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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早點提拔他的,也用不著你了。”
口舌之利最是無聊,可是,如今他除了這張嘴還能有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今明兩天雙更。
☆、復仇很容易
杜文臉上的陰鬱一閃而過,冷笑一聲,對著門外喊了聲。一些陌生的面孔湧了進來,白驥看得仔細,這裡面沒有一個是他身邊親近的人,心裡不由得稍許安慰:他並不是眾叛親離,他還沒這麼差勁。
“白爺下面剛被侍候得爽了,該換換上面了。”杜文慢條斯理的把椅子搬得離床遠了點,坐下來,笑眯眯的道,“先從臉開始,這麼不乾淨,該是擦擦的時候了。”
一張白紙蓋了上來,冰涼的水隨即鑽進了口鼻,白驥不由自主掙扎起來,緊閉口唇,卻無能為力。當他嗆得眼前金星直冒時,白紙被揭開了,杜文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哦,我忘了件事,先給白爺鬆綁。”
手腳一被放開,白驥就想翻身坐起來,奈何被綁了太長時間,踉蹌了一下,最終卻只能趴伏在床上,大口喘氣。
“你要幹什麼?”他像是受傷的野獸般盯著杜文,只看見一張笑臉。
“白老夫人和白二爺聽說你病了,正在趕過來。”杜文慢吞吞的道,“你說,要不要我打個招呼呢?”
白驥努力順了氣,道:“你覺得你掌握一切了?”
杜文也不反駁,掏出手機撥了個號,按下擴音。電話通了,那頭傳來一個白驥熟悉的聲音:“杜少,現在帶老夫人過去嗎?”
白驥看著杜文笑眯眯的臉,渾身發冷,努力冷靜的道:“我可沒禍及你哥的家人。”
“白爺你這是求饒還是威脅啊?”杜文兩隻手指捏著手機,晃悠著道,“唉呀,我好怕呀。”
白驥的手握成了拳頭,卻揮不出去:“你想要什麼?”
“乖乖聽話,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白驥的拳頭握了松,鬆了握,最終,他還是鬆開了,慢慢坐直,然後,出其不意地一拳揮向最近的人。
其他人撲了上來,三四個人拉扯著他往床上摁去,之後,就是窒息到暈過去,以及無休止的折磨。腿似乎斷了,還有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遭了殃,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杜文的記憶力非常好,他曾經對別人用過的,現在通通返回給了他。
折磨似乎永遠沒有止盡,杜文顯然恨極了他,每次折磨都不會波及性命危險,還會及時治療。
白驥的身體很健壯,堅持鍛鍊以及長年保養,他不僅比同齡人年輕,更有著不同尋常的力量。然而,在長達半個月的折磨中,他每次醒來後都恨不得再不要醒來,不僅是痛苦,還有羞辱。不是所有人都是GAY,但是,比起真人,工具更加能消磨他的尊嚴,他不知道多少次被迫在曾經的下屬面前醜態盡露,過往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那些尊敬他的人,眼中開始帶上輕蔑和厭惡。
杜文偶爾會來看他,帶來白老夫人和白小弟的口訊,大多是囑咐他好好養病的。地球這一端的訊息還傳不到那一端,謊言遮蓋了真相,但是,也只是遲早的事。
白驥知道,只有死亡才是他真正的解脫。
“你準備什麼時候殺我?”某一天醒來後,白驥從狹窄的視野中看見杜文模糊的身影,含糊的問道。他的舌頭昨晚被烙了印,滾燙的烙棒直接印上去,他甚至能聽見滋滋的聲音。
杜文的回答一如往常:“等我高興的那天。”
白驥沉默著,痛苦令他說不出話來,又頭腦清醒。
“為什麼?”終於,他問出了心頭縈繞許久的疑惑。
杜文的哥哥雖然死了,但是也沒有他這麼慘,只是斷了條腿,捱了一頓打。也許對普通人來說是無妄之災,可是對道上混的,這根本不算什麼。
杜文沒有說話。
“我曾經想過退休,和你一起。”白驥含糊不清的道,“買塊地,好好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力量並不大,他卻無力掙脫。
“我哥回來後得了精神分裂,他一直害怕你,要麼就是吼著要殺了你要麼就是躲起來發抖。”杜文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帶著點稚氣,就像剛認識白驥時那個大學剛畢業的孩子,“有天夜裡,他在家裡放火後跑了。我父母都是重度傷燒,你不知道他們每次換藥,慘叫聲隔了幾層樓都能聽見。我給他們傾家蕩產的治,還是死了。失火那天,我和哥打架,去同學家住了。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麼我沒死呢?我如果一起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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