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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你怎麼不高興了?”裴文歌還沒弄明白,極困惑地望他。容沛全身一繃,在考慮是不是摔杯子更能體現心情,他沒真摔,摔了不好收場,便控制住自己,質問道:“你剛剛在幹什麼?”裴文歌認真回想了幾秒,實在想不出來,只好說:“不知道,工作,還有出來追你。”容沛一聽,見他全然不知請的樣子,他險些岔了氣,怕把自己給氣壞了,他上前幾步將泡好的茶塞給了裴文歌,“拿去!”他喝道,轉身就走,多一句都不肯說了。裴文歌端著茶,下意識喝了一口,有點憂心忡忡地目送他進了電梯,結果電梯門還沒合上,容沛就探出半個身子,把著電梯門不讓關,罵:“管好你的爛桃花,不許你和女人親近!”
這才算明白怎麼回事了。裴文歌鬆了鬆領帶,滿腹惆悵地回了辦公室,一進門,眾人齊齊盯住他,滿是驚疑和好奇。他但笑不語,對方才的女同事擺擺手,示意無礙。在那之後,他比以往更注意和女同事的距離了,不是心虛,是容沛逮住空兒就下來檢查,若是滿意,他就跟沒事人一樣回去,若是有不滿意的,一見就炸,一見就炸,弄的人心惶惶,彷彿綁著顆不定時的炸彈。關於容沛超乎常人的醋勁,也就裴文歌能消化了,往後他還慢慢嘗。
☆、得咎49【渣攻賤受狗血清水】
農曆新年也一步步近了。北市還是頗冷,冷風颳在面板上,會變的發紅乾燥。預計是不會再下雪了。北市有間享有盛譽的廟宇,相傳是建於明楚盛年,題名平香寺,位於市郊北邊的化葉山,但不至於到山頂,開車上山路大約二十分鍾後徒步登階一千級,即可到達。明楚敬帝落髮出家,便是平香寺的主持給執的金刀。平香寺毀過,重建過。每到除夕,總是人流擁擠,多得它立於青山綠水之間,卻納天下的寬大,多的人也是容得下。許多人都想搶佔新年的第一個時辰上香,以圖新年的如意吉祥。
在以前,容沛的眼中無神無佛的,他壓根兒就沒有信仰,然而在尋找裴文歌的日子裡,他信了。用盡辦法都遍尋不到,只能求佛庇佑了。他戴著的一串佛珠手鍊,初得到之日還送到化葉山請師父唸經加持,開開光。他也信了因果報應,裴文歌的小毛病至今還沒好,這不是他的報應是什麼?除夕當夜,他沒有帶司機和保鏢,自己開車和裴文歌父子上了化葉山。化葉山中的平香寺,他曾聽說過,說是很靈驗,有求必應。開車沿著盤旋的山路往上,這座山的路修的很用心,一路的指示牌很多,也因新年,公路兩旁懸掛著不少電燈籠。紅色的燈籠,在深暗的林樹間煥發著幽光,被風吹的一搖一搖的,還真是有些意思。
裴悅一般是在晚上九點就上床睡覺了,放假過節也就破例了。他搖下了半截車窗,睜大了明亮的眼睛,望著遠處山上那座巍峨雄偉的寺廟,一副興奮難耐的模樣。夜風寒冷,他呵出的氣像是一團團白霧,也像是煙。裴文歌在副駕駛座,冷風吹進了車裡,他輕斥了裴悅一句,讓他關上窗。往平香寺的人非常多,很幸運,上山的路非常順利。他們在十一點半停好了車,踏著灰白的石階小路往上登。平香寺位於山腰處,在山間高低錯落地散置著一片宮殿群,宮殿倚著青山,樹木蔥鬱,深夜之中也是燈火通明。裴悅爬到一半就爬不動了,容沛把他背上了背,背著他緩緩地走,步伐輕快敏捷。他很耐冷,在山間風吹,也從不會有一絲畏縮。裴文歌在他們身邊,聽見他們兩人一個在問:“少爺,你說這山上會不會有老虎啊?”另一個在答:“你傻呀,這兒哪會有老虎?這個都是豺狼的地盤,它們專叼小孩去養的,你一會兒別亂跑。”他莞爾一笑,容沛的嘴唇很紅,身體也很暖和,他卻還是悄悄換個位置,走在了山風吹來的一側,為他們擋去了寒冷。
寺廟主殿前的露臺有一座銅鼎,鼎身全是經文,掛了許多了小銅鈴。露臺聚集了許多來上香的有心人,人聲難免壞了清淨,但山風一吹,還是能聽見喧鬧裡揚起了一陣鈴聲,格外空靈。容沛並不講究上香的時辰,又不想一會兒和人擠,他和裴文歌在到達時,就直接進殿上了香,添了香油。在佛前祈求,容沛把自己那串佛珠取下了,合在手心中,神情帶著十分的虔誠。裴文歌跪在他近旁,在跪拜的同時,不由得好奇,容沛對佛許下什麼心願呢?能讓他這樣認真。
上完了香,他們便在露臺上四處觀望。他們很難得上山,以前從沒有。裴文歌合掌向銅鼎拜了拜,他之後靠著石欄,深深聞著香燃燒出的榆樹香氣,聽見了清脆的銅鈴聲,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容沛沒心思欣賞夜景,天冷,他捏捏裴文歌的手心,又捏捏裴文歌的臉,雖然都熱乎乎的,但他還是放心不下,不想上個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