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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同意,因為肝能長回來,腎可長不回來。也許你說的對,我確實是愛你的,所以才一直下不了手。”
白驥冷冷的打斷了杜文的長篇大論:“你這是在為你做的事辯解嗎?”
杜文艱難地移動著身體,湊過來,把腦袋輕輕伏在白驥的膝蓋上,小聲道:“對不起,我愛你,不要拋下我,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可以看著我痛苦,但是,求你別離開我。”
白驥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氣般垮下肩膀,他突然無比清醒的認識到,這一場復仇已經掏空了他和杜文。無論是誰報復誰,最終只會剩下空虛,他們的人生再不會有希望,就像根系腐爛的大樹,無論處於多麼優渥的環境中,也不會開出幸福的果實。
他們撕碎了彼此的靈魂,只剩下這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還活在世上,並肩前行,徒勞的試圖從身邊早已冷卻的面板上獲得一丁點溫暖的安慰。
白驥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安慰他,抱住他,溫暖他冰冷身體的,卻是剛剛被他強|暴的杜文。
第46章 好訊息
杜文和白驥肩膀抵著肩膀;相互依靠著坐在海邊的黑礁上,海風呼嘯著,令他們不自覺的互相緊緊擁抱在一起。之後,杜文的大腦先恢復了運轉,他坐直了;有些呆滯的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是該回去了。”白驥驚醒了過來;一邊咕噥著一邊打量了下自己和對方,怔了一會兒才小聲道;“不過我們這樣子回去怎麼解釋?”
杜文開始低頭四下尋找;只可惜褲子早不知被扔到哪裡去了,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的手機在褲子裡。”
白驥嘆了口氣;低頭找著了自己的手機,發現螢幕已經碎了並且無法再開機,忍不住抱怨道:“還是以前的手機好,你非要我換這種的,不經摔。”
“以後你可以換個諾基亞。”
“為什麼是諾基亞?很貴?”
杜文張嘴想解釋,片刻後只是苦笑的道:“別人說三歲一個代溝還真沒錯。”
白驥挑了挑眉,道:“你在諷刺我老?”
“不是。”杜文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虛弱,“我只是……算了,你不用理我。”
白驥看了會兒那張不正常潮紅的臉,伸手覆在杜文的額頭上。他注意到手在接觸到杜文額頭的瞬間,這個傢伙不自然的往後讓了下,似乎在躲避著什麼般,不過他的關注點很快被別的事引開了:“你發燒了。”
“嗯。”杜文毫不驚奇的應道,“估計吹風吹的。”
他們默契的誰都沒提剛才發生的荒唐事,著眼於解決以後的問題。他們的關係本就如此,基座千瘡百孔,只好在上面不斷打補丁,掩耳盜鈴的試圖掩蓋並不牢固的本質。
白驥搖搖晃晃的架起杜文,倆人像是醉漢一樣困難的爬下礁石,互相扶持著往“家”走去。走到一半遇上找出來的白飛,這付模樣被弟弟撞見實在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確實鬆了一大口氣。
“你們這是怎麼了?”白飛驚訝的視線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打架了?”
“不是。”白驥苦笑了聲,道,“你幫我拿兩套衣服出來……還是你幫我把媽引出去吧。”
“引到哪裡啊?”白飛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這大冷天的,都起風了,誰傻不拉嘰的跑出去啊?”
白驥和杜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覺得心虛。最終還是白飛把老媽引到廚房追問做年夜飯的事,白驥和杜文偷偷摸摸的溜進臥室洗漱整理一番,再從窗戶翻出去,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大門進來。
用“到海邊散了個步”這種蹩腳理由糊弄了母親,白驥無限慶幸自己準備了好幾套一模一樣的衣服,用來應個急倒是非常方便。
一進臥室杜文就倒了,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義上倒下,直接就滾到了地板上,白驥連拉了好幾下都沒成功,畢竟是個失去意識的高大男人。他把杜文半拖半拉的抱上床,蓋上被子,尋找了一圈,發覺這房子的空調居然沒有制暖,只有一個油汀,拿出來放在床邊開始加熱,又從冰箱拿了冰塊冰好毛巾放在杜文頭上。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開始漸晚,寒冬的氣氛慢慢掩蓋過來。他坐在床邊,裹了幾層衣服雙眼發直,很想去床上睡一覺又不敢,怕老媽突然來找他。下午在海邊做的事太過消耗體力,現在的他也不是那麼健康,思來想去,以後還是要剋制一些。
“小驥。”
白驥猛然驚醒了過來,茫然的看向身邊的老媽:“啊?”
“困了?”白母伸手摸了下白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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