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是眼前的這個易慕之,即使現在這樣狼狽不堪,卻還是掩藏不住那樣的氣勢。其實言澈和易慕之並不是很像,外貌上易慕之的眼眸是灰色,而自己的卻是典型混血的茶色,易慕之的眼眸要比自己的看起來柔和一點,即使自己平時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表情,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溫柔,只對著他眼裡的那個人溫柔,直白的溫柔。自己是個即使虛假的笑意也會看起來溫柔,而易慕之卻是強悍著霸氣的溫柔,毫不掩飾的強悍。
細看來,自己和易慕之的相同的地方似乎只有都是混血和栗色的頭髮罷了。
言澈此刻才明白,自己被憐舞抗拒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都不知道自己是可笑還是可悲了。
明亮的燈光,搖晃了兩個世界。
褚卿摟著憐舞踏進這屋子,弄溼了半個身子的男人,把傘優雅交給了旁邊靠過來的傭人,然後,轉過頭,接過僕人遞過來的帕子,給少年身上不小心沾上的雨水擦掉。只是眼光很清泠的落在了憐舞另一隻握著別人的手上。然後自然的拉過憐舞那隻被人緊緊握住的手,使勁一用力,就拉開了那個與他世界無關卻又相關的男人的手。易慕之因為淋了很久的雨,已經凍僵的手掌,在褚卿輕易的拉扯下就鬆開了。褚卿握住憐舞那隻被別人握過的手,一隻手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在場的人除了易慕之因為失去了憐舞的手掌,而無措的看著自己的手之外,其他人都很明白,褚卿這個舉動可不是為了擦拭掉憐舞手上的雨滴,而是擦拭掉他不想要觸碰到得別人的氣息。男人垂在肩上的發,綁著的墨綠色的絲帶,輕輕的垂在鎖骨處,細長的頭髮,遮住了男人的全部情緒,根本就看不清出他的表情,空氣裡四處都充斥著男人的低氣壓,只是在他和憐舞的兩個人在的地方卻散發著一種叫做溫柔的情緒。
憐舞只是垂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舉一動,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這樣的看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者想要做什麼。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酒紅色也褪掉了妖異的色彩。只是垂在憐舞的臉頰旁。眼光裡折射著眼前人的身影。
把手裡的帕子遞給了旁邊的人。然後,一把拉過正在發呆的憐舞。抱進了懷裡。當憐舞拉著易慕之離開雨裡的時候,褚卿心底擴散的不安像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擴大到自己快要看不見的地方。易慕之,能夠讓這個對什麼都有保持著相當明確底線的憐舞做到這個地步。可以清晰的知道這個人在憐舞心底有著怎樣不可撼動的地位。
輕輕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褚卿,別擔心。”少年的語氣即使聽著在輕佻可是卻充斥著不易察覺的酸澀。優雅的轉身,面對著身後一直髮呆的人。
“吶,易……”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狼狽的男人擁抱進了懷裡,在下一刻,自己不算溫暖的唇上,就被浮上了冰冷的吻。
所有的話語,都在眼前男人的吻下,吞進了肚子裡。
漂亮的桃花眼,因為著突如其來的吻放在,漂亮的眼眸裡有的只有驚恐。被易慕之緊緊捧住的臉頰也因為他太用力而變成了妖豔的粉紅色。身體也因為他的動作而被迫向前傾。男人的吻是自己熟悉的吻,有著淡淡的薄荷香味的吻。只是現在這個吻卻變得太多的情緒,懊悔,悲傷,憤怒,哀愁,苦澀……多到自己沒有機會去讀懂的悲傷的吻。
狠n。u。e卻又溫柔的撕咬著少年嫣紅的唇。帶著傷痛的強吻,沒有人能夠讀懂的情感。像一隻他滿身傷口的野狼,舔舐著身體的傷口。被掠奪之後,身體基本的反應就是抵抗,可是,被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吻怎麼也分不開,伸出小巧的舌頭,抵抗著那條不斷往自己嘴裡探尋的舌頭,一切抵抗都在這裡變成了綿長而深沉的法式溼吻。所有的抵抗反而將這個吻變得更加濃烈。
房間裡的空氣也因為這舞臺中間的一幕凝結,所有人都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愣住。
被掠奪的空氣,殘破的感情,掩藏起來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切回憶,開始在身體裡甦醒。桃花眼裡,倒映著的身影,因為被掠奪走的空氣,沉淪的碧潭池水,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變得越來越清澈。
銀色的眼眸,始終都映著自己的眼睛,美麗的不可方物卻悲慼。
用力側開頭,使勁的用手一推,將自己撤離男人的懷抱,易慕之也因為憐舞著突如其來的推搡,而倒退了幾步。
少年,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一隻手垂著,如果,不是少年緊緊攥成的拳頭,不會知道憐舞現在心情是多麼的侷促。
垂在眉間的酒紅色的發,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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