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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來了這裡,當初上面讓自己推薦人員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推薦自己的表妹呀。他齊輔仁雖然是個鐵桿特務,但是他卻不希望自己家的人也成為特務,尤其是自己這如花似玉的表妹。
看了一眼怕是看錯了,再看一眼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位置上沒有人了。這期集訓女兵也有將近一百人,現在齊刷刷的短髮,也讓人很難辨認,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怎麼能不叫人眼花。
也許自己看錯了吧,齊輔仁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他這麼想是有理由的,因為表妹韓莎已經訂了婚馬上就要嫁過去了,男方家是政府裡的實力派人物,不會看著她步入這個圈子吧。
就算是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齊輔仁也知道軍統裡明文規定,女軍統特務是不許和軍統以外的人成家的。
蔣統區的特務也是不許結婚的,除非你是相當級別夠條件得到戴老闆允許批示的。不然就算是你熬瞎了眼睛,憋壞了腎臟,那也是沒有門的事。所以他看見那個身影才會緊張,才會走神。
這一走神,問題出現了。他已經走到了自己班級的過道上,而此刻美滋滋吃飯的周金豐並沒有看到齊輔仁回來,他的腳還在摩擦著方似虎的腳。
而方似虎這是正抬頭看著大步走進來的吉庫,想著是不是要有什麼事情要宣佈,自己應該怎樣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哎呦,咣噹,啪。”一連串的聲音在這一瞬間接連發生了。
齊輔仁絆到了周金豐的腿,毫無預感的齊輔仁整個人向前嗆了過去,饅頭和粥盆飛了出去,他自己哎呀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帶著熱度的一盆粥直奔剛進門的吉庫飛了過去。方似虎快速的丟擲手中的湯勺,啪的一聲,在小盆接近吉庫的身體十多公分的地方,倆個金屬同時墜落,好一手飛鏢功夫,緩解了吉庫可能發生尷尬。
☆、10 步兵操典
吉庫的身形移動的也比較快,但還是在他整潔的軍服上留下了一些痕跡。他立起眉毛瞪了一眼剛剛趴起來的齊輔仁,沒有說話。犀利的眼神看見了周金豐慌慌張張收回去的腿,和他急忙低下去的頭。再看方似虎根本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拿著盆在喝粥。他彎腰撿起了方似虎的勺子,走了過去。
“96號,你晚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吉庫把勺子放到方似虎前面的桌子上,輕輕的說了一句。
“61號,你怎麼回事,連路都不會走嗎,丟人。”吉庫沒有回身看齊輔仁,只是背對著他責問了一句。然後在飯堂裡轉了一圈,出去了。
質地堅硬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結實的響聲,靜,屋子裡出奇的靜,只能聽見吃飯的聲音,和已經走出去的吉庫,皮鞋發出的響聲還在迴盪。
齊輔仁坐下來,還在用眼睛掃視,剛才放生了什麼,是什麼東西讓自己出了醜。
地面很平整沒有任何的障礙物,當他抬起頭用以後的目光看著周金豐的時候,發現周金豐有些慌張,他的眼神不敢直視自己,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用兇惡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周金豐,沒有說話,心裡在揣摩著。
早餐後的短暫休息後,所有人都出現在操場上,他們的第一個科目,就是步兵操典,說白了就是佇列和走步,目的也很明確,先規範他們的整體一致性。
吉庫沒有出現在操場上,副區隊長馬旺冶站在了佇列前。
先是自我介紹,然後是訓話,這是一個滿臉長者橫肉的中年人,看上去並不高大,但是卻是很魁梧,說起話來甕聲甕氣,有一種殺豬匠的感覺,軍服穿在他的身上怎麼那麼的彆扭。
佇列跑步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實質上操作起來,卻感覺到了他的殘酷。
跑步不停的跑,跑累了就佔隊形練步伐,這要是對於士兵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是這群人都是散懶的人士加上毫無經驗的學生兵和地痞特務們,這樣的耐力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剛開始還能堅持,一個小時下來,就打回了原形,說三七旮旯話的,罵孃的,整個操場一下子亂哄哄的,彷彿失去了控制。
牢騷和謾罵很快就得到了應有的獎勵。很多人被單獨叫了出去,皮帶成了各區隊長手中飛舞的綵帶,喊叫換不來半點的憐憫,只能帶了更多的體罰。
有的人失去了中午進飯堂的權利,有的人在操場上一遍一遍的跑,跑的摔倒了還要爬起來跑,沒有人再敢多說什麼了,這裡他們沒有反抗的權利。
一上午的時間,他們就知道多說話發牢騷,沒有什麼好處,只好保持沉默。
中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