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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聯隊大勝,他高興吧。”劉志遠說著他的理解。
雲飛不置可否地點頭,說:“把他扶我家吧。”這樣子最好別讓歐陽父母看見,尤其歐陽的母親,免得惹老人家擔心。
合力將歐陽扶上五樓後,雲飛看著爛醉的酒鬼,臉色絕非溫和,他對劉志遠說:“先把他弄到浴室裡去。”
劉志遠“啊”了一聲,收到雲飛目光,乖乖照辦。
歐陽躺入浴缸,動了動尋找舒適的位置,然後歪頭睡去,面容平靜如孩童,鼾聲漸起。
劉志遠為他捏了把汗,看了看雲飛,說:“我、我一會兒要出差……”
雲飛明白他的言外之意,點頭說:“他交給我好了,你先走吧。”隨後送了劉志遠出門,重新回到浴室。
歐陽醉得很死,毫無察覺,直到一束冷水迎頭灑下才受驚一樣彈跳起上半身來,醉紅的眼茫然地轉動,看到了眼前的人。
“……雲飛?”歐陽不敢確信。
“清醒了嗎?”雲飛冷冷地問,手中的花灑仍源源不絕地將冷水灑落歐陽身上。
歐陽頓時酒醒了大半,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苦笑著說:“醒了。”
雲飛關上水龍頭,轉身出去。
歐陽在浴缸裡坐了一會兒,慢慢扶著浴缸邊沿站起來,沾了水的衣服沈重地黏在身上,站起來也變得困難,扭頭看向明亮的鏡子,真是一身的狼狽。
“這裡有套新的衣服,你換上吧。”雲飛不知什麼時候折身回來,只是放下衣服後又關門離開。
歐陽剛要出聲叫他,卻來不及,有些頹然,隨後想想,叫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彼此尷尬而已。
匆匆洗了澡,歐陽換上衣服──雲飛與他身形相差無幾,衣服倒是很合穿,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出去面對衣服的主人。
浴室裡空氣相對稀薄,體內的酒精又作祟,歐陽一陣頭暈,不想難堪地倒在浴室裡面,只好硬著頭皮開門出來。
雲飛不在客廳,也不在房間,歐陽聽到廚房一陣聲響,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漸靠近,粥香漸濃,雲飛修長高挑的身影在爐前忙碌著。
歐陽吸了口氣,含笑開口:“給你添麻煩了啊。”
雲飛不緊不慢地轉過來看了他一眼,說:“做事之前想想後果,別老讓父母給你收拾爛攤子。”
歐陽臉上一窘,只因雲飛教訓得對!如果不是碰上雲飛,劉志遠直接把他送到家裡的話,母親一定要操勞擔心了,父親那頭更是不用說,雖然不會對自己發怒,但心裡一定不高興。
“我……我以後會注意的。”歐陽不知道該怎麼說,糨糊一樣的腦袋也組織不出適當的語言,只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承諾。
雲飛關上爐火,對他說:“喝點粥,睡一覺,酒全醒了再回家。”
歐陽像聽話的孩子一樣點頭,看著雲飛洗乾淨了手,從身邊經過往門口走去,急急地問:“你去哪兒?”
雲飛難得耐心,說:“我去上班。”
歐陽心裡難免失望,不想把情緒表露在臉上,於是連忙扯開笑臉,說:“我沒害你遲到吧?”
雲飛點頭,也沒說是或不是,就這樣沈默地離開。
歐陽收起偽裝的笑容,臉上只餘濃濃的疲倦。
日落黃昏,雲飛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霞光……還有睡房中熟睡的男人。
雲飛很意外歐陽沒有離開,意外帶來淡淡的喜悅堵滿胸口。關上房門,他來到廚房準備晚餐。
七點了,歐陽仍沒有起來,雲飛到房間去叫他,觸手之後才發現他渾身火熱,不由著急,輕拍沈溺昏睡的臉。
“歐陽、歐陽……”
微涼的手指碰觸著火熱的肌膚,歐陽哼了一聲,慢慢轉醒,睜開眼就是一笑:“雲飛……”腦袋昏昏沈沈,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惟獨眼前這個人是重要的。
雲飛愣了,終於看見了屬於六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歐陽的笑容,不是那種面具式的笑容,也不是強顏歡笑,更不是刻意的壞笑,是坦然的,由心而發的微笑。
“雲飛……”不爽被忽略似的,歐陽又叫,滾燙的手抓住雲飛放在他臉上的手,觸感涼涼的,很舒服。
雲飛驀然恢復思緒,有些無奈地說:“歐陽,你發燒了,最好起來吃點藥再睡。”看來,一會兒要打個電話到歐家去,免得二老擔心。
雲飛這麼想著的時候,歐陽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趁著雲飛分神,張開雙臂將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