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一塊兒磚奮鬥五十年了?”鍾越掐掐蔡北的胳膊:“就你這體質?”
蔡北垂著手,手中的刮鬍刀還在刺刺響著,顯得主人倍兒可憐。鍾越連名帶姓地叫他的時候蔡北都不太能回嘴,鍾越平時是好說話,能夠包容的地方也都會盡量包容,但一旦沉下臉來,蔡北還真有點慌亂。
“這事兒定了嗎?”鍾越臉上繃著,一點輕易妥協的意味都沒露出來,“去推了。”
“這個……這樣不好,我都答應了……”
鍾越收回手,用毛巾擦了把臉,果斷地直接走出了浴室,留下蔡北一個人奮力地揉了揉眼眶。蔡北不敢說,也不想說,繼續接高三不過是不想失去鍾越的那一年會同時失去忙碌。蔡北仰著腦袋瞧著浴室的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才跟著走了出去。
鍾越還在客廳看電視,晚上十一點,這個時段這個活動內容,擺明是鍾越還是在不爽。蔡北移過去,在鍾越右手邊坐下了。以往這個時候,鍾越會一把把蔡北整個人撈過去摟著,今天的鐘越卻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斜一下。螢幕上女主人公摔了一個鬧鐘,哭哭啼啼著說老公在外偷腥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狗跑過來蹭著蔡北的褲腳嗚嗚叫了一聲。蔡北驀然覺得委屈不堪,那些感情已經死去卻還勉強生活在一起的人整日吵吵鬧鬧,而他和鍾越呢,又為什麼要浪費著得來不易的期限內時光?為什麼要冷戰,為什麼要互不搭理,要讓對方覺得傷心和寂寞?
鍾越繃著臉繃得快要崩潰的時候,一個亮晶晶的物件被拋了過來,鍾越反射性地伸手接在手裡。
“禮尚往來啊。”蔡北也端著一張臉,身體卻已經蹭到了鍾越身邊很近很近的位置,扔指甲鉗的行為已經完全地表達了示弱事宜。
鍾越嘆了口氣,認命地拖過蔡北的手,等到把十根手指都剪好打磨完,鍾越敲了敲蔡北的頭頂:“我真不想你那麼累。”
“我知道了,以後我就算帶高三,也一定不會整天跟著晚自修。”蔡北也算讓了步。
“……而且,你也知道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是不喜歡一個人待著的,小北。”鍾越拉過蔡北,輕輕了吻了吻,“我也希望我們能多一點相處的時間。”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多看看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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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的時候,鍾越正在聽季度報告,悅耳的鈴聲打斷了報告人的發言,鍾越抓過桌面上的手機,一看到來電姓名就皺了眉,輕輕地說了聲抱歉就走出了辦公室。兩分鐘後鍾越回到辦公室,簡單說了一句“有事,報告延後再說”就拎了外套形色匆匆地往外跑,把一干看著老闆突然變了臉色的職員弄得一頭霧水。
半個小時後鍾越就趕到醫院了,正好看到蔡北和一個男生站在醫院大門口,彷彿正在商量什麼。
“小北。”鍾越快步上去拍了一下蔡北的肩膀,等蔡北一轉過身就立刻用視線繞了個圈,除了左手吊著石膏,額頭上包著紗布,看上去沒有其他問題,懸在半空的心思這才落了地。
“我朋友過來了,你快回去上課吧。”蔡北轉回頭朝鐘越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就要把身邊站著的男孩子勸走。
男生個子高高大大的,此時卻垂著個腦袋眼眶也紅紅的,顯然心裡很不好受,這時看到鍾越一身正裝地站到自己老師的身後,才磨磨蹭蹭地開始離開:“那老師您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叫嶽威,剛剛已經把手機號輸到老師您手機裡了……老師您要有事可千萬要和我說啊!”
“行了我都知道,你回去上課吧。”蔡北笑著點了點頭,等到那學生一步三回頭地出了視線,鍾越已經悶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搭上蔡北受傷的那隻胳膊:“怎麼回事?”
“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被學生推了一把,撞上牆角了。”蔡北被鍾越的目光看得發憷,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下,就試圖趕忙回家。
鍾越長長地嘆了口氣,謹慎萬分地摸了摸蔡北額角隱隱還透著血色的紗布:“還疼嗎?醫生怎麼說?”
“疼過頭了,有點麻。醫生說就是擦破了皮,正好在血管比較多的地方,流的血有點嚇人其實傷不重,這個,”蔡北舉了舉打著石膏的左手,“恐怕得戴一段時間了,”說完蔡北把另一個手上拎著藥塞到鍾越懷裡,“我下午沒課,就當工傷了,回去吧。”
“沒有其他問題了嗎?”鍾越順手接過,引著蔡北往停車的地方走。蔡北搖搖頭,很沒當回事的樣子。
車子行駛在路上的時候,蔡北才想起來:“我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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