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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邵氏便稱之為劉通家的。劉通家的很是穩妥,邵氏也沒什麼異議,任由她跟到了趙菡身邊。
趙菡既有孕,倪家的管家權自然而然重新回到了邵氏手裡,邵氏盼著趙菡能一舉得男,頭三月最危險,邵氏既免了趙菡來立規矩,更囑咐她無事不必出門,也不必來德安齋定省。
靜嘉雖替哥哥歡喜,卻到底沒有表現的那麼高興,邵氏和敦堂都覺得蹊蹺。
邵氏始終認為趙菡待靜嘉不夠親近,並不怪靜嘉。而敦堂卻為著先前邵氏早產的緣故,覺得邵氏必是同靜嘉說了事情原委,靜嘉為此而疏離趙菡。
敦堂這麼一胡亂揣測,自己的喜悅情緒也被沖淡了許多,壓下盤旋在心頭的種種疑問,耐著性兒陪了趙菡幾天,還是跟岳父打了報告,要求回到軍營。
趙文肅是行伍出身,滿心都是軍國天下,敦堂如此行事,歪打正著,反倒投了趙文肅的心意。趙文肅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女婿識大體有抱負,更加倚重,回營中沒有幾日,便替敦堂請了個正七品雲騎尉的爵位。皇帝看顧倪、趙兩位重臣的面子,自然沒有反駁。
因得知敦堂在專事火銃兵的操練,皇帝更是賜下聖旨,做了不少褒獎。可惜,古人終究是古人,在冷兵器時代,火器雖然效果極好,攻擊力也不遜色,但出於研製上的困難,皇帝不過是口頭上的誇獎,對年輕人敢於開拓的精神進行了表揚。這聖旨裡更多的意味,還是在捧倪子溫和趙文肅二人。
不過,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敦堂的高升,還是為倪府添來第二重喜事。靜嘉這回,終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提醒
不知是趙菡自己格外小心,還是邵氏特別授意,自打趙菡懷上孕,靜嘉就很少在德安齋看到這位嫂嫂。於是,倪府彷彿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敦堂不在府上,靜雅又找不到無事生非的機會,靜嘉的生活一日比一日平和。
只是,靜嘉很少再抱怨無趣,彷彿她想要的正是這種無趣。
天極快的冷了下來,時間也不知不覺到了十一月。
廿三這日,是毓瑾的生辰,靜嘉再沒理由推脫不去孫府,只好仔細為毓瑾備了禮物,同邵氏一起去了孫府。趙菡自然是因著坐胎,留於倪府中並未隨行……這樣也好,靜嘉少看到她一次,便少一次想起趙芙。
因著廿一下了場說大不大的雪,屋簷上尚有堆下的輕白,偶爾輕風拂過,就會落下幾片稀零的雪花,靜嘉的貂皮臥兔上不免沾了些白融融的雪。毓瑾乍見靜嘉,匆匆向邵氏行了禮,接著就蹦到靜嘉跟前兒,一面替她拂掉了那些白雪,一面嗔道:“真是不仔細。”
孫夫人見毓瑾與靜嘉親暱,不由向邵氏一笑,“你瞧這倆丫頭,跟親姊妹一樣好。”
邵氏與孫夫人交臂而挽,“我待你不也如同待親妹子一般?你羨慕她們孩子作甚!”
毓瑾踮著腳,替靜嘉一點點撣去貂毛上的雪跡,靜嘉立在原地,卻連呼吸都不敢重一些——不為別的,正因毓慎亦在她面前。
“好啦!”
毓瑾笑著退後兩步,得意的拍了拍手。靜嘉正要說話,毓慎卻上前幾步,伸手撫向靜嘉帽上。“哪裡好了,這不是還有麼。”
毓慎比靜嘉又高了許多似的,此時站到靜嘉面前,靜嘉只能看到他一面說話,一面滾動的喉結,以及露出來的一截白領。
靜嘉覺得自己呼吸都滯了,她不敢抬頭看毓慎,唯有感受著毓慎的動作,感受著他輕柔地拂著貂毛,又拂向自己的髮間……“這裡也有。”
“沒事,別弄了。”靜嘉倏地往後錯了一步,偏首躲開了毓慎的動作。下意識的做完這些,靜嘉才覺出幾分尷尬,抬頭看向毓慎,卻見他臉上也有沒來得及收起的錯愕。
毓慎收回手,換成抱臂的姿勢。“小祖宗愈發難伺候了,嗯?”
靜嘉看著毓慎漸漸浮起的笑意,到底是想起那日他待趙芙的溫柔繾綣來,指尖都不由帶出顫抖。靜嘉呆了片刻,仍是沒憋出一句能和毓慎說的話,只好繞過他,挽上毓瑾,故作賭氣。“難伺候就不要伺候了,壽星,咱們走。”
毓瑾與靜嘉相識多年,很快覺出她的不對勁來,和靜嘉走了幾步,毓瑾低聲問著:“你和哥哥怎麼了?怎麼今兒一來就鬧彆扭。”
靜嘉一時心虛,卻不願意和毓瑾交代實情,支吾著敷衍毓瑾,“哪有別扭,我倆不是一直這樣麼。先不管你哥哥,小壽星,猜猜我給你帶的什麼?”
毓瑾不知不覺便被靜嘉岔開話題,兩人有說有笑地追上了邵氏和孫夫人。唯有毓慎留在原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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