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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爾拉過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在鎮外發現了一具屍體,聖騎士盧普爾的屍體。”
佛洛爾和諾恩就地掩埋了聖騎士的屍體,這些神僕自己也許做好了隨時戰死的準備,對旁觀者來而言,把這個幾天之前還是一個強大的聖騎士而現在只是一句屍體的人埋葬,還是很容易勾起一絲惆悵的情緒。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他們當然不可能把這句血淋淋的屍體搬回鎮上。
屍體已經完全冷了,關節也很僵硬,看上去死了有一段時間,但不會很久,至少不會有兩天之久。諾恩檢查了一下盧普爾頭上和脖子上的傷口,發現他是先被人用盾牌打破腦袋,然後才遭到割喉。
殺死他的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因為使用圓盾把他的頭盔連同頭蓋骨都敲打得凹陷下去,沒有過人的武力是做不到的。
這也是佛洛爾急著趕回來的原因。
在這裡附近,武力超群並且使用圓盾的,只有聖騎士。
他已經能在腦海中再現這位聖騎士遇害的場面,一個他的同伴從背後襲擊了他,先用盾牌對著他的後腦猛烈拍擊,然後抓住他的腦袋,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
對於聖騎士來說,這是十分不尋常的殺害方式。
這種從背後展開偷襲的卑鄙行徑,是任何一個神志清醒的聖騎士都不齒的。
“他絕對不是兩天前死的,就是說在你被迪努救到這裡之後他們還在附近活動,而且……恐怕還在自相殘殺。”
當佛洛爾說出自己的結論的時候,羅賓和他的臉一起陰沉下來。
聖騎士們奇怪的舉動在國王去世的噩耗傳來之後,與紅衣主教被刺殺這件事一起被微妙地串聯起來了。
在這個世界上,最痛恨教會的,除了死靈法師,大概就是那些被牽連進異端審判而失去親人、身份以及家產的人了。
伯爾巴特王子,或者說是伯爾巴特國王陛下,恰好是一個因為教會而失去了大部分親人的人。
在他成長的軌跡中,教會的陰影也是始終懸掛在他和他母親頭上的利劍。
“我要收回我之前問你的話。一個人在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如果整天被告知自己和母親隨時可能上斷頭臺,換做我大概也會發瘋。”
不過佛洛爾對伯爾巴特的同情並沒有維持很久,他也沒有多想自己“可憐”又體弱多病的哥哥是如何讀過他擔驚受怕的童年的。
佛洛爾雖然還免不了有符合他年齡的心慈手軟,但絕不至於多愁善感,更不會對一個試圖殺死自己、傷害自己身邊人的人報以同情,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哥哥。
“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如果伯爾巴特王子現在是那麼強大的魔法師——這種魔法不出意外一定是來自於他的母親,那麼他的親族在過去是怎麼被教會連根拔起的。”
羅賓說,這類問題他只能向同是魔法師的佛洛爾提問。
現在他們都知道伯爾巴特掌握了一種可怕的擾亂人心智的能力。受到這種能力影響並且做出可怕行徑的人都是虔誠的神僕。連這些意志遠比一般人堅定的人都無法避免被伯爾巴特悄無聲息地控制,就不要說那些對魔法毫無抵抗力的普通人了。
佛洛爾同樣無法理解這一點。
如果說伯爾巴特很有魔法天賦……那麼也許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會死於暗殺。他的政敵絕對不會容許一個有這樣家族背景又很可能會成為魔法師的孩子活在世界上。而學習魔法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各種魔法材料,這些都不可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做到。
在伯爾巴特身上一定還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發生。
“現在我回到首都去是不是和送死沒兩樣?”
佛洛爾翹起二郎腿,用手指輕輕在椅背上拍打出一首短詩的旋律。
“基本如此。我沒猜錯的話伯爾巴特現在應該在首都進行大清洗。”
對於首都那些貴族們可能面臨的血腥清洗,羅賓同樣不報以同情的心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追求權力的人是這個國家龐大根莖上進出頻繁的蛀蟲。他們飽嘗這棵大樹的汁液,讓樹葉枯萎,新枝難以冒頭,並且終日得意洋洋,在伯里納白色的街頭招搖過市,恬不知恥。
“這樣說起來伯爾巴特做國王是好事。”
透過打壓王后一派而獲得政治上的成功的大多是大貴族,也只有他們才會對一位中層貴族出身的王后百般挑剔,理所當然的,站到他們對立面的都是新興貴族。這是佛洛爾最不願意承認的一點——那些和他被劃分為同一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