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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青渾身僵住了,摸了把眼睛,水還嘩啦啦淌下來遮掉了眼睛,身後慢慢走過來一個人,卻沒有靠的很近,一根指頭只在肩膀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的縮回去了。
鞏青低下頭,身後那人腿上那條剛才睡覺也沒脫的睡褲半截褲腿已經溼了,光著的腳丫骨結不大,青白的有些扎眼,兩隻拳頭緊緊的握著……
這次鞏青沒有猶豫,轉身一拉,把李衡扯進懷裡嘴就堵了上去。
窩囊,這個詞,他活了多少年,這個詞就跟了他多少年。還一點沒窩囊出結果,只苦了所有的人。今天,他得把這個結解開,再也不能窩囊下去了。
李衡比鞏青的反應還激烈,等那點猶豫過去,把鞏青扯出水簾往牆上一壓,舌頭就和鞏青的絞在一起了,吮吸,舔咬,像一頭剛出籠子的豹子,非要把獵物啃成渣不可。
鞏青的氣不夠用了,抵著李衡的額頭,用力一反,再一次把李衡控制在自己懷裡,連帶著李衡的驚呼都堵到了嘴裡,手伸下去扯李衡的褲子,褲子溼了粘在身上很難脫,可鞏青不想松嘴,死死的壓著李衡的頭,也不知道嘴裡磕破了多少地方,鹹鹹的味道伴著李衡嘴裡的煙味。
他明白李衡應該早就醒來了,也許是他一離開床,也許是他開水的聲音,他能想象出李衡坐在床邊聽著外面的動靜,點著一根菸猶豫著該不該進來。
這一直是他們倆的膠著的狀態,一個前進一步,另一個後退兩步,始終沒有踩對點,弄的李衡那麼有個性的人都怕了,怕到就算衝進來也只敢伸一根指頭。
他怎麼就能把一個人破壞到這種地步。
拼命一扯,鞏青的總算把那個溼噠噠的東西弄下來了。
李衡那根直翹的東西和自己的硬物打在一起,鞏青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一把握著那個東西,體會著上面的血管膨脹起來的硬度,鞏青身上熱的快爆炸了,這是屬於李衡的男人的性器,這東西在他無數次盡義務的過程中在他腦子裡來回替換著,他甚至想不來他究竟摸過沒有,他唯一的感覺是李衡這個東西在他嘴裡進進出出,儘管當時心情差到極致,可能回憶的也就剩這點東西。從難過到美好,這些年,他無數次的用這點肌膚之親安慰自己。可悲到自己都不屑了。
每次在退無可退之後,看清了身下的人是黃娜而不是李衡,腦子裡唯有架接上李衡的模樣才能進行下去,那種場景錯亂的煎熬整整折磨了他七年,從一開始的認命到後來恐懼,到了最後恐懼都不足以形容了,他就在這種生活狀態下沈沈浮浮。
此時抓著真材實料的東西,聽到的不是他臆想出來李衡的聲音,李衡壓抑住的喘息就響在他的耳邊,男性的汗味和就算瘦也強健的筋骨,這些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鞏青身體裡最原始最本性的東西全都迸出來了,這是他用盡了全力埋在心裡愛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愛的男人,這是他的李衡,想把他捧在手心,卻痛的傷痕累累的李衡,從李衡17歲開始,喜歡到了他三十歲,這中間的折騰足以讓他們倆斷上幾回氣。
嘴唇移到了脖頸再輾轉移到了耳朵上,久旱逢露的飢渴讓鞏青難以自持,直到李衡痛的哼出了聲,他才意識到他的兩隻手把李衡的肩膀都快摳出血了,臉上脖子上更是痕跡斑斑。
“對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我喜歡。”
“可你這都破了?”
“我喜歡。”
李衡滿眼霧氣的盯著鞏青,慢慢蹲下來,還不等鞏青把他拉起來,先他一步含住了他的那個敏感到不行的東西。
“阿衡……”鞏青倒吸了一口氣腿差點都抽筋了,可李衡死死的卡著他的臀部,吞、吐、舔、吮整個人色情的不成樣子。
鞏青繃不住了,積了多年的慾望強烈到沒法這麼細嚼慢嚥,用力把李衡扯起來拉出浴室,身上都顧不擦,就把李衡撲在了床上。
幾乎沒有經過多少過程,李衡自動張開的腿,抖到不行的親吻。
進入的那一刻,屬於李衡的肉體緊緊的炙熱的吸附著他,鞏青的毛孔都張開了,眼角忍了半天的東西還是落下來打到了李衡的身上。接下來,溫情就變成了動物間的嘶咬,李衡的半瘋半醉,伴著哭叫的呻吟,和落在鞏青身上的齒印,努力撞向鞏青的身體,鞏青也像瘋子似的橫衝直撞,把李衡的身體擺弄到了極致,十幾年的念、想、愛,化成此刻的肌體相融,似乎不激烈都不足於記住這一刻。
等到最後的噴射灑在李衡的體內,鞏青死死抱著李衡,心裡變的格外澄清,這是他一直想要的人,抱住了就再也不會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