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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站在一起,連鮮血,都交混著流淌。
男兒到死心如鐵,這一瞬間我覺得就是死也無怨。
局勢亂成一團,我和他不要命一樣地瘋打,不知道誰的血,紛濺在這黯淡的星夜。我剛格開一個人的攻擊,往邊上一看,徐然竟然也被打的渾身掛彩,又是一個人揚起鋼管朝他臉上砸去,我想拉開他,一抬左臂,竟發現沉重地再也抬不起來!
“徐然!”我什麼也來不及想,他清秀的臉彷彿就在眼前,是的,眼前。我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腦後一個鈍痛,我竟再沒有其他感覺,只覺得一絲一縷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住我的雙眼。
這一瞬間,我的腦海裡交纏著無數的畫面,有和蕭峰的,也有和徐然的。擁有如此感情,我這一生,已經無悔了。
“張祁!!!”兩聲絕望的哀號。我覺得一陣鐵鏽般的腥味湧上喉頭,我對已經淚流滿面的徐然一個微笑,輕聲說:“小然子,我說過,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一輩子罩著你。。。”
【Cissy】
37
我似乎做了一個斷斷續續的夢,每一個殘片裡,卻都是三個人的回憶。
恍惚中我似乎醒過來幾次,每次在眼前晃動的人影來來去去,卻都是奇異地模糊著。
一會是小時侯徐然和我一起打架被人圍追堵劫,一會是蕭峰和我一起亡命天涯,動盪,不安,扭曲。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只有盈目的白。
我喘了一口氣,卻看見我媽紅著眼睛坐在床邊。
“媽!”我剛想起身,卻猛然發現根本動彈不得,身子一側,手牽到一旁的鐵架,嘩啦啦翻倒一大瓶點滴,氣壓倒流,輸液針一下子把血壓回瓶裡,剎時染紅了大半個玻璃瓶。我媽大叫一聲,幾乎是撲到床前,我趕緊安慰她:“媽,沒事的,你別急。”好不容易把東西扶好,我媽的眼淚又來了:“你這孩子怎麼就學不會什麼是安分!!!非要把人弄的這不死不殘才好!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先前的事彷彿一下子湧進腦海,我著急地直問:“徐然呢?徐然呢?”
她狠狠白我一眼:“你就知道問他!錢這東西是重要你也不能不要命了啊!要搶就搶去好了,你能和他們那些流氓硬碰硬?!”
我怔了好久:“。。。搶劫?”
“你同學說的啊!他把你送進來的時候那慘成什麼樣了!兩個血人!那些流氓是人不是!下這麼重的手!你腦袋上縫了十幾針連左手都差點廢了!——他們就不是爹孃生的啊!”我媽越講越氣,哪有平常堅強冷靜的樣子。我心裡酸酸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很久,才呢喃了一句:“那。。。那我那同學呢?”
“你同學。。。啊,一說是搶劫我們就報警了,他被警察帶走問話了。”
我有些惘然,我媽絮絮叨叨又在我耳邊講了許多,多半是我傷勢的危險,我心裡亂糟糟的,也沒往心裡去。
直到我媽被護士叫出去了,整個病房了就我一個人,我低頭看著我臂上的石膏,還有些不真實的味道。
門開了,我沒有抬頭,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心跳漸如擂鼓。
直到他坐在我床前,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脖子,緊緊地壓在自己肩膀上:“張祁!張祁!!你他嗎的總算能睜著眼和我說話了!”
我被他這樣用力地捏著,全身都疼,太陽穴那裡一突一突地跳,可是我無法阻止,不能阻止!我只能劇烈地喘息著,說不激動是騙人的,蕭峰!經歷那個腥風血雨的夜晚,我們還能在這世界裡真實地活著!
他放開我,我們象白痴一樣又是笑又是哭,他重重地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層層的紗布,一連罵了幾十聲的傻瓜。
我不滿地單手推開他,你才傻瓜呢!
他笑,你不傻?你不傻自己捱了那一棍之後血流了整臉還叫我住手,別打了,被學校發現我就死了,硬是拽著我的手跑了百來米!
我有些訕訕的,這事我都記不清了,他這麼一說,我才隱隱約約記起一些來了,那時候蕭峰就象瘋了一樣,操什麼打什麼,我親眼看見他掄起兒臂粗的鐵棒砸在四腳蛇的脖子上,他那時候的叫聲,現在想來也覺得淒厲。
那時候的蕭峰我都覺得陌生,我只覺得他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鬧大了他什麼前途都完,誰兜他都沒用,怎麼叫他也象聽不見,我一抹臉上的血,就去拽他,他的蠻勁讓我怎麼拉都拉不開他,所有人都被他嚇呆了,他那時的表情比鬼還可怕。我瘋子似的拽他拉他,昏昏沉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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