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是”,臉上卻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只有在老師這裡,他才有特權不和同事一樣叫“處長”,還可以偶爾顯露些小性子。
謝處長恨鐵不成鋼地又是一嘆,正色說:“上峰有一個任務,指定要你去完成。”
“是!”酈照存立刻肅立聽命。
“關於偷天計劃我們只知道零星的情報,上峰認為幾份分析報告中,你的分析最為合理,應該最接近日軍的真實意圖。所以,上峰希望你來負責偷天計劃的破解行動。”
“我?這種級別的行動,依我的資歷,還不足以擔任負責人吧?”酈照存疑惑地說。
謝處長無奈地搖搖頭說:“現在日本人和咱們是休戰狀態,咱們情報工作的中心落在□方面。要不是內線說日軍高層有人十分關注偷天計劃,上峰還不會去管呢。”
酈照存又問:“那麼,任務的內容是什麼?”
“摸清偷天計劃的具體目標、步驟和相關人員,如果可能,要進行破壞,阻止計劃實施。”謝處長簡潔地說,可是這些看似簡單的語句背後,是錯綜複雜的狀況。
“明白!”
聽到學生乾脆的應答,謝處長不知該是喜是憂,吩咐道:“照存啊,雖然之前北伐的時候你做過抵前偵查工作,但這一次是潛伏偵查,時間長,任務重,你要有心理準備。上峰決定,在日租界那邊劃撥給你一個情報組的人員編制,這是我們現在能給你最大的助力了。對了,這是你這次任務的掩護身份。”謝處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過去。
寫著“方天羽”三個字的檔案袋上用別針彆著一張照片,酈照存一看,呆住了。照片上的人一身英挺的軍裝,手中握著馬鞭,似笑非笑。讓人驚訝的是,這個人的面容和酈照存極其相似,幾乎分不出有什麼差別。照片中的人卻有著和酈照存截然不同的氣質。銳氣,高傲,抿起的薄唇和堅定的目光與身上的軍裝訴說著他經歷過的鐵馬金戈,散發著讓人無法逼視的戾氣。如果說酈照存是利刃暗藏的鞘中長劍,那麼他就像鑲金扭銀的雪亮軍刀;如果酈照存可比優雅精準的英式狙擊步,那麼他就如同王者霸氣的馬克沁。
“你有同胞兄弟嗎?”謝處長忽然問。
酈照存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老師,您就別取笑我了。”自己的背景老師清楚,而提供給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來歷不明。老師顯然是在拿自己和照片中的人開玩笑。“老師,這個方天羽在南京嗎?我想見見他,和他聊一聊,這對我使用他的身份會有幫助。”
謝處長欣慰地笑起來:“你個鬼靈精,連老師也訛不了你了。方天羽是我老同學的兒子,他放棄了軍權本來想出國的,不過手裡還有一批軍火,想要送給黨國用於抗日,他就找到了我。當時我還差點把他認成了你!現在他就在南京我給他安排的住所裡,為了保證任務的安全,在你完成任務之前,他都不會離開。你如果想見他,我馬上給你安排。”
“越快越好!”酈照存回答。
這便是一切的開端,那時的酈照存還不知道,他會那麼容易地接近了偷天計劃的核心,負責偷天計劃的武田那麼輕易地相信了他。但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只有命運知道。
辭別
*2*辭別
天氣越來越熱,三伏天裡的上海十分悶熱,所以人們更加珍惜夜晚的時光。
霓虹閃爍的中日友誼飯店,初識時候的那個舞廳,武田端著酒杯目不轉睛地欣賞舞池中方天羽。劉強吃驚地說“原來少帥跳舞這麼好看,難怪當時齊老闆讓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夏飛青一肘子搗在背上。“你那陳年舊事很光彩嗎?當心少佐不高興!口沒遮攔!”
武田聽見身後兩人的竊竊私語,會心一笑。方天羽很懂得軍隊制衡的那一套,這個夏飛青雖然是亡命徒,卻是相貌斯文,肚子裡有點墨水的,在行動隊裡就像是軍師一樣,能夠制約劉強這個莽漢。現在行動隊已經成長起來,成為武田手裡的重要力量。隊員們對方天羽都伏伏貼貼的,私下裡喜歡以“少帥”稱呼他。
方天羽的狐步舞依舊如此驚豔,一舞完畢,全場掌聲雷動。方天羽和舞伴林薇並肩走過來,武田自然地拉過方天羽的手,小聲問他累不累。林薇看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遺憾地一笑,轉向後面的夏飛青說:“這位小哥有點面生,一起跳支舞認識認識吧?”
武田和方天羽坐到一旁,方天羽問:“怎麼王伯伯還沒來?”
武田看了看手錶說:“他不敢不來,你別太著急。”
方天羽點點頭,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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