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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卿的頭腦聰明好用,有他在,他們只管聽他的意思就是了。
最後是老魏忍不住了,啪一下扔下飯碗,吼道:“你們有完沒完?誰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老子讓他去守糞坑!”
老魏的暴怒驚呆了農場裡的工人,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
老魏繼續發火:“你們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好有本事嗎?在我這裡,不許再有類似的話出現,要是再讓老子聽到,老子也把他的卵蛋剪下來!埋在土裡,還能作肥料,扔進漁塘,還能作飼料,總比留在某些人的身上,只會冒臭水的好。”
老魏發完火,把坐的凳子踢翻,怒衝衝走了。
師哥舒仇封建劉衛星他們覺得同樣沒趣,懶得看徐長卿呆呆傻傻,朱紫容死樣怪氣,他們吃了午飯就嚷著回去,這個時候回去,還可以補個午覺。徐長卿也不留他們,送他們到回廠區的主路上,就自己回來了。
老童
真是山不轉水轉,水不轉石轉。冤家必然路窄,仇人就要眼紅。徐長卿來了農場才兩天,就有人因調戲朱紫容被嚇得逃回了廠,而朱紫容卻因禍得福,從養豬班調到了蔬菜班。這事傳回廠裡,讓知道了,不知怎麼就不痛快了,過兩天他也來到農場,說是這一次輪到他了。
徐長卿想他怕是就不能容忍朱紫容過得好吧。從養豬班到了蔬菜班,徐長卿又在旁邊,朱紫容的日子,在老童想來,一定和神仙過的日子沒什麼兩樣。他想得到朱紫容而幾次三番失手,這讓他進入了一種偏執的境地,像是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和朱紫容作對,除了要得到朱紫容的身體,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老童來了,老童早就不是武保隊隊長了,他來到老魏的地盤,只能由老魏擺弄。老魏板起一張面孔,履行他的話,誰要是再和朱紫容過不去,他就讓他去守糞坑。老童這麼主動地要來農場,擺明了就是要來找朱紫容麻煩的,而他來的第一天就對朱紫容說:“喂,朱紫容,你男人還欠我一塊‘門廳’呢,你幾時還?”
他擺出一副討債的架式,光明正大地要債,老魏和徐長卿一時倒拿他沒有辦法,只是隨時都警惕著,看他怎麼使壞。老童來了,老魏指明糞坑由他管,老童罵了幾句,也不推辭,就答應了,這讓徐長卿頗為奇怪。
蔬菜班的主要任務是給地裡的蔬菜施肥澆水,年青壯勞動力一對水桶要挑起一百五十斤的重量,身體單薄的老弱婦女,就在溪邊提水,或是把糞肥兌稀。朱紫容本來應該幹這些輕鬆的活,但她是頂著接受監督勞動的帽子來到農場的,那什麼重活髒活都不能拉下。從前在養豬班,髒雖然髒,臭雖然臭,活卻不重,每天的工作是切豬草,煮豬食,餵豬,打掃豬舍。換到蔬菜班,卻要挑和男人們一樣的重的擔子,這樣的重量,是她經受不起的。
徐長卿挑了一擔肥水澆菜地去了,朱紫容挑著一對空桶晃盪晃盪地到了糞池邊。老童哼著小調往朱紫容的木桶裡滿滿地加滿了糞水,滿到潽了出來。後面有人看不下去,勸說少裝一半,挑半桶就可以了,老童冷笑一聲說:“人人都一樣,搞什麼特殊化?挑不動?挑不動別來這樣呀。別以為仗著臉好看就可以只出一半的力。要想出一半的力也不是沒有機會,換個地方嘛。換個地方,你不出力都行,我一個人用力就可以了。”
他這話一說,糞池邊等著挑糞水的人都笑了。徐長卿聽這笑聲笑得下流,忙擱下木桶拿了扁擔就往糞池這邊趕。到了池邊,大聲說:“給她裝半桶。”
老童就知道他要忍不住跳出來,大笑著說:“你看了心痛啊?想娶回去做老婆?想當現成的王八?”
徐長卿不理他的挑釁,只是冷靜地說:“她是女的。別的女的都是半桶,為什麼要給她裝一桶?”
“喲,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女的怎麼樣?婦女能頂半邊天嘛。”老童笑得極不正經,“曉得她是你師傅,你看了心痛,你們男徒弟女師傅,早就成了好事吧?哈哈哈哈。”
徐長卿聽不下去,掄起扁擔就往老童頭上劈去,劈到一半,被人從中抓住,回頭一看,是老魏伸出唯一的那隻左手,抓住了徐長卿的扁擔。他按下扁擔說:“她是女的,按慣例是半桶。這裡我是場長,按我說的做。”
老童面子被駁,任是場長也不管了,嚷嚷了說:“我是管糞池的,糞水多少由我說了算。她有膽子勾引男人,就有力氣挑一擔!”
對別人的冷言冷語徐長卿可以忍,對老童就不能忍一分鐘。徐長卿從老魏手裡奪過扁擔,就往老童頭上砸去。老童跳開,嘴裡仍然不乾不淨地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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