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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何卻說道:“齊暉,你有點過分了。”他把一直畏手畏腳的陳東斌往身邊一拉,“剛才我載他過來的時候他把單車丟在路旁了,沒理由讓他走路回去,等一下我會送他回去。”
齊暉無可置否地點頭。他身理直覺就厭惡陳東斌,沒有理由。
穆何轉身對陳東斌說:“你先過去吧檯那邊喝點東西,我們講完話就送你回去。”他說著喚了一個侍者過來,將穿著短袖格子襯衫,深藍色西褲的陳東斌交給那個侍者,領著齊暉進了辦公室。
侍者看著被穆老闆推過來的陳姓男子,有點傻眼了。格子衫配藍色西褲?褲子太短,走路還露出一截白襪;這年紀看著也不小了,還帶個黑框眼鏡?鏡片看起來挺厚,估計度數也深,難怪一雙眼睛黯淡無神。
老闆什麼時候交了這種朋友啊。
不可思議——他把陳東斌領到吧檯前,給他調了一杯雞尾酒。
看著陳東斌一雙眼睛四下張望,有點拘束地坐下,心裡想著,這傢伙該不會沒進過酒吧吧。
陳東斌當然沒進過酒吧,他眼神黯淡也不是因為近視,而是因為自己一路滿懷期待的趕來接齊暉出院,結果對方竟然沒有半點開心,更多的是不耐煩。
難過兼失望,他本來對齊暉很有好感。
穆何領著齊暉進了辦公室,兩人並排坐在長長的沙發上,動手給齊暉倒了一杯紅酒。
穆何看著齊暉,發現他瘦了許多,臉上輪廓越發明顯,頭髮比之前長了,劉海都蓋上眉毛了——這個齊暉長得真不錯,特別是他不說話的時候,沒有了脾氣火爆,傲慢自大的缺點,說不定自己都要對他動心了。
“穆何,下次整兩瓶老白乾,老是喝紅酒,你都快變娘們兒了。”
“這是什麼邏輯啊?”穆何笑道,一雙灰色的眼睛盯著手裡的杯子。
“黃拾他挺會喝酒,我拼不過他,改天來你這裡練酒量。”齊暉說著又把腿翹起來,伸手點菸。
“是嗎——”穆何笑著,把菸灰缸推到齊暉跟前。黃拾,又是黃拾,齊暉你明明說過不喜歡男人,我花了四年時間才平復了心情,你自己倒轉了性子了。
“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談談黃拾的事。”
“你們一個二個都這樣,建波也是,方超也是,連你穆何都要來勸我不要救他?”齊暉語氣裡開始有點不滿,把沒抽幾口的煙給捻滅在菸灰缸裡。
“齊暉,我跟你那幾個死黨可不一樣,我不會勸你,因為你從來也不會聽別人勸,”穆何看著身旁的齊暉,“我主要是想把穆安麗的話轉達給你。”
“阿姨說了什麼?”齊暉還是露出好奇,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穆大媽,整天對自己兒子指手畫腳的,她能說出什麼好建議。
“黃拾是光陳組的。”
“這我知道。”
“你知道了還想把他留在身邊?”穆何有點驚訝,但很快平復下來,他知道齊暉的脾氣,越是艱難的,他越要去做,越是不被允許的,他越要反抗。
說得好聽是有追求有勇氣,說得難聽就是衝動直線條。可這樣的齊暉並不惹人討厭。
“不就是一個黑幫組織,把你們一個個嚇得,跟見了自家老子似的。”齊暉這輩子最怕的人就是他老子。
“齊暉你口氣倒是挺大,這個光陳組跟其他地方的黑幫比起來,規模確實不大,可行事作風,卻是最殘忍的,你忘了你頭上的口子了嗎?”
齊暉一聽到這,不由得伸手摸摸耳朵後面,一個明顯的疤痕,幸虧不長,只剃了一點頭髮,要是當時自己多捱了幾下扳手,現在就得理成光頭了。
穆何看見齊暉心裡動搖了,接著說:“黃拾在光陳組裡身份不會太小。”
“怎麼說?”
“穆安麗說第三小組的陳五和第四小組的丁行雨都在找他,一個小混混級別的,根本不用派出這種小頭頭出來。”
“你說丁行雨?”齊暉一聽到丁行雨的名字,就想到那天自己在電影院被這留著長髮的男人給揍了幾拳,最後頭還被開了一個口子,麻痺,下次見到你丁行雨一定要把你廢了。
“丁行雨從來不自己出來辦事,都是交由手下去辦,這跟身體力行的陳五很不一樣,可是這次他卻出來了——”
“靠,穆何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別跟個女人似的羅裡吧嗦。”齊暉開始不耐煩,其實他是焦躁,害怕穆何說出什麼不好的真相出來,於是只能灌了幾口酒,藉此掩飾自己的心情。
“齊暉,你沒可能沒有事先做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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