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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因斯的神情帶著三分投入三分野性三分縱情,還有一分迫切,突然,陳僅被他的神情怔住了,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有點受驚嚇。從來只是看漂亮小妞的床上風流放浪,從來不知道男人在享受時也會有這樣露骨的表現,出無所顧忌的性感與沈迷。
其實費因斯完全不是靠自慰打發性愛的人,眼前這種屬於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狀況。從來都是別人投懷送抱的上位者,像眼前這樣同處一張床還被挑三撿四的情形實屬罕見,不過也並沒有壓抑的必要,有慾望就誠實宣洩,過後也無謂是否有失體統,說到底,沒有比男人更瞭解男人的。
費因斯的髮絲偶爾會輕擦過陳僅的上身,像輕柔卻也熱烈的誘惑在肩頭鮮活地跳躍,腿腳猛地纏上來,取一個最曖昧的角度霸道佔據,逼得他進退兩難。還有呼吸,似有若無地拂過他胸膛頸間腋下,燎熱得驚心,有時一個抬頭,兩人眼神相撞,擦出一道複雜的白焰,暗沈磁性的只屬於男性的喘息與低吟,使陳僅徹底亂了方寸,甚至忘記該如何採取行動接招。
汗水滴下來沾溼了床單,也浸溼了心,高漲的情慾撲天蓋地襲來,瘋狂的節奏跟著情緒舞動,灼燒般的熱度接近沸點時會帶來怎樣的驚悚狂悍!陳僅的眼內閃動著危機四伏的猶豫,胸口急速地起浮,血液在蒸騰叫囂,他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緊繃著盯著費因斯的忘情,真正衝上頂峰時,兩人的呼吸早就混了,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呃——啊!”低低嘶吼,噴薄而出,費因斯很自然地抬手撫摸起旁邊的身體,潮熱的手掌巡視過背脊、臀肌、大腿內側,更可怕的是,他還將那粘膩的東西隨手抹開,惡性點染。
失神過後,陳僅只感到一陣虛脫,他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會被這個瘋子上司影響成變態狂什麼的,總之,就是不正常了。
“天啊!你做了什麼!”陳僅早被他的行動攪渾,等對方的熱液沾身只有震驚的份,“我們到底在幹什麼!你竟然把你的東西抹到我身上……你!”
“事實上,我們什麼也沒幹。”費因斯扯開床單,退開躺下,眼睛望了望身邊表情呆滯的搭檔,再把目光往下移,找到那個同樣呈半興奮狀的部位,“你不是希望我幫你解決吧?”
“Shit!你閉嘴。” 還好黑,看不見自己的厚臉皮居然也破天荒地紅起來,“今晚算是我人生中的敗筆。”其實他人生中的敗筆不在少數。
連說帶罵地下床衝進浴室去做“漂白”工作,也不是沒有和兄弟們出去瘋玩過,但從來沒有這樣不得要領神經緊張,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難堪和慌張。
等全身心清潔之後,罵罵咧咧走出浴室時心緒已恢復平靜,走到床邊用力扯掉髒了的床單,從櫃子裡取出一條新的,粗魯地丟到費因斯的身上,虛張聲勢大聲喝斥:“你睡過去一點。”
“我還以為你會自動去睡沙發。”
“想得美!你以為我怕你啊?”
費因斯無聲地笑了笑,讓出半邊黃金地段,陳僅立即不客氣地霸佔。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睡?”
“廢話!誰沒事會同男人睡覺,你以為這事兒好玩啊?”他在床頭櫃上取出一支菸點上,然後沒心沒肺地邪笑,“喂,是不是太久沒找女人了?小心憋出毛病。”費因斯大概也是首次聽到別人對其作出“禁慾成疾”的精彩推論,好笑地看了看旁邊自以為是的人。
“你真這麼認為?”邊說邊無情地奪走了叼在陳僅嘴上的煙,“我不喜歡有人在我床上吞雲吐霧。”
“什麼?你的床?我還沒怪你在我床上胡搞呢,你好歹也是安德烈.費因斯,怎麼能在男人面前做……那種事!”
“什麼事讓你這麼耿耿於懷?”這叫明知故問。
“算我服了你,行了吧?”忍無可忍,乾脆睡覺。
相安無事到清晨,房間裡突然傳出一聲慘叫——
“哇啊——”
當自己睡眼朦朧地從一個頸窩中掙扎著醒來,卻赫然發現平日裡軟糯酥軟的身體換成了陽剛平坦的肌腱,只著一條內褲的自己與另一個裸男緊緊纏抱著深眠,這情況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費因斯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捂了捂耳朵,兩人都屬高溫體質,這樣纏了大半夜難免捂出一身汗,皺著眉挪開被壓得有些麻木的左臂,坐起來瞪著一臉懊悔的陳僅。
“今晚我睡沙發。”說完這句就抄起一個枕頭溜之大吉,留下一臉莫明其妙的費因斯。接著,客廳裡傳來一陣擊打枕頭的聲音。在沒有找到真人發洩的時候,只有轉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