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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額頭,“沒燒啊。”
“我沒事。”
“杜文都發燒了。”白母皺著眉頭眼含不滿的看了眼床上的杜文,“你們下午就不該去散那個大頭鬼的步!這麼大的風,散鬼啊你們?”
“媽,我知道了。”白驥無奈的道,“以後肯定不去了。”
“我這是為你好!”白母又嘮叨了幾句,見白驥一臉神遊天外的表情,嘆了口氣道,“你睡會兒吧,吃年夜飯時我叫你。”
“嗯。”
白驥也是真困了,等老媽出去後立馬爬上了床鑽進被窩,躺在半昏迷的杜文身邊。不一會兒他就覺得渾身發冷,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就抱緊了熱呼呼的杜文。
他們這樣擁抱著,放鬆而又溫暖的睡了一覺。
杜文感覺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再睜開眼後,他的視野中出現了白驥的臉。那張極富男人味的臉上滿是疲倦又意外的放鬆。他偷偷摸摸的伸出手撫上那面頰,接觸到那粗糙的面板時,心中浮現出的卻是一片蔚藍深沉的大海,即使海浪不斷湧起,卻沒有任何聲音。
他曾躺在那海邊,和眼前這個人合為一體,暴力與復仇,安靜與圓滿完美結合的一場做|愛。
這個人是他的,逃不掉。
突然,他的手顫抖了下,不小心把白驥打醒了。殘忍的現實猛然間像牆一樣倒向他,悲慘的未來正在前方等著,並且露出了譏諷的臉。
他看見白驥睜開了眼睛,不自覺的往後挪了一點位置,直覺接踵而來的會是傷害與痛苦,這已經形成他趨利避害的本能反應了。
然而,白驥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門,面無表情的道:“好像退燒了。”
杜文有些迷糊了,不知道這是苦難前短暫的幸福還是某種預告,他猶豫著、小心著,滿是謹慎的道:“我沒事了。”
“起來吃飯吧。”白驥坐了起來,“媽應該做好飯了。”
過了許久,杜文才輕輕的擠出來聲音:“嗯。”
不管如何,他獲得了暫時的寧靜,其他的事就以後再說吧。
年夜飯吃的很融洽,四個人都笑談著過去和未來,講一邊不著邊際的輕鬆話題。杜文覺得身體很虛,手腳發軟,胃口倒是還好,坐在那兒吃著吃著,慢慢的,他產生了一種錯覺:這是他的家,從來不曾有過的,只存在於幻想中溫暖的家。
白驥清晰的看見杜文眼中流露出來的感動,他的心平靜了下來。在這個夜晚,也許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藉由母親和白飛帶來的小小慰藉至少可以讓他們倆人挺過這個閤家團圓的大好日子,顯得不那麼可憐。
打破一切的噩耗在十二點以後到達,杜文的手機不知所蹤,白驥借了白飛的手機插自己的卡,接到了來自於老警察的電話:“新年好啊。”
“你也好。”
“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個?”
“好訊息。”
“你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會是個良好市民。”
“然後?”
“那天和你同桌吃飯的三個老大跑了一個,他說要去找你談談。”
第47章 戲如人生
白驥沉默了好一會兒;問:“哪個?”
“國鴻。”
國鴻就是歪嘴,一直以來和白驥的地盤連在一起,雙方大沖突沒有小衝突不斷,可算是結怨已深。白驥落難時這傢伙正好被條子盯得緊,逃亡在外;沒趕上踩一腳;等風聲鬆了;杜文已經把地盤和人都護得牢牢的,誰也不給碰了;為這事他還感嘆了好久;說是“沒趕上好時候”。
他也一直反對對白驥寬容,一開始就提出要乘白驥根基未穩嚴厲打擊,只是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麼快、這麼穩健;如果當初知道白驥存著把整個道上清洗一遍的心思,他恐怕早就先下手為強了。
“我會留意的,謝謝。”白驥對電話說。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卻沒有掛。他也耐心等待著,和這位老對頭的關係自從上次出事後就有微妙的變化,那次遭難令他的人生來了個劇烈的轉變,也令許多關係不一樣了。敵人未必是敵人,朋友也未必是朋友。
“你多大了?”
“過十二點了吧?那三十七了。”
“哦,不小了。”老警察又停頓了一會兒,道,“有沒有想過成家啊?”
這句話太出乎白驥的意料之外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道:“沒有,我這樣的人就不去糟蹋別的女人了。”
“留個根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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