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他去了書房,睡了一場甜美的好覺。
第二天的清晨下雪了,細柔的雪花從灰藍色的天幕飄蕩了下來,攜著寒風,在城市裡猛一刮,給這冬季更添了寂寥。暖氣保持了室內最舒適的溫度,可惜保持不了容沛的熱情,他在一大早就去找了凱瑟琳,經再度驗證,他是實實在在的不舉了。不舉了,他完全沒一個普通男人的痛苦,反倒覺著不舉的自己有些好玩,他摸著俊挺的鼻樑,形容浮現著玩世不恭,笑道:“這怎麼回事?你魅力有所下降了?”這半開玩笑的話,把凱瑟琳一罐子的委屈給挑翻了,她在接下去半小時裡又喊又叫,簡直要把房子轟出大洞來。
一個不舉的男人,縱然他家境再好,相貌再迷人,都是沒有用的,因為他缺乏最基本的功能。凱瑟琳的觀點就是這樣,不過同時她認為事情還能挽救,所以她把本不該張揚開的隱疾告訴了容太太。容太太那天在準備招待朋友的下午茶,是泡沫紅茶配蛋糕,兒媳婦跑進廚房跟她說時,她剛往茶壺加熱水,壺口處滾滾冒著熱煙,一聽說,沒拿得住就把右手給燙了。
右手的燙傷養了半個月才好,在這半個月的期間,容太太一瞧見凱瑟琳,手的痛就太小兒科了,她的眼睛才痛得如針扎。凱瑟琳和她不合,源於兩人完全不同的性格,一個太封建,一個太前衛,容太太能為了容沛忍耐了她,卻忍不了她說自己的兒子不舉。容沛是不是真不舉,她不清楚,但將自己丈夫那方面的事拿出來說,這就是凱瑟琳不對。更荒唐的是,這個女人還不斷鼓動容沛去醫院做檢查,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容太太竭力剋制,神情還是蘊含著痛苦,她想著這些事,手指就不由得掐緊,這女人怎能這樣對待她的兒子?!當初那個人還在時,那人是怎樣細緻入微地呵護著容沛,憐惜著容沛,愛他,疼他,那人待容沛如珠如寶,怎會像這個女人?!自私又淫蕩!
容太太的思緒不受自制地繞到這上頭,觸及了那個人,就又免不了想起那個有一面之緣的孩子。那孩子甜甜的香氣,又從記憶中溜出來,在她的嗅覺徘徊。孩子白白胖胖的,爬在那個人的肩頭上,小臉蛋肥嫩得又剔透,比剝了殼的荔枝還甜美。他長得和容沛小時候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容沛的兒子。他對人對物都是好奇,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比滿星的夜空還要璀璨,人家一對上他,他很容易就會笑……
想著想著,想得難以自拔,娃娃消逝了她對於現狀的憤怒,容太太淺紅的嘴唇揚起少許弧度,她緩緩彎下了腰,幾綹長髮滑下可她白皙的頸部。她抱起了窩在她腿上睡覺的泰迪犬,撫摸著它身上自己所編織的毛衣,輕輕拍打,彷彿是在哄著一個孩子。在這偌大的豪宅,她的那份寂寞,是一日比之一日的深,她心中的一個小部分也在懷疑,懷疑自己的做法或者是錯了。
☆、20【渣攻賤受狗血清水文】
313年的4月,天氣已漸漸回暖了。容沛十分平靜地生活著,自認活得還不錯,但為了應付凱瑟琳接近狂躁的脾氣,他還是讓秘書聯絡了醫生,抽出一下午的時間去做了繁瑣的身體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他又去了一次醫院,坐在醫生簡潔又不失氣質的辦公室,看著對面這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聽他講述了自己目前的狀況。結論是一切都很好,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只是最好戒掉菸酒,“可是,醫生,我現在性無能了。”容沛平靜地問道,優雅且有禮貌地抬起了手,打斷了醫生。中年人的言語滯住,他開啟手上的報告,翻開了幾分鍾,復又肯定地說:“從檢查結果上看,你身體機確實是沒問題。”
“那麼請問,我為什麼會性無能?”容沛又問道,語調保持著他如今慣有的淡漠。他沒有常人對於隱疾的羞恥,端坐在沙發中的他西裝革履,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落落大方的樣子更像是在和人談生意。中年人想了片刻,道:“造成性無能的因素不一定是生理上的,也可能是你的日常壓力過多,你應該適當得放鬆自己。”容沛眼含著一絲不贊同,說:“我想你看得出來,現在對什麼事也好,我都很放鬆。”包括他得了陽痿。
聽他這麼說,中年人也只能建議說:“在十樓是心理諮詢科,我建議你到那邊試試,我可以把病歷表轉給他。”容沛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思索著搓了搓臉頰,後面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他去了十樓找姓陳的心理醫生,年約三十歲,戴著金絲眼鏡,人瞧著還不錯。陳醫生讓他躺在了一張近窗的躺椅,他聽從醫生的吩咐,雙腳也放上了腳凳,放鬆著閉上眼睛。在他身邊有一盆怒放的鮮花,有清雅的花姿,柔和的香氣。
在半個小時的交談,以醫生的徹底失敗告終。陳醫生以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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