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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來得那麼早?”看到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楊曉寶和鄒嵬釋,梁秋塘皺皺眉頭。
“昨天晚上睡夠了,早上睡不著。”楊曉寶微微臉紅,扭扭捏捏地笑笑。
“哼,你平時都睡得那麼少,我給你吃了兩片安定才睡著,真浪費。”鄒嵬釋照舊擺著一張面癱臉,一隻手推推常年不卸的墨鏡,一邊緩緩道。
“可是你都沒有怎麼睡……”楊曉寶撇嘴。
“誰說我沒有睡,你平時淺眠,稍有動靜就會醒,然後就騷擾我,只有讓你安安穩穩地睡我才能睡好啊,所以我昨天睡得很好的。”鄒嵬釋睜著眼睛說瞎話。
“好了,別說了,你們先去辦公室吧,中午飯去食堂自行解決,十二點半在我的辦公室集合,討論一下詢問趙文澤和趙雯昕的事。”梁秋塘兩隻手都佔著,端著的杯子裡是倒給自己和黎水的茶,當然不敢鬆懈。
“知道了。”楊曉寶乖巧地回答,然後跟著鄒嵬釋走向辦公室。
“彭”“啊!”
“笨死,你走路都不帶看的,這層樓就這麼幾個柱子你都能裝上。”
沒再回頭梁秋塘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端著茶葉水見怪不怪地走進辦公室。當年他,黎水,楊曉寶和鄒嵬釋還在警校上學的時候,鄒嵬釋就整天帶著墨鏡,從來也沒有摘下來過,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後來,楊曉寶憑著他超級差的運動神經博得了面癱鄒嵬釋的青睞,過五關斬六將地降服了鄒嵬釋人脈很廣的父親和強勢的小白領母親,成為了鄒某人的男朋友,黎水和梁秋塘合夥灌醉他套出了鄒嵬釋總是帶著墨鏡的原因。
據楊曉寶所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千杯不倒的鄒嵬釋和外號“二兩半”的楊曉寶坐在陽臺上喝酒。想要獲取情敵情報的鄒嵬釋向已經被灌醉的楊曉寶提出玩“真心話大冒險”,楊曉寶單純地答應了,鄒嵬釋暗自高興。但是鄒嵬釋高估了自己的運氣,在第六次輸給楊曉寶後,終於認命地卸下墨鏡給楊曉寶看。
鄒嵬釋小時候一直是母親照顧的,他的父親人脈很廣,但是自己並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物,只是湊巧高中的死黨都很有出息,而他只是需要經常飛來飛去看人臉色的小職員。因為工作的關係,鄒嵬釋小時候缺乏父愛,經常一個人呆在家。在一個寒冷冬天,上小學的鄒嵬釋已經放寒假了,而他的小白領母親要上班,小職員父親要出差,所以他一個人呆在家裡,然後就很不幸地在給自己煮粥的時候睡著了。
那時候煮粥是拿那種不鏽鋼的小奶鍋,鄒嵬釋必須要站著,點著腳尖才能夠到。但是他睡著了,所以就一頭栽進鍋裡了。所幸鍋比較小,所以他出問題的只是一隻眼睛——左眼周圍嚴重燙傷,而眼睛也因為蒸汽太熱的緣故看不見了。所以鄒嵬釋根本不是什麼“冷麵帥哥”,他卸下墨鏡的樣子是無比滑稽的。
因為一隻眼睛看不見,所以上大學的時候沒有辦法選擇專業,鄒嵬釋那位認為很對不起他的父親就依靠他的人脈找了人,讓鄒嵬釋上了警校。按照鄒嵬釋的條件,體檢都過不了,別說當刑警了,就算是出現場的警察都當不了,他父親本來以為兒子要成為二線的文職職位過一輩子了,但是鄒嵬釋爭氣,硬是靠著一隻眼睛練就了強大的觀察能力。眼睛不好反應不過來,那些洋人的防身術學不來,他就去找了個師傅學什麼太極詠春,也是小有所成,成為了出色的情報收集專家。
楊曉寶看到鄒嵬釋卸下眼睛的時候就哭了,他覺得自己是強人所難,特別心疼鄒嵬釋,於是他就哭了,決定要對鄒嵬釋好一輩子。
所以雖然鄒嵬釋透露了自己的秘密,卻得到了“肖想”已久的楊曉寶。
就是這樣一個狗血的故事。
當年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的時候黎水都笑死了吧。端著茶的梁秋塘想起陳年老事不由得一笑,手抖了抖,滾燙的茶濺出來兩滴,很是燙手,梁秋塘琢磨著趕緊回到辦公室用涼水沖沖發燙的手背,然後用腳踢開了微微閉上的門。、
“你回來了?我的茶呢?”黎水正躺在沙發上,看到梁秋塘慌忙坐起來,“在桌子上呢,我寫好了。”瞥到某人皺起來的眉頭,黎水解釋。
“寫好了?”梁秋塘有點驚詫,他放下水拿起桌子上的紙,那上面只有很少的幾行字,“我們的調查涉及的方面是:誰和誰是一夥兒的,兇手是怎麼作案的,有沒有什麼隱情;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司空止有問題,這個案子涉及到很多非法組織……”梁秋塘嘴角抽搐,很是想笑。“你這叫調查報告嗎?還不是幹條條,沒一點修飾。”
正在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