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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門。
本來很放鬆的氣氛這下倒不自在了,匆匆做完幾道題,那邊吃完了飯又吵著要鬧新房,徐長卿說太吵了,我送你回去吧。申以澄說好的,今天原本不該學習的,那我和你媽媽講聲再會。那邊房間裡哪裡都找不到徐家姆媽,徐長卿說算了,今天忙不過來。申以澄說那就只好這樣了,你回頭替我說一聲。徐長卿說好的。把申以澄送到車站,再送上一包喜糖讓她帶回去。申以澄一笑接過,等車來了就走了。
徐長卿在外面閒逛了一會兒,估計客人都走了,才回家去。一回去他的爸爸媽媽還有大哥都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看他進來,忙叫住他問:“今天來的那個小姑娘是誰?”
徐長卿說:“就是一個同事,我們一起回來進修的。”
“只是同事?那為什麼請她來吃阿哥的喜酒?”徐家姆媽不放心,追問一句。
“我的同事都在安徽,除了她沒有熟人了,你們不是說我可以請一兩個朋友嗎,我請了,你們又不高興了。”徐長卿不耐煩起來。
大哥說:“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和她的關係不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什麼意思?”徐長卿問。
姆媽慢條斯理地講,“阿弟,你還小,還不滿二十歲,正是學習進步的大好時機,千萬不要為別的事情耽誤了你的學習。你看阿哥,三十多了才剛剛結婚,結婚嘛總要講實力的,你現在一點實力都沒有,怎麼好想其他的?”
徐長卿心裡有點火竄上來,馬上又壓下去了,今天是大哥結婚,千萬不要鬧得不高興。他耐著性子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請一個熟悉的同事來吃喜酒,如果這次和我一起回來的同事是個男的,我也會請他的。你們不要想歪了。”
姆媽仍然不放心,問:“問為什麼會派你們兩個回上海?”
“笑話伐?這是廠裡領導的決定,關我什麼事?”徐長卿站起來,收拾一屋子的桌椅板凳。
姆媽累了一天,早就沒精神收拾了,看著兒子走來走去把房間歸置整潔,仍然忍不住說:“你還小,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其它事情等大學畢業才想……”
徐長卿收拾好了板凳,又把所有用過的茶杯放進一隻大茶盤裡,端到廚房去洗,把姆媽後頭的話扔在腦後。
廚房裡大嫂在洗著小山樣的碗盤,看他進來就笑說:“女朋友交關漂亮嘛,性格看上去也好,她家裡是做什麼的?”
徐長卿把大嫂手裡的碗搶下來,“大嫂,你休息去吧,今天你結婚呢。這些碗我來洗,我動作快,一會兒就好了。”
大嫂讚道:“你大哥要是像你這麼能幹就好了,他除了會拿起筷子吃飯,什麼事都不會做。”
徐長卿哈哈笑道:“那是被我媽慣的,有她做,誰插得上手?”
“那你也不是學會了?”大嫂把他洗好的碗瀝乾水,重成一疊收進碗櫥裡。
“我是到了安徽沒辦法,逼著學的。”
大嫂不肯讓話題跑開,接著說:“我看這小姑娘很好,你要抓緊,不然好姑娘都要跑的。”
徐長卿停了一下手,讓龍頭裡的水嘩嘩地流著,“你沒聽見剛才全家開批鬥大會批鬥我呢,說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個人的事情等大學畢業可再考慮。我對她根本沒那個想法,他們想得太多了。”
大嫂嗯了一聲說:“也是,你還年輕,還要考大學呢。你大哥說了,一定要把你培養成一個大學生。他說他自己只是大專,他無能如何要你上大學。你好好考,別讓爸爸姆媽和你大哥失望。”
徐長卿說:“連你都這麼說,我要是考不上大學豈不是要自絕於人民才能謝罪?”
連申以澄這樣的姑娘家裡都是這麼個態度,他要是敢在三十歲前結婚的話,他姆媽是要氣暈過去的。
心事如簡
徐長卿家裡對他和申以澄的同事關係是這麼個態度,申以澄家同樣也是這麼個態度。在三個月的進修期將要結束,申以澄快要返回安徽廠裡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鄭而重之的找她談了一次話,中心思想和徐家對小兒子的態度是一樣的,你還年輕,要考大學,千萬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又說那天等我們到了再回自己家的小夥子人品看上去不錯,將來也許可能會考上上海的大學,有什麼事情,等真正回了上海再說。
申以澄家會加這麼個字尾,是發現自家姑娘愛打扮起來了,星期天出去愛穿個裙子什麼的,兩根辮子也不梳了,改披在肩上,用手絹鬆鬆一束,就像是剛從夏天黃昏後沐浴過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