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天死去,夢的光輝漸漸熄滅……思想如條漆黑的河,在身體四周緩緩流淌,河面上漂滿了揉碎的浮萍,而兩岸就是青草漫溯、鶯歌燕舞,卻與我無關。
開學不久是情人節。那天放學,在校門口,我竟看見了眾多花痴中,手捧大束紅玫瑰的陳非。
聽說,陳非如願地考上體育學院,而菲德和李冰都考上了本市的重點大學。而最風光的,就要屬考上藝術學院的邵兵,他一進校就被有錢有勢的公子哥給包了,每天豪車接送,要多氣派有多氣派。
和我一照面,陳非就陽光燦爛地笑了。他快速穿過人群,瀟灑地站在我面前。立刻,我就被那濃烈的花香薰得皺起了眉頭。
“情人節快樂!”他向我遞過花束,“三十三朵玫瑰,代表三生三世的愛。”
我退後一步,冷漠地轉過了頭。眼波流轉之間,滿街頭都是紅豔豔的玫瑰、毛茸茸的可愛玩具,可心卻拒絕感受這浪漫和溫馨。
“你來做什麼。”我生硬地咬著那幾個字。說老實話,無論是菲德、李冰、邵兵,還或者是他,我都不想見到,他們皆是我不願碰觸的過去,有著我傷感的陰影。
“我喜歡你,也從沒放棄過你。”陳非用著認真的口吻說,“朝歌,既然你跟菲德散了,就跟我重新開始吧!我一定會對你加倍的愛護,真的,我發誓!”
用新的戀情替代舊的戀情嗎?可惜,我不需要。我需要的僅僅是時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它可以讓愛的變成恨,熱的變成冷,美的變成醜,真的變成假,而恨的變成冷淡和決絕。
“我不喜歡你,這輩子也不會喜歡你!你死心吧!”我說著跨上腳踏車,騎進熙攘人流中。無緣無故的,嘴角卻挑起了一彎弧度,是嘲笑著自己,還是痴心妄想的陳非,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知道的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朝歌,過去與我一刀兩切。
真做到一刀兩切了嗎?不,沒有。
高一那年的寒假,鍾離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見我。聽他那口氣簡直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我隱隱覺得肯定有大事發生,就痛快地答應了。
地點選在學校旁邊的護城河公園。沒想到,才上初三的鐘離一開口,竟告訴我他懷孕了。我當時就毛了,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又驚又疑,最後頹然地一屁股坐在花壇沿兒上。
“是哪個混蛋乾的,我他媽廢了他!”壓抑著胸中湧動的怒火,我低聲道。
鍾離剛開始不說話,只站在我跟前默默地哭,任由著大顆大顆的淚水“啪嗒啪嗒”往下落。我又問他幾遍,他才告訴我,那人是李冰。
“操,你怎麼還和那傢伙有聯絡!?”我火了,李冰是大學生,你一初中生,你跟他玩,玩不死你!
“我不是暗戀李哥嗎,就經常打電話給他,可他根本不怎麼搭理我。情人節那天,李哥喝大了,他醉醺醺地跑到校門口,蹲在樹底下發酒瘋,正好給我碰到。我問他,他說他要等你出來。我就跟他說你考到別的學校去了,他聽了好久都沒說一句話,還哭得忒傷心。再後來,我把他送回宿舍……”
頓在那兒,鍾離露出痛苦的神色。過好半天,他才穩住情緒,喃喃說道:“宿舍裡沒人,都出去過情人節去了。他那樣子太不讓人放心,我就沒捨得走,他錯把我當成了你時,我也沒拒絕。完事,他酒醒了,看見是我馬上火了,還讓我滾出去……”
“師哥,你不知道,最近這段日子我吐得忒厲害,就硬著頭皮買了試紙……結果……”
象給塊石頭生生地噎住,我啥也說不出。
“師哥,我該怎麼辦啊?”鍾離眼裡閃著淚光,無助地問我。我瞧出他意思來了,操,這倒黴事你想起師哥我來了,可我要是見死不救是不是就太沒人性了!
“李冰知道這事不?”
“他知道。”
“知道?!”我倒驚訝得差點合不攏嘴了——知道你不找他,你找我,是個啥意思哩!
“他說他很忙,他不管,他還說我訛他來著——因為那天我由著他信我就是師哥你,他覺得自己受騙了。”
既然後悔就別做酒後亂性的事啊!?始亂終棄,與畜生又有何異……我冷冷地笑笑,心裡卻慢慢打定下主意。然後,我就大力拍著鍾離的肩膀安慰他:“你放心,這事師哥我管定了!”
ps: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我現在病好多了。下面寫的這兩章也不知道能起到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不。其實,我寫第3部的本意,就不想讓這一對有什麼實質性的衝突,他們之間有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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