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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三下四了,我就想有個人陪著,能有個人跟我說一會話兒,我堅持了三個月,我他媽的快瘋了我,那不是我,那只是一個叫李衡的孫子讓人指使的團團轉。我沒法那樣過日子,我沒法他的同事來了我不躲到樓下就得躲到廁所裡,還得保佑他同事的膀胱夠結實,我沒法問他會不會結婚,他用以後搪塞我,他說,這個圈子裡的人都這樣,以後太久,我自己都不知道能過成什麼樣子,我想來真的,可人家不想,他既要滿足JB又要滿足面子,我覺的我活著就是一個錯誤,我明明是個孫子還不想象孫子一樣活著,還得站起來告訴所有人我他媽的壓根不是孫子。”
鞏青沒法安慰李衡,只能靜靜的坐著,再等到李衡的眼淚流到腮邊輕輕的抹掉。
蔥白……16
第二天,他看到了那個男人,一個幹部模樣三十歲左右普普通通的男人,提了袋水果進門,鞏青站起來說他是李衡的老師,就避開了。五分鍾後他聽到那男人說了句,“你這樣有意思嗎,你要死要活的鬧給誰看,。”
“你給我滾。”李衡的聲音很大。
“李衡,你別以為耍耍小孩子脾氣我就會慣著你,我沒這個習慣。”
再後來,房門關上了,鞏青站在過道的窗戶邊等了沒多大一會兒,男人出了病房,走了半截拐進了廁所。鞏青跟在後面,還不等男人把褲子提上一拳頭就把他放翻了。
斷掌還真是管用,聲音紮實有力,兩道鼻血讓那個男人變的更加的醜陋。
男人醒過神來一臉猙獰的撲上來,“你他媽的找死,你知道我是幹嘛的?”鞏青一隻胳膊架著,一隻手卡著他的脖子就讓他近不了身。
“我管你幹嘛的,你就是天王老子你也給我聽著,你給他提鞋都不配,懂不懂王八蛋,你敢滾的再慢一點,我讓你嘴裡剩不了一顆牙。”
男人瞪著鞏青還想再罵再一瞅鞏青支在他臉旁的拳頭,低聲罵了一句跑了。
鞏青回到病房,當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靜靜地坐著,藥水完了換藥水,換完藥水後靜靜的坐著不吭氣。
“能給我讀點什麼嗎,什麼都行。”
鞏青一回頭,李衡嘴角笑的彎彎的。“你剛才打他了?”
“你怎麼知道?”
“我聽你吼了一聲,跟上次你敲了我一拳頭一個聲音。”
鞏青沒吭氣。
“要我有勁,絕B給他JB來一下,讓他孃的孫子甭再想支起來禍害別人。”
李衡的表情很有意思就像得了什麼稱心的玩具似的,想想昨天他還一幅要死不活的勁哭的跟淚人一樣,現在就能笑出來,鞏青心裡有些難受,手伸過去想揉揉李衡的頭髮,似乎還從來沒這麼揉過,栗色的短毛因為睡了一天亂成了草,手剛碰到李衡頭頂,李衡的眼睛抬起來了,亮晶晶的從鞏青的手上移到了鞏青的眼睛。
溫柔似水,和李衡一點不搭,可此刻李衡傳遞過來的就只有這四個字。受傷的,哀怨的,祈求的變成了最後平靜的一汪靜水。
“老班。”李衡的聲音有些發抖,一把按住了鞏青往回縮的手,“抱抱我。”
鞏青呆住了,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看,似乎哪都不合適,李衡的眼睛像一把勾子勾著他的視線動不了。
“老班,抱抱我……”
“我去買書。”鞏青一把抽出手再往李衡的肩上一按把那個跟著他起來的人按了下去。
看著那個連奔帶跑往外逃的身影,李衡的目光暗淡了下來,他是真的後悔了,聽了那男人夾槍帶棒的數落了十分鍾,自己所堅持的東西變得荒唐可笑,那種自己堅持的生活與現實越來越遠,遠的似乎都沒了盡頭,與其現在這樣自己一個人死扛著,不如兩個人能走多遠走多遠,至少往回看的時候還能有些幸福的年頭,自己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的,李衡死死咬著指頭拼命忍才算沒把眼睛裡一下聚起來的東西流下來。
鞏青踉踉蹌蹌下了樓在醫院門口的書報亭買了一本讀者又在下面呆了好半天,腦子裡全是李衡帶點顫抖的聲音,“老班抱抱我。”
鞏青的氣快透不過來了,一團粘稠的東西卡在脖子裡讓他想哭都哭不出來。
足足待了半個小時,鞏青才慢慢的上了一樓,一推開門就看到李衡的笑容很燦爛,“買的什麼?”
鞏青晃了晃手上的雜誌。
“對不起,老班,剛才對不起,你也知道,我腦子常常不在狀態,剛才你就當我抽了次風。”
“別說對不起,我給你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