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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看了很久,我狠狠在心裡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嗎的,張祁!你想哪裡去了。你以為這世界上同志到處都是啊?會由直轉彎的恐怕就你一個,徐然怎麼可能會對你想到其他方面去,你真是腦子抽風加自做多情!
他瞪我一眼,嘴一抿轉身就走,我驚過神來,怎麼也不甘心他就這樣走了,心裡一急,叫道:“哎,徐然,我都已經這麼倒黴了你還要和我吵下去?這麼多年兄弟了你忍心?”
他停了腳步,卻沒回頭。
“小然子。。。”我可憐巴巴地又磨了一聲,他忍不住轉頭惡狠狠地說:“你這都是自找的!從以前起就喜歡替人出頭,出什麼事你能怪誰?”
我沒話說,過了很久才點一下頭:“然子。。。以前就當哥錯了,咱別鬧彆扭了。。。我現在都成這樣了,你也當解恨了好不?”
他被我後一句給氣樂了:“嘿,你怎麼樣和我什麼關係?我解什麼恨!”
“別別。。。我以後再不混蛋了,你喜歡蘇莉我保證P都不放一個更不會干涉你好不?”
他臉色一變,又是扭頭就走。
我鼻子都氣歪了,差點想破開他腦袋瓜子看看裡面究竟塞了什麼東西,我話都說這份上了,怎麼也算變相道歉了不是,還想怎麼樣啊?
徐然走了幾步,哼了一聲:“你不是要幫我拿畫框麼?還不過來。”
我鬆了口氣。這個彆扭的小屁孩!他怕是已經憋了一年,就是在那死撐。他從小腦子就彎來彎去的讓人弄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畫那什麼畫,只怕就是發洩,不會有什麼深意。
背叛?我和他哪談的上這詞?
“阿祁,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是因為處分的事?”快到他家門口時他突然問了一聲。我促不及防,啊了一聲才說:“是啊,要不還能為什麼事?奶奶的,就我衰。”
他沉默:“是麼。。。”
和徐然言歸於好是近來這麼多事中,稍微能讓我爽快的事,我們幾乎冷戰了近一年,這期間發生的事又豈止是宛如隔世?至少我從沒想過徐然有一天會交女友,就象王毅,劉閱那樣,對女生的胡攪蠻纏千依百順。蘇莉一個電話過來,徐然就得什麼事都扔下陪她逛街兼當ATM,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自從吳亭亭之後我對女人都有點戒心,提了一兩次,徐然就頂回來,說不會啊蘇莉挺好一女孩。我沉默了,說真的以前我可以和徐然開誠佈公的說,因為他什麼都聽我的,而現在,即便我心裡全是為他好,嘴裡也不再露出半點風聲來,一年前的事把我搞怕了,我覺得和他之間已經有了一層無形的隔閡,再不能象從前那樣無話不談。又或許經歷那麼多事,我也再不能象以前那樣意氣風發,人總要多些顧慮有些擔當,才能真正成長。
我覺得徐然變了,又或者,我和他都變了。
但我想,失去的這一年,總該有什麼補償。他畢竟叫我一聲哥。
院運會的時候,我在最後一刻才知道徐然要跑三千米,差點沒把那小傻瓜吊起來毒打,就他那破體質去欄這種別人挑剩下的爛活計?什麼鉛球跳遠怎麼就沒他的份?以前跑個千五都還是僅僅達標的水平。照理徐然絕對不是那種假熱血貪虛名的人。我剛想阻止他就被王毅重重一扯:“別別,你這不是壞事嗎?小然子心眼死別又鬧不愉快。”
我奇了這有什麼壞事。王毅撇撇嘴,還不是蘇莉慫恿的,她和隔壁國畫班的劉文華打賭呢,看誰的那位能拿三千米前三。
我差點暈過去,他這也答應?就因為女人一時無聊的玩笑?
王毅一點頭,你才知道啊,徐然對蘇莉簡直是太后老佛爺一樣供著,前輩子欠了她的。所以咱由他去吧。。。他要給蘇莉爭臉不是?
我站起來,走到油畫班的看臺,把釘鞋往他面前一扔:“穿這跑,不會太累。你那什麼球鞋一上塑膠道全打滑。”
一直坐在他身邊的蘇莉一見我就沒了笑容,我也懶的理她:“一會我給你陪跑好不好?”
他看了蘇莉一眼,平淡地搖搖頭:“不用啦~三千米而已。”
三千米而已?你以為你媽是王軍霞啊?我氣的不行,知道他是在蘇莉面前撐臉,可一想到他以前高中測試時跑千五那個面無血色,雙腳還是不由自主地轉到場地上。
三千米抱的人不多,十餘個都在一起跑,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抱這種純耗體的專案的,江同倒也報了,扎著個頭帶戴著個墨鏡一身勾比人還大的耐克光天化日地招搖,一群女生為他搖旗吶喊,我估計很大成分是他請來的“拖”。他那百分百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