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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撞了人的男人低沉地道了句歉,很快地就走掉了。蔡北還有點驚魂未定,推開門進音像店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怪人。”
“今天怎麼有空?”常芹正在翻找著什麼,看到蔡北就露出了微笑。蔡北的習慣,一般是週末才會過來。但是今天卻是週三晚上。
“順路嘛。”蔡北走到常芹身邊去,“在找什麼?”
“沒什麼。”常芹停下手來,嘆了口氣,“就是沒事找點事而已。”
“你是那種悠閒不下來的人嗎。”蔡北想起剛在門口撞到人了,“常芹,今天也快關門了吧?你這裡出去的拐角路燈挺暗的,剛我過來的時候還撞到人,你晚上回去還是注意一點兒。話說還好那人反應快,要不我們兩肯定都得摔上一跤不可……”
“那人……是不是很高,臉上表情還很冷?”常芹沒等蔡北說完就打斷了他,臉上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
“高……好像是挺高的,沒注意到臉。你認識?”
常芹搖了搖頭:“……不,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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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來家裡兩週了,蔡北有時候會覺得淡淡的愧疚,尤其是每天下班回家餓得嗷嗷叫的小狗露著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瞅著他的時候。鍾越雖然職位是越混越好看,工作時間也是越來越飄忽不定了,蔡北卻是雷打不動的早出晚歸。雖然很多晚上並不是輪到蔡北監晚輔導,但是畢竟高三孩子的升學壓力在,蔡北也輕鬆不起來,反而喜歡多在學校待著。小狗到了蔡北這兒其實算是遭了罪,成天沒個人理它,出門之前準備好吃喝拉撒,小狗就這麼寂寞地守著空蕩蕩的房子一整天,直到主人回家。
而蔡北不在的時候,鍾越也是不著家的。小狗於是寂寞得更加純粹。
蔡北把放了狗狗夜宵的盆子往前遞,小狗湊著蔡北的手指聞了聞,就兢兢業業地趴在食盆裡啃了起來,蔡北撫了把小狗弓起來的背,空曠的三室一廳,小狗都會覺得孤單,何況人呢?鍾越大概又是應酬了,蔡北輕輕地嘆氣,以後真的沒有那個人的生活,連等待都不需要了,每個夜晚,你都不用期待有一個人會在你的想念中降臨,每個日出,都沒有一個人會在你身邊觸手可及的篤定。多慘啊……
“這麼晚了還給它吃的。”身後有開門聲響起,很快是迅速的腳步聲,快步地到了蔡北身後,緊跟而來的是緊緻而帶著冷意的擁抱。
“冷死了。”蔡北推了一把鍾越蹭上來的下巴表示嫌棄。
“嘿,剛從外面回來能不冷嗎。”鍾越一副有難同當的嘴臉,“來,分享分享你老公臉上的溫度,多麼蕭索啊。”
“滾,哪兒學來的咬文嚼字啊。”蔡北噗一聲笑了,溫暖的手掌託著鍾越鬍子拉碴的下巴,“我說你幾天沒刮鬍子了。”
“咬文嚼字?不就是和哪個語文老師嘛。”鍾越放了手,有點微微地矮□來供蔡北撫摸他的下巴,“沒人給我刮鬍子啊,快要野人了。”
“去浴室。”蔡北推了一把,兩人推推搡搡地就進了浴室,不刻傳來鍾越大呼小叫的聲音:“操,你用剛捏過那狗的手直接就摸我下巴?!”
“嫌棄就算了,”蔡北拿著刮鬍刀的手一攤,一副愛要不要的表情,“今天去哪了?又喝酒了。”
鍾越把蔡北收回去的手拉回來:“應酬嘛,我就喝了兩杯。不信你聞聞……”奈何被蔡北一巴掌拍開,下巴都在自己手裡呢,腦袋還不老實。
“鍾越。”
“嗯?”
“我明年還是帶高三。”
鍾越卡在蔡北腋下的雙手僵住了,臉色閃過一絲陰霾:“為什麼?”
“上面的意見唄。”蔡北繼續手上的動作,輕柔地把鍾越的臉頰往右邊扳,這傢伙鬍子長起來超級茂盛,才一個早上沒刮,晚上回來就趕上不修邊幅了。
“別和我繞圈。”鍾越收緊了卡著蔡北的手,口吻甚至帶了點火氣,“你這副身板,你說說你能連續帶五年高三嗎?你去年怎麼答應我來著?說了今年肯定會推掉的,憑什麼別的老師都從高一帶到高三,到你這兒就特殊化了?你們那個什麼重點高中少了你就沒法升學了還是學生罷課了?”
“鍾越我……”
“蔡北這事兒你別和我撒嬌,沒用!”鍾越火氣沒下來,“你就那麼好說話,領導一鬨你兩句教學質量好什麼的就敢去拼命了是吧?拉你去健身房你不去,有點時間都耗在你那個辦公室,你說說你這兩年有多少時間是自己的?起早摸黑的,你還真當自己是社會主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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