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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鞏青真的想放棄了,放棄現在這虛假的一切。每天想著李衡在這痛苦的掙扎又掙扎不出來結果,光想想就讓他心如刀割,這種日子越過越讓他害怕恐慌,不知道最後的底線在哪裡。
“李衡,我就是一說,你不想就不去。”
然後他聽到李衡低低的說了聲,“不用,我出去。”
“你別勉強,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不去,我從來不想勉強你。”
李衡轉了身,依然拉著鞏青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摸索著,最後把鞏青的手掌灘開,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紋路。
“要我真的會看手相就好了,還記得我給你胡諏的那些嗎,我說你會離一次婚,說你的事業線很長,說你特專一,這些,要是真的就好了。”
李衡伸手抹了抹眼睛,把鞏青的手放開了,“出去才能做李衡,不是嗎,我不會勉強我成為任何人,我試過,我沒做到,也明白自己永遠沒法做到,我是一個GAY,只想象GAY一樣活著,這裡不行,我只能自己找土壤。”
蔥白……18
李衡出國的時間定在了秋季開學,李衡自答應了出國,基本上就不在鞏青面前出現,反正學校也把他當成禍害往外推,李衡樂得不用在學校晃,要不是沒地方睡覺,他可能連學校的大門也不進了。
黃娜正巧這個時候懷孕了。鞏青根本沒想到這個孩子來的這麼快,小小的四十平方,猛然要再添一個小生命,儼然是擠了些,黃娜雖說自己是學醫的,可能真是女人一懷孕,脆弱感劇增,孕期反應期間一會要吃這個,一會那兒不舒服,鞏青每天中午得專門趕回來做飯,有時候半夜也得起來給黃娜弄吃的,把鞏青忙的團團轉。
鞏青父親的病越來越重,打電話回去一米八的大個子瘦的只剩下一百斤重,反到把他母親折騰的快吃不消了,鞏青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省吃儉用,錢依然往回寄著,明知道就是在拖時間,能證明那個人還有一口活氣,可他也沒法不拖下去,他聽他哥哥打電話來說他爸痛的厲害還說他後悔了,說這些年晃在外面什麼名堂也沒晃出來,對不起妻子,還把幾個兒子拖累了。
鞏青什麼都沒法說,父親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不含任何感情的符號,為了這個符號,他也只能給錢買最好的藥,這前前後後的事全堆在一起經濟壓力備增不說心也疲累。
李衡的行程沒有人知道,當然他也沒有告訴鞏青。因為差不多他們系的人都知道黃娜懷孕了,每天中午坐在學校門口的小吃店裡他都能看到鞏青騎著輛破車從學校往對面的菜市場趕,十分鍾後再提著大包小包出來。一米八二的個子,瘦長的身體,普普通通的夾克,一個疲累的即為人父的男人,不再是他老班。
臨走的前一天,想了再想李衡還是買了兩套嬰兒的衣服去了醫院。
黃娜還沒顯懷已經穿上了孕婦的裙子,看到李衡過來高高興興的又是倒水又是給他遞橙子。
“小李什麼時候走啊?”
李衡看了眼黃娜的寬裙子坐下來開始拔橙子,“晚上,先去別的地兒,看看同學,然後動身,師母,你給我鞏老師說說,我就不專門和他告別了。”
“這麼快啊,他不是在教學樓嗎,你直接去給他一說不就得了。”
“剛去了,沒在。”
“噢。你這是要去幾年啊?”
“不一定,沒準就不回來了。”
黃娜看著李衡一臉羨慕:“啥時候鞏青也能出去啊,窩在國內能窩出什麼來。”
李衡笑笑沒回答。
儘管李衡玩了個心眼,鞏青還是知道了李衡的航班,是李衡母親說的。說她想求他去機場送送李衡,沒別的意思,因為李衡回來告別的時候不希望讓她去,她不能去,只希望李衡走的時候不會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鞏青一聽自是感激萬分,他早就在千方百計打聽李衡的行程,可李衡誰都沒說,黃娜只拿回來兩套衣服再一句話,李衡已經走了,差點沒把他擊倒。
鞏青跑到商場轉了好幾圈也沒想好買點什麼給李衡,最後趕到機場的時候,手裡只拿了一包鴨脖子。
他來的很早,提前了三個小時,可李衡顯然比他來的更早。
在大廳裡找了不到五分鍾,鞏青就看到了李衡,李衡一個人低著頭坐在機場大廳的椅上子,身邊是一個雙肩小包。
挨著李衡坐下,鞏青打量了一下李衡就擺正了資勢。
李衡看了一眼鞏青也沒吭氣。
鞏青想了半天也沒合適的話,只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