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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嘴裡聽見自己的名字,她看時朗求證,後者也是相同反應,顧香恆,那不是媽媽的名字麼?
兩人懵然相對片刻,時母轉向張聞亭:“顧香恆?亭仔你確定?”
“這還能錯啊,我收過幾次匯款單了,備註欄裡寫著呢!照顧的顧,香水的香,恆久的恆!”張聞亭眼珠轉來轉去,發現了一絲端倪:“你們認識?”
“亭仔,衛孚哥是不是中等個子,瘦瘦的,平頭,面板不白,二十七八歲左右?”
“對呀對呀!”
時朗捧著碗筷呆了幾秒,拿著筷子的那隻手明明要去夾雞塊,卻半途改為扶眼鏡。
“阿朗,你認識那個衛孚?”時母狐疑,她對這人毫無印象,卻被他打著自己的旗號資助貧困生,莫不是騙子?
“唔,他是,是……”時朗不知道該怎麼說,“柏嵐最好的朋友。”
時母愣住。
這件事,時朗沒有告訴羅曼瑩。
他去找衛孚,衛孚立刻抽時間見他,很爽快地承認了一切,一年前柏嵐拿112萬出來註冊向陽,其中包括一百萬現金和十二萬等值外匯,用於資助18歲以下有藝術天賦但是家境困苦的小孩,他們每年除了可以得到一定數額的生活補助,還能免費進藝校接受培訓。
現在基金會的總資產大約是356萬,含各界人士捐款和投資的債權股票在內,每一分都是用於公益事業,目前受惠小孩有79個,其中23個已經完成基本資助,每個孩子都知道幫他們的是一位叫顧香恆的女士,常年旅居國外,為人非常低調,從不露面。
“柏嵐為什麼這麼做。”時朗輕聲問。
“誰知道,腦袋進水吧。”衛孚開啟已經不冰了的啤酒喝著。
“你剛剛說,已經七十個孩子了?”
“是啊,錢多給我呀,真有病!”衛孚一氣喝完了打個酒嗝,空罐子放下,眼神發直地搖頭,“上輩子欠他的,沒辦法。”
衛孚說既
然穿幫了,就把基金會正式轉入時母名下,做事情也更方便一點。他追問時朗時母什麼時候方便過來律師樓辦手續,最重要的是,把柏嵐看好,別再放出來禍禍人!
時朗茫然看著衛孚滔滔不絕的嘴。衛孚……對了,衛孚還不知道他要結婚的事,如果知道了大概會拿起手邊最重的東西擲他吧。難道這就是他的婚姻——身邊竟沒有一個朋友是看好的?他不禁心慌。不知道是該繼續堅信自己的選擇,還是開始發現旁觀者的聲音。
“衛孚,我要結婚了。”他明明想替自己的母親拒絕管理基金會,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一句不相干的句子。
衛孚怔著,喉結上下移動,愣愣問:“女的?”
“……”
“愛她麼?”
時朗看著桌上的空罐子,點點頭。
“那,那,恭喜了啊。”衛孚聲音乾澀,說,“柏嵐知道不知道?”不等時朗回答他就笑了,“知道是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事他最清楚不過……什麼時候辦事啊?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時朗低聲說:“還不確定。”
衛孚笑道:“我家裡的生了,下禮拜滿月酒要來啊。”
時朗答應了。
時母看到他專程去挑回的嬰兒用品,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憂色,她這幾天常常是這副表情,欲言又止,問她卻總說沒事。
這個週末,張聞亭沒有來。
他是個敏感的孩子,大概覺出了時母心裡的嫌隙。時朗去學校看他,帶著時母做的一大盒黃豆燜豬腳待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他都在問,“時媽媽真的不是生我氣嗎?”他不相信自己沒犯錯。
羅曼瑩很快從時母那裡知道向陽基金會背後的故事,衛孚兒子滿月酒的酒席上,她以自己、時朗還有時母一家人的名義捐了一大筆錢,並對衛孚說,如果時母不想擔任理事,她不介意代勞,她手上有很多資源,那些孩子可以發展得更好。
她跟時朗的關係,因為這一舉動大白天下。羅曼瑩從來就不是個美麗傻女人,深知好東西不爭是不會自己跑來她手裡。她的善解人意,是那種精明微妙型的善解人意,猶如公式計算一樣只導致一種結果——她想要到的結果。時朗被柏嵐打動了嗎?也許吧,那又怎樣,錢能買到的感動不足為懼。柏嵐能跟時朗公開嗎?不能,可是她能,有世人千千萬萬雙眼睛看著,動輒引發各種猜測議論,時朗要離開她再不會毫無顧忌。
她知道柏嵐絕不會對她手軟,所以自己也毋需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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