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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們都錯了。
“你走以後,我不會象現在這樣衝動了,吃一虧長一智,我不能永遠讓人庇佑。”
“恩。”
“你走的時候我不會去送你了。”
“恩。”
“你一走,或許我們再不會有見面的時候。”
“恩。”
“所以——我們沒什麼事,就別再聯絡了——斷的乾淨些,再不用牽腸掛肚。”
“。。。恩。”他哽咽。
我推開他,整了整衣服,讓最後一絲眼淚蒸騰在熾熱而絕望的空氣中,轉身出門。
過了十分鐘,蕭峰才走出來,已是面目如常。
我坐到王毅那邊,一口一口的喝酒。
他悄悄問我:“你剛進去和蕭峰都談清楚了?”
我一揮手:“是啊,一清二楚!”
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沒有人先退場,他們都圍著那一雙“璧人”,好一番錦上添花。人情冷暖,飲水自知。
我踉蹌走了幾步,只覺得天地萬物都在旋轉模糊,乾冷的空氣也不能讓我發熱到幾乎炸裂的腦袋稍微平復,我從來不知道酒是這樣一個難以下嚥的東西,又晃了幾步,我腳一軟,就這樣跪坐在花圃旁的人行道上——我慢慢地撐著路邊躺椅靠過去,胃裡卻又是一陣鬧騰,剛才能吐的我已經都吐光了,甚至連酸水都嘔不出來——方才的故做堅強一下子土崩瓦解,我在馬路上又哭又笑,口裡念著全是蕭峰蕭峰。
淚水縱橫,狼狽不堪,我張祁再不能如以往意氣風發。
一個人在我眼前站定,我沒有管他,還是對著垃圾捅又嘔又吐。
“阿祁。”他蹲下。
徐然。。。竟是徐然。。。也只有徐然。
只有他會在這個時候,還會跟著我走出來。
我不知道在這冷風裡他跟了我多久,一瞬間,他面容上的表情,讓我將他和蕭峰重疊在了一起。
不知道誰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可以愛可以恨卻惟獨不能憐,更何況我和徐然之間的微妙關係!我堅持著站起來,搖晃著繞開他。
“阿祁。”他拖住我的手,我掙開,他加大力氣:“你不要這樣!”
“我不要哪樣?當初你就為那麼一點破事和我一拍兩散,現在又要回頭可憐我了麼?我告訴你我沒事!”我頭腦發昏,神志不清,大著舌頭道,“不就是處分麼?不就是蕭峰他嗎的走了麼?我挺的住!這算個P!”
話沒講我,我腳下一滑眼看又要摔倒,徐然沉默著一拉,幾乎是扯著我望外走,他攔了一輛的,就推我進去,我罵罵咧咧不肯就範:“不用你多事!你走了就別回來!”
他忍無可忍,一腳把我踢進去:“張祁!你知道什麼!逼走我的人一直是你!”
放屁!我嗤之以鼻,卻已經說不出話來——我真的太累了。
04年的春節還是一如既往地來了,我心如死水似地,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連笑都懶得笑一個,我媽以為我還是因為處分的事憋心,也隨我去。大年初七那天,我收到一個簡訊:
我走了,勿念。
我直覺地看向窗外,冬天裡的天依然灰濛濛的,卻哪裡有飛機的影子? 【秋·銀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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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的春節還是一如既往地來了,我心如死水似地,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連笑都懶得笑一個,我媽以為我還是因為處分的事憋心,也隨我去。大年初七那天,我收到一個簡訊:
我走了,勿念。
我看向窗外,冬天裡的天依然灰濛濛的,卻哪裡有飛機的影子?
徐然從那天之後,見我還是那鳥樣,好象那天送我回來只是怕我死在路上給市容市貌抹黑。我也沒理他,我現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幾個高中同學回來有叫我出街的都一律推了。在家裡我媽看著我也煩,找著茬罵,什麼別人家小孩獎學金出國保研一樣不落你就知道惹是生非差點被學校開除,現在還整天一張死人臉哭什麼喪呢!——我知道她說這話沒什麼惡意,也就是嘴壞,可聽多了心裡還是不舒坦,和我媽頂嘴我做不出來,況且她說的倒他嗎的全是真的。我於是寧願一個人出去,找家PUB一個人坐上一晚上。或者和黎燁泡著,在我看來,現在真正說的上了解我的,也就黎燁一個人,又或者,我和他是黑到一處,誰也不嫌誰髒。
他和謝家暉攤牌之後,生活更加放蕩不羈,我沒勸他,兩個男人搞在一起有什麼好結果?象我或黎燁那樣,鬧的不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