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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布林克林的競飛,還是更讓篤紀刻骨銘心。
芳朗離開全日本車隊,投入WGP的世界舞臺,已經整整三個年頭。這三年裡,篤紀的確是變了。
歷經一場近乎生離死別的意外,身心飽受意外後遺症的折磨,回到現實又失去了王牌騎士的寶座。
而飛向世界舞臺的芳朗,卻成了最受期待的明日世界賽車。也有別於三年前的芳朗。
和孩提時代比起來,現在兩人生活環境不同,參與的比賽舞臺也不同,但是最大的不同點卻是兩人的實力。
經過了三年,篤紀不得不承認以壓倒性的速度征服世界的芳朗,其實力的確超越自己許多。
經過札路茲布林克林的競飛,篤紀才恍然發現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無法勝過從三歲起,不論是在日常生活或參加比賽,總是使著性子、窮追在屁股後頭嚷著“篤篤,等等我”的芳朗了。這對篤紀來說,是莫大的驚愕。
但是,承認芳朗的優越實力,和對自己的成功死心斷念,為什麼會同時在篤紀內心紮根呢?
照理說,這根本是兩碼子不相干的事,就如同在比賽時感到再這樣下去無法獲勝和放棄求勝是完全不同的。但是篤紀偏偏……。
篤紀偏偏在不知不覺中灰心沮喪,否認了可以贏過芳朗的那個自己。
“我是個笨蛋……”
就象理所當然追著前面的勁敵一般,篤紀把自己逼入了不合理的深淵。
而讓篤紀瘋狂為自己下詛咒的,就是那呼嘯於賽車場上,象千人斬般的強風。
篤紀內心深處殷殷期盼,希望存在於他和芳朗之間的,並不是象蜂蜜般令人酥麻的軟性關係,而是充滿狂野、熱情衝動,隨時有灼傷之危的勁敵關係。
就算在現實當中,篤紀要勝過芳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篤紀還是希望能和芳朗維持對等的男性關係。
而現在之所以無法對等,是因為篤紀無法和芳朗並存於強風之中。
篤紀多麼希望他和芳朗永不分離,永遠永遠都在一起……因此,篤紀才會毅然痛下決心馬上離開溫暖、舒適的摩納哥小別墅,回到日本冷冬之下的現實世界。
因為躲在芳朗的臂彎中,驕縱的接受芳朗的呵護,他將無法真正的和芳朗永遠在一起。
為了能夠以對等的立場和芳朗出現在同樣的強風中,篤紀無論如何都必須劈風而飛。
就算眼前無法上場比賽,就算簽下的開發車款騎士的約,篤紀還是必須在現實世界中飛馳。
無論處在任何模式下,只有持續迎著賽車場中的強風,篤紀才能夠真正的和芳朗一起。這就是篤紀所要的一切。
“芳朗,我要和你在一起……”
在篤紀腦海中竄動不已的思緒,和芳朗所追求的“愛情”,其所含的意義似乎並不相同。
但是,篤紀的心始終對著芳朗吶喊,卻是千真萬確的。
“芳朗……”
然而在札路茲布林克林賽車場上,切入芳朗的沒動氣流中時,風所帶給篤紀的震撼覺悟,篤紀卻無法告訴同樣在風中飛馳的芳朗。
只要篤紀肯說,芳朗一定能夠體會。
只要篤紀肯說,就不會有如此難看的分手。
只要篤紀肯說,篤紀就無需對芳朗懷著一份深深的歉疚。
但是基於孩童般的好強固執,篤紀不願在芳朗面前否定自己,所以從下定決心到離去,篤紀都不曾向芳朗說明。
篤紀十分清楚現在已非小時候,但是在心裡的一角卻仍然盼望芳朗能像小時候一樣,即使自己不開口說一句話,他也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篤紀知道自己心境很矛盾。但是在自尊心的作祟下,他還是不想向芳朗說明。
事實上,他也害怕在說明途中,他將會失去某些他和芳朗之間最珍貴的東西。
“我真是個大白痴……”
飛機已經從上升狀態改為平飛。篤紀坐在客艙中悄悄把毛毯拉至肩頭。
第六章
在專供研究的修護站中,技師把研發中的250cc級摩托車放在電動機上,把齒輪定在2檔之上,摩托車的引擎即開始啟動。
接著分析引擎的資料,就會從列印機的排紙口中送出。篤紀站在列印機旁撕下了資料。
不顧芳朗的攔阻,篤紀於十二月中旬回到日本,匆匆已過了三個半月。
回到國內之後,篤紀馬上登門拜訪全日本車隊的監督,從小即非常照顧他的荻原先生。簽下了人情意味甚濃,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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