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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憶產生了混亂。但是這種說詞讓篤紀覺得很不是滋味,篤紀實在不相信電影中才會見到的失憶情節,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醫生會這麼說當然不是胡謅的。那天你真的參加比賽了,而且跑得非常漂亮。但是漂亮過了頭,在直線車進入第一個彎道時,忘了煞車……。想到這裡就令人毛骨悚然。簡直是胡來。”
可能想到了篤紀出事的那一瞬間,馬可特竟然激動的扯著頭髮踢掉椅子站了起來。
“對不起……”
篤紀垂下眼睫,小聲的向馬可特道歉。雖然對於自己的胡來行動毫無記憶,但是篤紀看得出來馬可特是真的關心自己。
“我真的跑得很漂亮嗎?”
但是,篤紀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麼跑的。
……當你從難看的第14號位置起跑,一路追趕到POLEPOSITION的領先地位時,我興奮的全身沸騰。那個時候你的表現真的像極了參加日本GP賽時的芳朗,簡直帥呆了。
前些時候,陪馬可特來探望篤紀的實習技師莉娜興奮的口氣,至今還在篤紀耳邊索回不去。
“日本GP賽時……的芳朗……?”
篤紀心裡想,如果這個畫面可以重現的話,他真希望能夠再看看自己賓士的模樣。
就算無法在真的賽車場實地感覺,至少也讓瞬間的感觸在記憶中復甦。但是篤紀就是腦筋一片空白。
“為什麼會想不起來的?我拼命的想,拼命的想,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就是想不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篤紀希望能夠剖開腦殼翻攪混沌的腦漿,再取回那剎那間的記憶。
雖然芳朗溫熱的唇和舌,抹去了篤紀內心深恐半身不遂的恐懼,但是渴求取回記憶的焦躁感,仍駐足在篤紀的心中。
“那個時候……我的確……!不,那個時候,我……”
篤紀努力的伸手想碰觸記憶之河,可是手就是短了一公分,功虧一簣。
“曾經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那件大事……”
總之,篤紀覺得他把一件重大的事遺忘在記憶的彼方了。
篤紀越想越覺得真實的狀況被封在殘缺的記憶之中,而不覺得更為焦躁,更為苛責。
“馬可特先生,你那邊有出事時的VTR吧?”
明知道提起這件事,馬可特會不高興,但是篤紀還是想看看拍下了全程意外實況的VTR。“你說什麼?怎麼會有人有這麼邪門的興趣要看自己出事的畫面!把胡思亂想的時間拿去好好復鍵,聽到沒有!”
果然不出篤紀所料,馬可特聽到篤紀的話,馬上不悅的皺起眉頭。
“不要那麼執著發生意外時你是怎麼跑的,只要再上場比賽,你那種感覺自然就會回來的。”
馬可特說的不無道理,可是揮不掉心中的渴望,篤紀還是覺得如鯁在喉。
“但是……我還能夠參加比賽嗎……”
“嗯?你說什麼傻話?”
聽到篤紀洩氣的言論,馬可特立即雙手插腰,又皺起了眉頭。
“篤紀,你別想蹺頭休息!你和我們車隊簽了三年的約,你是我們車隊的專屬騎士。今年下半年的車賽雖然全泡湯了,但是明年你得更賣力的爭取好成績。怎麼?想當逃兵?你已經沒有那個權利了。給我好好的復健,其他的不要再胡思亂想。”
篤紀的確和荻原先生的車隊,簽了三年專屬WORKSRIDER的約。合約還有一年的期限。所以只要篤紀把傷治好,明年還不致失業。
不過現在所執著的並不是回車隊的事,而是那失去的殘缺記憶。
“大概是在醫院待的太久,讓你整個人都沒了元氣。再忍耐幾天,芳朗就回來了。只要芳朗那傢伙一回來,你就沒時間再去想那樁意外了。”
對芳朗黏篤紀之事,知道的相當清楚的馬可特,帶著既可悲又可笑的怪異表情,故意調侃篤紀。
一個星期前,在參加德國比賽之前,曾蜻蜓點水式的返國一趟的芳朗,再過二、三天又要回國了。不用馬可特明示,篤紀也明白芳朗這趟返國,是為了參加七月最後一個星期天所舉行的鈴鹿八耐賽。
“分明很快就可以再回日本,芳朗這傢伙卻非得在德國GP比賽之前,蜻蜓點水式的回國一趟,可見得他真的視你為命。像我們這種平凡人,實在無法瞭解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看在他珍惜你的份上,好好為他加油吧!對芳朗來說,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八耐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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