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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動不了,他怎麼可能比別人的命來得重要。”嶽明抱著頭,聲嘶力竭地說著。
“所以被揍得差點丟了小命也忍氣吞聲,所以才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柏卿說過我遠沒有安林他們來得善良,是啊,我沒有,包括嶽明,我不會為了一件並不完全因為是我的過錯才出現的必然事件去贖罪,也許我只會說,他爸爸的病又不是我讓得的,誰知道即使有錢治,也不一定會好,是啊,我是壞心眼的秦曉肖,我只會這麼覺得。
就像他們被雪藏,明明我可以透過柏卿找到莫霜,和她談判,問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明明可以不讓他們因為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變得如此可憐,我明明可以的,可是我卻沒有那麼做,我不會那麼做,我是自私自利的秦曉肖,我為什麼要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哪怕那些不幸都源於我。
可是看著低著頭坐在沙發上的嶽明,我有那麼一秒突然覺得,我也許可以犧牲自己,我也許願意不讓他們那麼多年的夢想就這樣破裂,我也許願意做我本該做的事情,而不是選擇逃避。
我離開嶽明的家走在去公司的途中,心想:這也許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善良了。
“柏卿,你在公司嗎?”
“我等會要和艾琳娜去參加節目,怎麼啦?”
“那你能幫我聯絡莫霜嗎?我想和她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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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齊57
作者:蝙蝠草草
柏卿給了一個莫霜經紀人的號碼給我,我哆嗦著做了無數心裡建設之後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人一派不耐煩的表示莫霜不在國內,等她聯絡他時,會轉告她有一個叫秦曉肖的人找他,僅此而已。
懸著的心猛然下降了幾個高度,我秉著躲得了初一也不錯的想法,調整了臉上難看的表情決定回宿舍補眠。
折騰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真是個宜睡宜死的老時段,想想都覺得美好得泛著泡泡,當然,如果沒在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坐在我床邊耷拉著腦袋一臉死灰的天然萌物殺妹神器聖母殿下紀舒的話,那泡泡一定會是粉紅色的,而不是幽怨的黑色。
“你今天不是有課?”我彆扭的當著紀舒的面扯開厚重的外套。
“你到哪裡去了?”
“你為什麼不去上課?”
我們自顧自的問著對方。
“昨天到那麼晚是和嶽明在一起嗎?今早也是?”
其實也不是多麼過分的話,我確實是和嶽明在一起,沒什麼值得狡辯的,可是請不要用那樣的表情來問我,那樣會讓我覺得你在懷疑我,我會覺得因為我是下作隨便的秦曉肖,是不值得信任的秦曉肖,是個見到男人就會倒貼上去的賤貨,才讓你這樣。
“我想睡覺,你給我滾出去。”其實我不想用這樣的口氣和你說話,我只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會因為你不回簡訊而緊張,會因為你和別人出去玩而生氣,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胡思亂想,會因為你說話的表情慌張的生怕你覺得我配不上你的愛,我不是故意對你兇,我只是自以為是的不想被傷害。
遲遲沒有等來紀舒的回應,我正準備脫襯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向坐在床邊的紀舒。他的頭髮有些長了,黑亮黑亮的貼在耳邊,劉海遮住了眼睛,因為揹著光,遮住眼睛的頭髮縫隙中隱隱約約的透著點光亮,紀舒哭了,我知道,他是那麼愛哭的紀小舒,他肯定哭了,因為愛上了壞心眼的秦曉肖,所以總是在流淚。
“我是和嶽明在一起,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紀舒,別那麼幼稚,不是所有事情都靠哭來解決的。”別哭了,求你,你哭我也好疼。
紀舒依舊低著頭,緩緩地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在經過我的時候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我站在他身後遠遠地看著,想要張口說點什麼,卻發現怎麼也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還是快步走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用難聽至極的嗓音說:“就這麼走了?”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可笑極了。
那麼短暫的時間,我的整個身子被紀舒扣住,他的雙手大力的抓著我的肩膀,一個轉身將我按在關著的門上。
他抬著頭看著我,沒有一絲他慣常的楚楚可憐,沙啞而又蠻橫地說:“我就是幼稚,我就是隻會哭,怎麼了,我討厭你和嶽明在一起,我討厭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吃醋我幼稚,我蠢,我全部都承認。”紀舒的臉那樣近距離的在我面前,那樣美好的一張臉,他的鼻子擦過我的臉頰,糊了一臉的淚水,我沒來由地突然想知道他的眼淚到底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