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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兩個人當時心裡都在想:這樣的平衡能維持多久?
這一研究,就研究了整整三小時,陳僅也開始為費因斯的幾套方案心折,原來奇蹟般的紀錄除了頂級的應變能力、擅用武器和豐富的實戰經驗外,還要有結構精密、細胞發達的頭顱。
逞強好勝和審時度勢是完全不同的,突然覺得之前堅持的作戰執念已經變得不太重要。
“你並不看重成績。”陳僅下了結論。
“不,我想贏自己,而最終的成績正好比別人強一些,這是生存規律。”
“多謝賜教。”老實說,說這句話時,態度算是有史以來最誠懇。
“你不必顧忌我是誰,我希望你能保持現在的樣子。”
“我拍你馬屁,你倒不希望?”
“那……也好。”只是不敢奢望而已。
這回輪到陳僅很沒形象地大笑:“如果把你分成幾個看,有些地方還是蠻……”第一次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好,索性把後半句吞進肚裡。
費因斯無聲地笑笑,然後問:“你最近常去射擊場?”
“你調查我?”
避開重點提議:“明天下午一起去。”
“這麼有興致?我還以為你從不娛樂。”大概全世界也只有陳老大會把擺弄槍支公然當作娛興節目之一。
“老實說,射擊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我喜歡玩玩。”費因斯不以為然地說,後一句說得倒是挺正經,“其實當作玩最好,太認真,槍會端不穩。”
陳僅聽了突然笑起來,悶笑,之後隨意坐倒在地板上,放鬆地攤開手腳,曾經負傷的肩膊擱在了沙發扶手上,沒有刻意修飾的瀟灑姿勢令他看起來魅力非常。他的身子就靠在另一個男人的腿邊,卻絲毫沒有警惕心可言。
費因斯稍稍俯下身子,用手指隔著襯衣撫過那扎著繃帶的左肩,聲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下週是不是就拆繃帶了?感覺如何?”
陳僅聽出他的關切,收斂起笑容,這次不是因為排斥而是因為一陣無由的緊張:“不要緊,不會耽誤正事。”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僅抬頭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你能不能不要一句話裡這麼多意思?我的國文水平可一向不怎麼好。”任自己想破頭也不明白,費因斯怎麼會一頭栽到他這口沒前途的井裡,找實驗室裡那些金髮洋妞還比較合理吧?就算老大他有“特殊癖好”,也有大把的人選可供挑選,自己不過就是帥了一點、愛現一點、馬哈一點,也沒理由對他這麼執著吧……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焰的自尊心和攻擊力不同一般,如果哪位不幸成了目標,結果可想而知,可再喜歡他,也沒想過要同他發展成什麼“奇怪”的關係,再說,為了不辱沒情場殺手的美名,怎麼也得撐到底。
不可否認,被這樣一個人追逐,偶爾是會有種特殊的快感,但衝動過後,換來的卻也是無盡的惶惑,一種無法掌控未來的失落感。他太具威脅力,即使你沒有用手去觸控過他的功勳,卻也會被他的盛名鎮壓住。
那一晚,費因斯在零點前走人,十分識趣,這讓陳僅不由地對他更多幾分好感,一向最厭惡別人給他強加枷鎖,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十匹馬也拉不回他的想法。不過那晚陳僅失眠,真是見鬼了,平時睡得比豬還好的人居然也會失眠……
而第二天,難得中午就主動去陳僅處“簽到”本以為會被表揚的威哥卻被轟出了門:“今天我有安排了,晚上有時間我會呼你。”
“嘖,阿僅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我今天可是千載難逢的‘調休日’。”江威誇張地怒斥,“下次你可別指望我會配合你的時間。”
陳僅邊穿運動衫,邊嘻笑著交代:“要留這兒也行,只要你不嫌悶。新的徒步式單兵作戰識別方案我放在桌上,你自己研究,順便再做五百個俯臥撐,感覺你最近的臂力退步了,至少要比我這傷患好吧,要是五點我還沒回來,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不負責供應晚餐。”
“無情的人哪。”這是江威唯一下的評語,再看陳僅一臉興奮、不思進取的賊笑,準是泡上了A區技術部的美眉。
當陳僅熟門熟路進入射擊場,卻發現室內安靜得可怕,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發出空曠的迴音,腦子裡第一個反應是——被清場了。如果練習者是焰,絕對不是沒那個可能。
領槍的視窗還是坐著熟悉的大叔約翰,但這一次大叔並沒有配合他取槍:“長官,您的武器在前區射擊場。”
“噢?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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