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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水不禁打量起這個人來。趙文澤是個長得很周正的人,臉有點方,眉毛很濃,眼睛也黑亮,但是抿起的嘴唇十分薄,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表情好整以暇。
“你隸屬於哪個組織?謝貞到底是不是你自己願意娶的?你的情婦Ann是不是就是謝貞?你和寧子辰到底是什麼關係?和‘Medicine’呢?趙南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你的真實年齡是多少?最後一項,你是殺害謝貞的兇手嗎?”這本來是給鄒嵬釋準備的臺詞,現在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角色互換,於是只好讓黎水和梁秋塘裡面比較刻薄地黎水來問。
“啊?”趙文澤是個聰明人,他不否認,也更不會承認,他只是用這一個詞一筆帶過。
聽見耳機那邊傳來毒蛇的鄒嵬釋添油加醋地蹦出一連串黎水的臺詞,黎水滿意地笑笑,“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
這句話,對不用的人說會有不同的效果,像趙文澤這種老謀深算的人,這時候不免會考慮很多,最最主要的就是他會想是不是黎水掌握了一些他所不知道地東西或者證據,便會對黎水忌憚三分。這種忌憚,是很容易出現破綻的——從神色方面。而對於趙雯昕這種做了錯事還會內疚一下的小女生,這無疑是最犀利的指控,會讓她慌亂無比,頻頻出錯。這就是所謂“賊不打三年自招”。
“別理他,他只是喜歡開玩笑。”梁秋塘淡淡地出口安慰道。唱雙簧是審判時常用的方法,“我們想向你諮詢幾件事。首先,你當初為什麼和謝貞結婚?據我們所知,你和死者的婚姻生活並不幸福,而你更是經常住在這套公寓裡。”
“我的父母和亡妻的父母是認識的,我和亡妻也是很早就認識,算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關係。但是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情可言,我——其實我是個……是個彎的。我不可能和女人結婚,因為這樣我就可能會有把柄握在自己的妻子手上。所以後來兩家父母提起婚事,我就應了。但是我與亡妻之間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趙文澤回答地十分文藝性。
“那死者去世的時候,你在哪裡?”黎水繼續犀利,“為什麼我們手上的資料顯示你是去見你的情婦Ann?你不是說你是彎的嗎?那麼為什麼會有女性的情婦?那個Ann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在哪裡?”
“小安不是女人……”趙文澤揮揮手,“他只是因為名字裡面有一個‘安’字,所以才那樣叫的,其實並不是女人。至於他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所處的那個圈子裡是沒有長久的感情的,所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充其量不過一個月,再後來就老死不相往來了,這是規矩。”
“那就奇怪了,前兩天我們還看見你和一個身份證上寫著Ann的女人在一起呢。”想起凌泠的工作彙報,黎水撇撇嘴。
趙文澤沉默了一會兒,樣子彷彿被抓住尾巴的狐狸,但是黎水和梁秋塘都知道,這一切都有可能是思考周密的他提前想好要說的。
“那個女人,是我雜誌社的同事,是華裔的。”半晌,趙文澤抬起了方才一直低著的頭,“你們儘可以去查。”
“那,你知道死者有先天性心臟病嗎?”梁秋塘適時地轉移話題。
“我知道。”趙文澤慢慢道。
“為什麼趙雯昕佔著你的房子你卻不強勢地把她趕出去呢?”黎水插話。
“因為他是我妹妹啊!妹妹不就是讓哥哥寵的麼,我並不缺錢,那麼為什麼要讓她委屈地住小套間呢?”趙文澤臉上的表情是匪夷所思。
“你平時工作忙嗎?”梁秋塘又問道。
“不忙,雖然經常在外地,但是每個禮拜還是會回來一次的,畢竟編輯的工作是階段性的。”趙文澤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套到圈裡了。或者只是裝作沒有意識到。
“這樣我就不明白了,”黎水微微一笑,“你和死者謝貞是青梅竹馬,你把她當做妹妹,而且法律上你們還是夫妻,妹妹不就是讓哥哥寵的麼,何況還是夫妻。你又不缺時間,況且謝貞每一個月去一次醫院,就算不能每個月都陪著她,但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想你們是不是誇大其詞了?”趙文澤並不慌張的聲音,與耳機那邊趙雯昕已經啜泣起來的哽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說過,作為一名編輯,我的工作是階段性的,而亡妻平時還是要上班的,不可能在週六、日以外的日子去看病。你們可以去調查,我工作的雜誌社,我的欄目每個週六、日都有專欄增編,所以我是不可能在週六、日回來的。再說,無論是青梅竹馬也好,夫妻也好,我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