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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自己強,他是那麼年輕而且優秀,如果說蘇樺像一隻白天鵝,那他是真正的泥腿子。
偶爾看到蘇樺和李衡頭挨著頭一個測試、一個抄寫配合的親密無間,鞏青也會沮喪,不清楚自己還有沒走下去的必要,當然他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蘇樺不是,他不是個同志。
蔥白……29
整整四個月李衡晚上沒到鞏青這裡來要吃的,他也沒進過李衡的實驗室,兩個屋子的四個人,安靜異常。
可鞏青還是時常買吃的,吃完晚飯回實驗室加班之前在學校門口的小超市買上一包,蛋糕、餅乾、巧克力,林林總總,卻也不見少,抽屜裡的零食越積越多,可他還是會買,積到放不下的時候,鞏青會把這些全部裝成一包送給幫忙的學生,弄的學生受寵若驚,拿到後會在休息的時候獻寶似的跑到隔壁給蘇樺分享一點,必竟到了晚上,也就只有他們兩個難兄難弟,老師的脾氣都不怎麼好,話都沒有幾句,閉了幾個小時的嘴總得冒出點聲音才算正常。至於李衡看到了會怎麼樣,鞏青不想去想,一切順其自然吧。
除非工作上的事,鞏青和李衡的閒話幾乎沒了,有時出來上廁所偶爾會碰上李衡,一句半句的交流就到頭了。最長的一句話是李衡問的。“這麼幹,你不想要命了?”
怎麼回答的鞏青已經沒印象了,他最近腦子一直不在狀態,就連李衡問了那一句好半天他才明白李衡問了什麼。
鞏青系裡有一個老師是兩地分居,每年一到寒暑假就往上海跑,有時候三天假也能折騰一次,火機太貴坐火車,臥鋪買不上買坐票,有一次甚至整整站了十幾個小時就為了在那裡待二十多個小時。每次跑的時候就像過大年似的喜形於色。他常說的一句話是,八年,掙的錢全扔鐵路上了。
每次看到他過來請假一臉的喜形於色,鞏青都很羨慕他,他跑的再苦,也是幸福的奔波,而他還不知道跑到了終點會是一個什麼局面。
鞏青的母親搬到新房後心情一直不錯,還有鞏青的侄女在身邊照應,有個痛有個病的侄女就能全部辦妥了,鞏青也能少操很多心。侄女上大三了,有一次很小心的跟他提起想出國深造,鞏青一點沒有猶豫當場答應。
侄女把他一多半的孝盡了,鞏青也想回報一下,正巧學校每年秋季都會有交換生的名額,侄女的學習也算不錯,這種途徑最簡單,對他也不是件難事。
侄女的事鞏青很上心,等學校的指標一定下來,鞏青就開始幫侄女弄資料。至於下面的人怎麼忙,那些學生又怎麼爭已經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了,在學校待了十幾年,系主任當了兩年半,鞏青早就知道有些權利是必須得用的,你用了也是確立權威的一種手段。
每一天的工作重複性很高,中午和外校交流經驗的同行們吃了頓飯,下午又整理了好幾個小時侄女的材料,整到四點半,旁邊辦公室的老師跑來敲門,鞏青才想起來四點半系裡有個會,鞏青把材料一歸整,準備開完會晚上帶到實驗室繼續弄,就抱著一撂子東西進了會議室,坐下來,人早齊了,一側臉,李衡正巧就坐在他旁邊,手裡還拿了一本書,是米蘭。昆得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這本書鞏青看過三遍,從第一遍的晦澀難懂到第三遍的愛不釋手,經過了漫長的三年。到了最後,他幾乎是足字足句的把裡面的文字摳了一遍,然後整個心都顫慄不已。
此時,漂亮的淺黃色封面精緻又沒有任何圖畫裝飾的書放在李衡的手上,就像一個訊號,具體是什麼,他不能確定,也許就是他一直秉承的輕。
既使沒有準備,鞏青的會開的還是有條有理,廢話很少,簡明扼要,把系裡的一個季度的工作總結完畢,再說了一個重點問題,因為學校下半年科研經費不足,這次系裡向學校申報的課題研究只批下來了三分之一的專案,就是已批下來的專案經費縮減的比率也很大,所以一些新進課題有可能要暫緩開始。
以前這種事常有,報十個能申請下來五個的資金就算不錯了,可這次剛剛30%的比率的確有些太低了,必竟他們系是學校裡王牌系。聽到下面開始竊竊私語,鞏青也不介意,把已獲批准的專案唸了一下,唸完才發現裡面竟然沒有李衡的課題。
這些是早上剛從院辦裡拿回來的,鞏青忙的壓根沒顧上看,沒想到竟然會出這麼大的紕漏,李衡可是系裡高薪請回來的角色,如果沒有課題,這巴掌直接甩到李衡臉上了。
鞏青一扭臉,李衡面無表情的拿著他鑰匙上的小銼子在銼指甲,銼完還用嘴‘噗’的吹掉。
剩下的時間就是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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