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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崇接到劉澤的電話到抵達目的地,整個過程只用了兩個小時,效率簡直高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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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隔間裡,氣氛有些凝滯。
“韓殷,再過兩天就是你三十一歲生日了,到了這個年紀,你還要放縱自己任性下去?”韓崇坐在韓殷對面的椅子上,語氣是一貫的淡漠。
此時韓殷正頹然的將臉埋在雙手間,不發一語,彷彿感覺不到韓崇的存在。
“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不愛惜,別人也拿你沒有辦法。可是你現在有了那孩子,你捨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
難道你每一次都要像現在這樣到事後才追悔莫及?你自己想想這樣有用嗎?如果你當時再用力一點,那孩子的左手就廢了,你能用後悔把他的傷治好?
你慎重考慮考慮。考慮好了打電話給連秘書,鍾教授已經把治療方案擬定好了,你看著辦。”
說完,韓崇便起身離開隔間,往蘇辰溪所在的病房走去。
15、反省悔悟,探望 。。。
蘇辰溪的左手剛做完手術被護士姐姐推回病房,此時他的左手,頭部和腰部都包裹著厚厚的紗布,為了防止傷口崩裂,只能一動不能動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麻醉的效果已經散去不少,手上傳來的深入骨髓的疼痛和陣陣暈眩和嘔吐感讓蘇辰溪每時每刻都繃緊著身體無法放鬆。
薛采采早就得了她叔叔的囑咐,加上她本身是學醫的所以知道蘇辰溪術後會出現的症狀,便站在床邊一邊細心的用小勺子給蘇辰溪喂水一邊不停的絮絮叨叨以轉移蘇辰溪的注意力。
“你傻呀,打不過不知道跑嗎?那些混混真噁心,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做壞事還能做得理直氣壯?”
原來當時附近目擊的幾個攤主事後都被警察找到並錄了口供,而薛采采也從那些人口中知道了事情大大概始末。
“還有你,我該說你什麼好呢?真想罵你一頓。”
喂完水,薛采采又給蘇辰溪掖了掖被子,這才端著凳子坐到床邊無奈道,“韓殷發瘋你就讓他發,你去管他幹什麼?徒手接刀,你真能耐啊?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大俠?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發起瘋來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即使他喜歡你又怎麼樣?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麼住院的嗎?是不是這次捱了他一刀你也不會長記性?
以當時那種情況和韓殷的精神狀態,即使他殺了人也是不犯法的,甚至還能給他頒個見義勇為獎什麼的。而且你覺得以韓殷他家的背景,能讓他有個三長兩短嗎?”
“我怎麼能容許我愛的人沾上殺人的汙點,他清醒了該多後悔……”蘇辰溪看著義憤填膺的薛采采,虛弱卻堅定的反駁,卻成功的讓薛采采暴走。
“你……你,我真是瞎操心。談戀愛的人都像你這樣嗎?蠢得無可救藥!……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啦,我好煩,啊啊啊啊啊啊算了你休息,我不吵你你睡吧,我會在旁邊陪著你。”
說實話薛采采其實挺討厭韓殷的,脾氣壞,還喜歡對人橫挑鼻子豎挑眼,像誰都欠了他似的。但礙於家裡人的囑託,薛采采又不得不以專屬營養師的身份給韓殷鞍前馬後。
這一次她最喜歡的小溪弟弟竟然被傷成這個樣子,簡直不能忍好嘛!?
在病房門口站了多時的韓崇將兩人的對話聽入耳中,隨即打消了進去探望的念頭,只轉身對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後的韓殷語重心長道:“這麼好的孩子,你學會珍惜吧。”
說完,韓崇便離開了。這次,他有足夠的信心,韓殷能夠被成功勸服,積極配合治療。
韓崇走後,韓殷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平復了心裡被蘇辰溪激起的波瀾,才輕輕推門進去。薛采采看到韓殷一臉陰沉的走到病床邊,而小溪弟弟看到來人後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撇撇嘴識趣的離開了,將病房的空間留給這兩個沉浸在熱戀中的蠢貨。
“韓先生,你終於來了。”
“韓先生,為什麼我醒過來看見的第一個人不是你……”
“韓先生,我腦袋疼,我想吐,我手也疼,腰也疼。”
“韓先生,我不能動,渾身都不舒服,你親親我好嗎?”
韓殷聞言,默默的俯下|身子溫柔的親上蘇辰溪的眼睛久久不願離開。也許是感受到對方的脈脈溫情,蘇辰溪只覺得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要委屈,加上身上綿延不止的疼痛,眼淚刷拉拉的就流下來。
“韓先生,後天要開學了,我沒有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