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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著,才開始計劃。
衛來一滯,輕笑:“真的?”
“我沒理由騙你。”
“好吧,你有計劃。”衛來玩笑似得聳肩。“請問,我可以參與到你的計劃裡去嗎?”
“不可以。”
“啊啊,不可以,那我只能在酒店等你囉?”
“你可以去近郊的大峽谷——”
“一個人去沒意思啊!我等你回來。”衛來笑著,拿起了手邊的相機,對準我。他不介意當一個俗氣的觀光客,臨時買了個卡片機,走哪兒拍哪兒,他說我上鏡,我知道我上鏡,因為柏康昱一直唸叨這件事。
回酒店吃了晚飯,衛來拉著我在酒店附近逛了一圈兒,又問我去不去游泳。“我累了,想早點兒睡覺。”我不喜歡暴露身體,過於消瘦成了缺點。
“那麼我們回房睡覺吧!”衛來總是半認真的執行我的意見,沒有絲毫抱怨。他在遷就我,遷就得那麼明顯。
我躺在床上,不停的翻身,這是失眠的前兆。衛來習慣了我的毛病,輕柔安撫。他會跟我講些他上大學的事,也會調侃自己和陳越一起創業時的艱辛,從不避諱自己跟林鶴的關係,也要求我說閆岑忻。我們交換彼此的經歷,沒有任何相通之處。他不會說他了解我,卻確確實實的理解我,他不要求我改掉偏執和膽怯的短處,些些微微的縱容。“我不溫暖。”我怎麼可能是溫暖的!可他喜歡溫暖的我。
“池旻攸,我覺得你是溫暖的。”衛來翻過身,跟我相對,抿唇就有酒窩。
“你的感覺是錯誤的。”
“很有可能。但是沒關係,人都是主觀的動物,而且這個錯誤不會傷害任何人,更不會影響我喜歡你。”衛來親吻了我的額頭。“記得你第一次來工作室的樣子嗎?”
“你說我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學生——”
“的確。你的神情很僵,不停的捏西褲口袋,我猜你會抽菸,結果你還真的問我可不可以抽菸!你誠實得很滑稽,明明單純,卻硬要說世故的話,‘隱私’?你對我說了無數個‘隱私’,只是為了保護一個人。你那麼努力的保護他,讓我覺得溫暖。”衛來親吻了我的眼睛。“池旻攸,起初我不是喜歡你,而是嫉妒閆岑忻。”
“你的嫉妒走錯了方向——”
“正因為嫉妒,才發現你是值得喜歡的人啊!”衛來親吻了我的嘴唇。“池旻攸,我真的好喜歡你,想跟你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啊。我也想好好生活。早上,衛來沒醒,我洗臉刮完鬍子出了酒店。紙條上寫的那條街已經去過好幾次了,只是沒勇氣轉彎。二十九號,二十九號,二十九號在這兒。我在一棟老樓前駐了腳,樓道里都是小廣告,連樓梯扶手上都是,他住在這樣的地方,我卻以為他死了。
“你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身後的人責怪道,越到我身前,他瞄了我一眼,警惕的拿鑰匙開門。我喉嚨發緊,情緒哽在心頭,我認出他了。“還站這兒幹嘛!這房不租!趕緊走!不走我報警了——”
“你——”我叫不出口,明明只是個名詞,慌張的翻出了口袋裡的錢包。“你還認得她嗎?”我取出了夾在銀行卡間的照片。
男人怔了怔,整個人趴到了柵欄式的防盜門上:“過來點兒!過來!”我把照片貼到門的縫隙間,男人看了很久,眼圈兒通紅。“敏啊!敏!”他喊著,啜泣。
“你認得她嗎?”我明知故問,想要他的懺悔。
男人泣不成聲,卻一個勁兒的搖頭。
“你不認得她?”
“不,不認得。”男人跪在地上。我跟他隔了一道門。他說他不認得照片上的人,我突然覺得解脫。“敏啊,敏——”他喊著母親的名字,我下了樓。
這個城市,比我出生成長的城市熱,日頭泛白,遠處的景兒灼燒成暈,我坐在樹蔭下看行色沖沖的人。他是他們中的一員,與我無關。
“怎麼這麼汗?”衛來摸過我的額頭,一片黏膩。
“逛了一圈兒。”我含糊著,躲進衛生間。
“你沒事吧?”衛來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沒事。”我打來了花灑的閥門。冷的水,沒鎮定體溫,我還在跟回憶掙扎。
天開始發暗,我裹著浴巾出了衛生間,一地衣服。衛來對我催了個口哨,訕笑道:“想試探我嗎?我可是個正常男人——”
“我只是忘記拿衣服了。”衛來跟我混著穿衣服,雖然後來他也有買新的內褲,但我們還是混著。界限開始模糊,我沒有多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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