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風我感到很幸福,接下來送給大家一首歌,黃品源的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對你的思念,一天又一天,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美麗的夢何時才能出現,親愛的你,好想再見一面……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對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沒有感動過……
每每聽著這首歌,我總忍不住難過……
高中便察覺自己的性向跟別的男孩不同,慌亂、羞愧、寢食難安、自我厭惡,每個階段來勢洶洶,沒把我擊倒也算是半死不活了。那段時間偷偷上網查“同性戀”三個字眼,竟忍不住手指顫抖,怕被人察覺,每天驚慌失措,對面爸爸媽媽時心生難過,甚至自暴自棄。上了大學,習慣了掩飾,羞愧的心早已變成麻木,就是那時,我接觸第一部同性性質的電影,藍宇。
這麼多年,如果問我最愛的電影,我會毫不猶豫告訴你,沒錯,是藍宇。甚至因此,把《北京故事》這本小說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
暗戀學長那些鬱郁的日子裡,我獨自在網咖又看了一遍藍宇,盯著電影裡的他一顰一笑,片尾曲響起時我會跑到廁所,蹲在便坑裡哭的不能自己。我不是女人,我的淚腺從來不算發達,我只不過想起自己會特別心酸,藍宇能跟捍東一起,我呢,我連喜歡顧北都不敢說出來……
你可能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我老這麼想,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少喜歡你一點,免得自己到時候難過……
我搖下車窗,冷風灌入,藉此掩飾自己沾溼的淚眼。我不知道身旁的他是否有所察覺,即便有,好在他不揭穿,這樣不至於讓我丟臉。
在紅燈前停下,他終於開口,“把窗關上吧,怪冷的。”我把窗搖上,特為煽情的說,“我記得在酒吧第一次見你,你就唱這首歌。”
綠燈起,他驅動車說,“嗯,我一直都挺喜歡的。我看過一部電影,裡面這首歌挺應景的。”
“藍宇?”
“你也知道?”他別過頭掃我一眼。
“我們這類人應該都知道吧。”
“我們是哪類人?”他反問我。
“邊緣人。”這是老吉的說法。
他不贊同點點頭,“我從不認為自己是邊緣人。不過是各人取向不同,就好比有些人喜歡山珍海味有些人喜歡清粥小菜,你不能說喜歡山珍是高貴喜歡清粥就是低賤。人和人之間的價值取決不是靠這些。”
他說的不無道理,我哼哼兩聲。
“不要輕賤自己,要不然誰會尊重你?”他說這話面無表情。
我冷哼,這些話誰不會說,可社會大環境如此,即便現在越加開放,對同性戀牴觸心理大有人在。如果我與他說這些話,他肯定會這樣回答:為自己而活,管別人作甚!真是好笑,得不到大家認同的感情,就註定見不得光,一輩子填埋於黑暗中,這樣的感情太苦太累。
我認得這條道路,再拐個彎就是我家。他問我具體位置在哪裡,我卻在心裡反覆斟酌即將出口的話。我想打探性跟他說,我剛剛在超市碰到你了,我看到你跟你兒子一起,你結婚了?
話在嘴邊,最終吞嚥下肚。我說,“放我下車吧。”
他疑惑,“小區就在前面。”
“沒關係,這裡就好了。”
他沒多說,放我下車,我說謝謝啊你這麼晚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他表情挺有趣,像是吞了只蒼蠅,點點頭驅車離去。
我站在路燈下,才想起我的柺杖還落在人家車裡。媽的,這都什麼事兒啊!
算了,反正就幾步地,爬也能爬回去。沒過多久,那車又轉了回來,他在車裡使勁按喇叭,我瞪著眼見他下車,從後備箱取出柺杖交到我手裡。
我說謝謝啊!說的那叫一個真誠!
人家壓根不買賬,跟看鬼似地盯著我罵了一句,我操*你再謝一次試試!
***
一個月後再次接到他的電話,我盯著陌生號碼,還以為是哪個小騷貨對我餘情未了呢!
去拆石膏的路上,我竟然興奮難耐。這段時間可沒把我給癢死,世間最難受的不過是癢了卻撓不到,我還向小區裡一位織毛衣的大媽討了跟針,沒事兒就往石膏裡的縫隙捅,這不捅還好點,越捅越癢,越癢越想捅,就這樣迴圈往復,老子就在捅這個動詞裡渡過艱難的一個月。
你說能去拆掉石膏,我能不高興麼。進了醫院,我滿面春風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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