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開襯衣紐扣,慢慢探進手去,在胸前來回地揉搓玩弄。
額頭抵在圍牆粗糙的沙礫牆面上,我屈辱地粗聲喘息。菲德半褪了我上衣,在我赤裸的肩膀上狠狠的、發洩般一口口毒辣地咬下,我痛得幾乎慘叫出聲,身體忍不住陣陣地發抖,卻每每倔強地咬著牙默默承受。而當他扳了我下巴索吻時,我還嚐到他嘴裡濃重的鐵鏽味。
為了我,跟最鐵的哥們反目成仇,並且對我背叛他的事深信不疑,他一定恨透了我吧……模糊地這麼想著,菲德卻突然趴我肩頭上一動不動,覺出他貼在我脖頸的臉龐一片潮溼,剎那間,我心上象被人狠狠捅了刀似的,痛得抽搐不已。
“對不起,我太失態了。”菲德將我輕輕推開了。接著,他轉身離開,徑直向操場出口走去。
看著那無比孤寂的背影,在冷冷的路燈下,拖著越來越長、越來越模糊的影子,離我越行越遠,我有種想哭的傷感……有一種從心底深處湧上的液體,有一種迅速氾濫開來的隱痛泛出海洋的鹹味,它有著海洋冰冷的溫度和冰冷的藍色,正在慢慢淹沒我的五官。
那節課是物理,複習基本概念,講解基本題型。
我根本沒打算聽講,所以一直心不在焉在嚼口香糖,手指上則轉著杆圓珠筆。
“啪”,一粉筆頭重重砸我桌上。收回飄至外太空的思緒,我一抬眼,正撞上物理老頭氣憤得快要發抖的面孔。“這是要中考的學生該有的學習態度嗎,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也!……”
擱以前,老頭早把我轟外頭涼快了,今兒卻不知犯了哪門子邪,嘮嘮叨叨的,歷數起我這三年來的劣跡斑斑來。我忍不住失笑,背往後面桌子上一靠,拿出懶洋洋的勁頭來,還忒沒禮貌地打斷他:“老師您要不痛快儘可讓我出去,我決無二話。您這沒完沒了的,哪兒是個年頭?該不是您老的更年期還沒結束吧!”
下面爆發出一陣惡意的轟笑聲,接著被黑板擦拍在講臺上的震天巨響嘎然打住了。物理老頭怒氣衝衝地過來,我趕緊配合他自覺地起立,然後臉上,先左後右,各挨一記大課本。
擺出無所謂態度,我向上吹口氣,拂動眼睛上方長且細碎的劉海,還衝物理老頭笑笑:“對不起了老師,看把您給氣的。”
“出去,操場上跑六圈!”物理老頭仍不解恨,指著門外頭跟我怒吼。
等我跑完,呼哧呼哧地回到教室門口喊報告,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塌透了。物理老頭眼皮沒撩一下,只從鼻孔裡冷哼聲,說:“你外頭等下課吧!”
過了十分鐘的樣子,下課鈴聲終於歡快地響起……
老師前腳走,林如後腳跑我跟前。他對我端詳了又端詳,揣測了又揣測的,最後諷刺到:“大俠你厲害,吃啥藥了這麼動物兇猛,看把老師氣的,快犯高血壓了。”
我沒說話,我也知道自己太過分,可覆水難收,我總不能駕著時光機器回到過去吧,所以,只好默默懺悔了。
課間,從班主任的辦公室捱過“批鬥”出來,經過高中部教學樓時,看見了菲德。
穿著白襯衣的他,卷著半截袖子,正散漫地站在幾個男生中間,表情嚴肅,還透著股兇狠勁。我一怔,停住了腳步。同時,他也看見了我,就冷漠地一扭頭,裝沒看見。
有些事發生了,無論對與錯,都註定了我跟他回不到從前。心上的傷痕是無法修補的,若是漠視那裂縫的存在,任憑歲月來淡化傷痛,填補那隔閡留下的空白,是否就能順利地繼續下去……
第30節
我痛恨,我痛恨這種“死”得不明不白的窩囊感覺。
而那陣子,馬上就高考的頭兩個星期,菲德又拉了人在千佛山後面跟外校的一幫混混幹架。我沒親眼看見,據席侃形容:當時打得相當慘烈,甚至有黑社會的參與了鬥毆,還動了傢伙械鬥,直可用刀光棍影、血流成河來形容。最後,有人被砍斷了腳筋,還有人捱了刀子,就連菲德也未能全身以退,掛了重彩。還有,李冰替菲德擋了一悶棍,當時腦袋就開了鋪,血流滿面,送到醫院一檢查:輕微腦震盪外加視力受損。
一聽說菲德掛了重彩,我這腦子裡“轟”的聲,被炸得滿地創痍,立刻跑去菲德教室,卻被告之他請了長期病假,高考前都不會來了。又跑到他租住的房子,大門緊閉,牆上還糊了張房東新張出的租屋廣告。
結果,直到高一開學,我也沒見過菲德一面。他象是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無處覓尋他的蹤跡。深夜,我常蜷縮在床鋪的一角偷偷流淚。青春流逝,我覺得心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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