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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墨笑著把小孩牽到費曲暘身邊,問:“怎麼了?”
費秘書湊到凌飛墨耳邊:“陳啟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爛粥了。”
“嗯,那壞訊息呢?”
費秘書道:“我們給搖山修的路出一個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
“我們購買的石料被張學全扣押了!”文家村這帶地質脆弱,凌飛墨為了保持道路的壽命,修路用的原料全部從隔壁的一個城市運送過來。
“扣押,他有這個權力?”凌飛墨道。
“運輸石料的司機昨上撞傷了一個老太太,張書記找了幾個穿制服的,說是要對肇事的貨車調查取證,就把我們的車隊全部扣押了。”
“昨天,真湊巧啊,那老太太受傷沒有?”
“就身上有幾處擦傷的痕跡,但老人嘛,經不起摔,醫院出的檢查報告裡說老太心臟受到了驚嚇,要留院檢視。”
張學全那圈人知道這路對搖山專案的意義非同尋常。無論老太太被撞一事是他們有意還是無意安排,那些石料也並不值錢,但張書記公然扣了他的石料,拖延工程進度,很明顯就是惡意挑釁。
費秘書又道,“我已經聯絡了那家石料廠商,但是,廠商寧願支付違約的錢,也不肯繼續賣材料給我們,這事我已經給凌主任報告了。”
“他什麼反應?”
“有批新的石料會從漳蘭西北方向的國道運進縣城,我們該怎麼樣繼續怎麼樣。”從在電話裡報告到凌正毅把事情順利解決,僅僅才用了兩小時,但費秘書知道,石料一事能妥善解決,其中涉及的利益與鬥爭並不單純簡單。
“讓這些專家們繼續留在文家村裡,我們直接下山吧!”凌飛墨沉默片刻,開口道。
“不過,我們得先找到一個人。”
“那個人是文小明吧?”費秘書問,“飛墨,這兩個小孩長的挺像文小明,應該就是他的親人吧!”
“嗯,他們兄妹三人,我們一起帶下山。”
費曲暘從凌飛墨眼中看不到開玩笑的痕跡,他又望了眼黑乎乎的小房子,心中突然恍然大悟。
凌飛墨離開後,少年擔心有人會闖進小屋,在被窩裡休息了幾分鐘,攢了一口氣,便從床上爬起,把床上那些痕跡“清理”乾淨。然後跑到一個村子後面的小樹林裡,呆坐在一棵大柳樹下面——那裡一直是屬於他的小世界。
文小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跑到柳樹下面,安靜地坐上幾個小時,看看遠方一層層的青山翠峰,在生機勃勃的萬物面前,他不過是最最渺小的存在,心裡積攢的負面情緒最後都被山風吹走。
有些問題只能靠自己解決,只有過了內心那道最艱難的坎兒,人才能從窒息的生活裡找到一絲存活的氧氣。
凌飛墨走進樹林,一眼就看到少年縮著脖子,穿著已經沾染了他氣味的衣服,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顆蒼老的柳樹下面,柳樹枝葉繁茂,但少年的表情似乎鬱郁不歡。
“大哥,”弟弟妹妹的聲音透過樹林傳來,文小明側頭,眼睜睜看著凌飛墨牽著弟妹從樹林那側走來,弟妹手裡還拿著幾根包裝鮮豔的棒棒糖。
“別鬧脾氣了,我們下山吧。”凌飛墨的語氣難得和藹溫柔,讓文小明猜不透大少爺心中所想。
“文小明,我對你有好感,並不代表我能縱容你。”
“你還發著燒,不能吹風!”
“大哥,我肚子好餓,想喝米湯。”小妹的眼圈發紅,帶著哭腔說。
“我肚子也餓了。”小弟拍拍肚子,嘟囔道。
凌飛墨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又道:“你弟妹都喊著肚子餓,你的病還沒好,我們一起下山,車子已經在村口停好了!”
“對啊,大哥,我們去城裡吧!”
“去城裡,去城裡!”弟妹們隨即興奮地附和,文小明當然不知道這出戏是凌飛墨早就安排好的。
山路顛簸,凌飛墨體貼地把皮質的靠墊放在少年的座位上,少年立刻變了臉色。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倒是兩個第一次坐小汽車的小弟小妹,嘰嘰喳喳的說不停,好不熱鬧,與剛才叫喚肚子餓全然是兩種狀態。
文小明抱著小妹,神情黯淡地坐在凌飛墨身邊。
小妹一邊吃著糖,一邊興奮地說坐小汽車很快,在文小明的懷裡特別不安分。
小弟則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模仿引擎發動的聲音,凌飛墨沒有嫌棄兩個瞎鬧騰的小孩,臉上一直帶著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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