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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金旌喝了口水,回答,“誰知道埋得多深?”
快到中午,茶哥終於耐不住了。看到他們停下來,卓穆詫異地站起來,走過去聽了會,然後變了臉色,對金旌說道:
“他們要炸開。”
“炸!?”
金旌跳起來,衝過去吼道:“你們要幹什麼?”
“照這樣下去,挖到天黑他媽的也未必挖得出來什麼!”將鐵鍁狠狠插入挖出的泥土,茶哥橫眉豎目道,“直接炸開就得了!你別攔著,要不把你綁炸藥上一起炸上天!”
“不行!你這樣搞會把祠堂一起炸燬的!”
撲過去抓住他的衣服,金旌試圖阻止他。茶哥不耐地將他甩開,金旌又揪住他,死也不放手。被金旌糾纏得煩了,他拎起金旌的衣領,一抬手就把整個人扔了出去,忙著挖土的駱晏白見狀,匆忙衝過來接住金旌,兩個人都摔倒在地,駱晏白前後受力,疼得呲牙咧嘴。
“阿旌!”
死死抱住要爬起來繼續阻止的金旌,駱晏白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惹茶哥!你不想死吧?他有數的,不會炸燬祠堂的,那樣對他沒好處!你冷靜點!”
金旌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駱晏白把他拖起來,推到卓穆身邊,然後無言地跑回去,幫茶哥佈線,安裝炸藥。小魚擔心地拉住金旌的衣袖,不讓他跑過去惹事。
“往後退!”
茶哥揮起手臂,大聲呼喝。所有人都迅速撤離到五十米之外,駱晏白點著了引線,轉身飛跑,汗水流了滿臉。日頭灼人,灰塵飛揚。他一個縱撲,摔在金旌身邊。同一瞬間,泥石流形成的小山包上發生了爆炸,石塊和泥土飛向空中,爆聲轟隆,泥塵遮天蔽日,石頭骨碌骨碌地滾下來,土方嘩嘩地垮塌。大地在震動,金旌站立不穩,腳下彷彿踩著浪頭。
很快,震動平息,唯有泥塵嗆得人不能呼吸。咳嗽著揮走塵土,卓穆捂住口鼻,眯起眼睛看向被炸塌一角的土石。又過了一會,確定不會再有鬆動的土石滾落,塵土也不再遮蔽視線,茶哥揮揮手,領著手下靠近了豁口。
“繼續挖!”他命令道。
半小時後,有人大聲喊起來:“挖到了!是頂!”
所有人都集中到他附近,從不同的方向深挖下去。沒多久,房簷也露了出來。祠堂是石頭築成的,異常堅固,泥石流推進到這裡時勢頭已經減弱,不再奔流,使得祠堂沒有垮塌,基本儲存完好。留了幾個人在外面看守,茶哥拎著金旌給他捆了繩子,將他吊著丟進去,命令其他人也跟上。
從塵灰飛揚的地上爬起來,開啟手電筒,金旌解開麻繩,小心地邁出步子。裡面空氣陳腐,幾乎沒有光線。身後,其他人陸陸續續落地,幾道手電筒的光亮充斥了室內。陽光從挖開的大洞透進來,金旌看到了北牆的供桌。牌位翻倒,石牆的繪畫已經氧化剝落。他急忙走過去,拿著手電照著供桌。阿公說過族譜就在供桌後面的神龕下面。
“我幫你找。”
卓穆幫他挪開牌位,香爐,掀起朽爛的掛軸。而茶哥已經開始命令手下在祠堂四處搜尋。繞開沒了神像的沉重神龕,金旌將手伸到後面去摸索,在牆和神龕之間摸到了一個凹槽。裡面的木塊是鬆動的。他用力將木塊上撬,掀出一個木盒。
將手指豎在嘴邊,卓穆示意他不要出聲。拂去灰塵,金旌開啟盒蓋,裡面包著鐵盒。再開啟,一本以線裝法裝訂的發黃書卷窩在裡面。掀開來看,全是番青文字。
“是族譜。”看了幾眼,卓穆點頭道。金旌鬆了口氣,將它放回鐵盒,小心地裝進揹包。那邊廂,在空蕩蕩的祠堂裡上天入地一無所獲的茶哥已經火了。
“寶藏呢?嗯?駱晏白!”
“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眯起眼看了看駱晏白,茶哥將目光移向臉色蒼白、強自鎮定的金旌。略略一哂,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拔出手槍,突然拎起駱晏白的衣領,幾乎令他雙腳離地。
“不知道是吧?你的情人也不知道?既然都不知道,那就先殺了你這個叛徒!”
“茶哥!”
碧觧跑過來抱住粗壯的男人,試圖阻止他:“阿駱只是被騙了!他也是被騙了!”
“滾開!”
將安利雅女孩甩出去,茶哥又磨牙霍霍地逮住駱晏白。駱晏白顫抖著閉上了眼睛。碧觧撞在石柱上,捂住臉哭了起來。金旌眼見形勢緊迫,將揹包一摔,大喊道:
“有寶藏!肯定有!給我點時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