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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鶴笑他貧,對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林鶴。”
“你好,池旻攸。”我回敬了禮節,中意林鶴的隨性。
“谷司呢?”衛來晃了一圈兒,問清春。
“他手上好幾個預約走不開,說是晚點兒來。我現在就代替他彈節奏吉他,不過我彈得比孫曉還挫,他們乾脆不練了!”清春靠到林鶴身邊。“讓林鶴拉大提琴給我聽,他還管我要錢,你說可氣不!”
幾個人打鬧了一陣,我看著,就放鬆了下來,只是沒想到谷司——衛來說我的工作就是谷司給介紹的,還讓我謝謝他。我沒拐過彎兒,這工作不是柏康昱的編輯給介紹的麼?衛來說他不曉得,反正是谷司跟他說有那麼一人,他就讓谷司找來試試,沒曾想還真合適。“知道嗎?我之前還聘過一個書記員,老爺子差點兒七十,正經得很,我要說話帶點兒色,他能把我從畫布前直接拉下來教育一小時,所以啊,你要來我這兒之前我還挺忐忑的,害怕又是一正經人,又害怕比我還神經。”衛來感嘆道,幾乎抱住了我。“幸好是你。”
我忙著掙開手腳,沒在意他的語氣,倒是林鶴的神情讓我一驚。他把我看成和衛來有關係的人,甚至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我慌了,掏出火機點菸,半天沒點著。“我來幫你。”谷司進門,朝我走來,沒半分生疏。
作者有話要說: 被《In A Darkened Room》擊中了心臟。
☆、第 10 章
“謝,謝謝。”我深吸了一口煙,沉吟著問起工作的事。
“啊?那個啊!跟柏小姐的編輯聊天的時候,順便提起的,正好衛來在找書記員,而我又見過你,覺得你們倆應該能在一起工作,就跟衛來說了。現在看來我的提議不壞。”谷司朝舞臺上的衛來畫了個手勢,讓他把吉他的聲音調低一點兒,轉而問起柏康昱。“我還以為她能騰出空來燙頭髮,一直在等她。”
曖昧的話以公事的語氣表現出來,別有氛圍。我看了谷司一晌,說:“她出日本出差了。”
“日本啊。”谷司若有所思的重複道。
“那個,你對柏康昱——”我不應該問的,忍不住問。
谷司一頓,瞭然的笑:“我對柏小姐很有好感,她的編輯也知道,但柏小姐本人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想造成她的困擾,還請你替我保密。”
“好,好的。”我後悔了,輕易揹負別人的秘密。
清春拍了谷司一肩膀:“練習了。”讓侍應給我送了杯酒釀。“別擔心,不醉人的,加了玫瑰花,哄嘴巴而已。”她開了麥,讓全員集合,練習正式開始。我坐在吧檯邊,聽我不熟悉的歌,被音樂的現場所侵襲,才開始理解看演唱會會哭的人。“池旻攸,你想聽什麼歌?”清春讓我做主。我怔了怔,搖頭。“說啊!什麼口水歌我都會唱的,他們也沒那麼多講究!你第一次來,至少讓我招待你一次啊!”清春大聲說,聲音穿透了麥克風,酒館裡都是回聲。
所有人都在看我。“呃,《藍精靈》可以嗎?我只熟悉這一首。”這是我唯一有印象的電視節目,父母過世後,外婆就不允許我看電視了。上學的時候,同學笑話我是土包子,也借過一些漫畫書給我看,可被外婆發現後,我被罰站了整整一天,就再也不敢碰那些東西了,長大後可以隨意看電視或者是漫畫了,反而失了興趣。單調的歲月裡,我看過很多書,很多很多,都是外婆甄選過的——
“《藍精靈》?”清春長嘆一口氣,糾結。“你真的難倒我了!”樂隊裡的其他人笑作一團,衛來更是沒有形象。“我絕對要唱出來!”清春掏出手機,百度《藍精靈》,跟孫曉和尹源討論了一下和絃,再跟衛來,谷司和林鶴試音。“ok!這首歌獻給最會出難題的池旻攸!你可要好好聽啊!”清春看了孫曉一眼,貝斯定調,單純的旋律被技巧性的改變過了,歡樂又清新。清春唱起:“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我突然難過得要命。每個人都在歡笑,每個人,我應該附和他們的,可是笑不出來,怎麼辦?笑不出來!
衛來扔下了吉他,跑過來擁住了我,低聲:“你快哭了。”他把我死死按在懷裡,眼淚沾溼了他的T恤,他跟上了清春的演唱,替我遮掩。歌曲完了,他還是沒有放開我,大家都把他的舉動看成作弄我的把戲。清春嚷著放開,衛來反而越抱越緊。
“你快把他悶死了!”清春真的認真了。“放開啊!你這個瘋子!”
衛來似乎比清春更認真的想悶死我。我透不過氣,努力掰開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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