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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驥正在適應兩年後的世界,卻無法適應兩年後的杜文。過去的“孩子”已經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個有著“燒碳面板”的“惡魔”,再怎麼溫柔輕語,也不可能取得他的好感。
“你好?”
一聲輕言細語出現在耳邊,聽起來像是某種警惕的小動物。白驥扭過頭,看見一張特別的臉。他怔了下,含糊不清的道:“哪位?”
“我是……你的替身。”關志強說這句話時露出苦澀的笑容,“我能和你談談嗎?”
“不。”白驥扭回頭去,看著不停活動的手指,乾脆的道。
關志強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在他的認知中,這不正常,不管怎麼說,好歹可以說說話吧?何必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不理解,而且還年輕,於是,他的心中自然而然燃起了怒火。這沒辦法,他既沒有歲月的閱歷,又沒有來自父母傳授的經驗,這時候的他,就是個年輕而無知的青年,再加上他本來就對白驥不無怨恨,做出逆反的舉動也是正常。他怒氣衝衝的拖過凳子,一屁股坐在了病床邊,掛著臉賭氣般不說話。
白驥在做完一套手操後,似乎才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他緩慢而專注的看著與他相似的年輕人,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有事?”
關志強怒氣衝衝的道:“你不是說不談話的嗎?”
白驥張望了下大落地窗,有些疑惑護士和季雨去哪裡了?這些人都是三班倒,專門看護他的,有任何要求隨時可以提出來。他並不知道,憑著塞給護士的錢以及保證絕不會做什麼額外的事,關志強才得到了單獨會面的機會。
被嗆了一下,他也懶得吭聲,繼續做手臂操。總不能一直這麼躺著,早點能夠自由活動才是正道,不過,他的忽視顯然更進一步激怒了關志強。
“你這人怎麼這樣?”關志強的臉漲得通紅,那張相似的臉扭曲著,“你懂不懂禮貌啊?喂,我在和你說話!”
白驥斜睨了關志強一眼,就像在看一塊石頭。
“怪不得杜哥不喜歡你!”關志強恨恨的祭出了自認最強的殺手鐧,“你以為還能回到他身邊?得了吧,沒有我還有別人,你這個殘廢別想再有什麼好事!你就一輩子呆在醫院裡發黴吧!”
白驥沉默的放下了手,側過腦袋,在關志強臉上停留了幾秒,緩緩偏了幾個角度。
關志強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迅速轉過身,愕然發現杜文就站在門口。他驚慌失措的站起來,張嘴剛想解釋什麼,就被一拳揍得暈頭轉向,倒在病床上,又被一把拉起來,狠狠地推出了門。
“杜哥,我……”
門被關上了,白驥看著杜文滿臉不安的靠過來,他突然發現,此時的杜文就像是打碎父母最心愛花瓶的孩子,和他印象中的那個愛人重疊了起來。
“你叫他來的?”
“不是不是,我發誓!”杜文如蒙大赦般喊起來,“絕對沒有!我真沒有!”
“他是誰?”
杜文一下子卡殼了,張著嘴像是離了水的魚,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我、我以後再不會見他了。”
白驥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留著吧。”
杜文懵了:“啊?”
“想留就留下來吧。”
杜文剛想再解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一臉猶豫。
白驥拿過來,一看號碼,問:“老張?”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請假。
出門跑了一天,現在才回來,累得像狗,實在抱歉,請假一天,明天把此章更新掉。
作者有話要說:
☆、交鋒
老張不老,不到四十的漢子,也是混混出身,從向工地收保護費到賣挖掘機,現在也算是億萬富翁了。人就是個大老粗,標準的東北小鎮漢子,讀到高中畢業就出來混社會,奉行的是得不到心就得到人,“日”久生情這老一套。對白驥他早就表示過好感,只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用不了強,就算用了也沒轍,只能不止一次當面擠兌白驥,“你要是個女人,早給我生好幾個娃了”。
白驥落難時,老張毫不猶豫的就撲了上來,他那時候還有意識,還記得,那種被侮辱的憤怒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第一次體會恨到極致是什麼感覺。
老張與其他人唯一不同,也是白驥現在看著他的號碼還能保持鎮定的原因,就在於爽完了,發現他身上的傷痕後,他和杜文大打出手,還拉了人來幹架,要把白驥救出來。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