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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嘉與姚黃面面相覷,“你認得我?”
“是,侯夫人瞧見您往園子深處走,讓奴婢來問問,可有什麼能幫上姑娘的。”
真是太好了!靜嘉險些撫掌,“我想更衣,不知可有個方便的地方?”
靜嘉依舊選擇了略為含蓄的表達方式,畢竟直接拉著人家問茅房在哪,總是不禮貌的。
“請姑娘隨奴婢來吧。”這小丫鬟領會的快,靜嘉不免欣喜,順便在心裡感慨了一把——要麼說寧娶大家婢呢,極懂規矩,人又聰明,唔,模樣長的還不錯。
與姚黃跟在這丫鬟身後,繞過了一片竹林,便見到一個月亮門,接著,一座院落映入眼簾。那丫鬟伸手推開了虛掩的院門,領著靜嘉徑往其中的正房去。
靜嘉見這情狀,根本不是去WC的節奏,忙止住腳步,蹙眉問道:“你怕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吧?我是想去……”
“去哪?”
正房的門被倏地推開,靜嘉幾乎脫口而出的話生生被梗在了喉嚨裡。劍眉入鬢,高挺的鼻樑,還有這一身正式的不得了赤紅皮弁服,不是適才驚鴻一瞥的臨淄郡王是誰?
靜嘉再斜睇那領路丫鬟,她已是向臨淄郡王欠了欠身兒,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把推開的院門重新掩上。靜嘉扶額,這臨淄郡王是什麼時候盯上她的?
腹誹歸腹誹,靜嘉還是頗知趣地襝衽行禮,“臣女見過王爺。”
不知是不是因為嶽以睦沒穿常服,因而十分端著架子,竟還頷首回了靜嘉一禮,面無表情地抬了抬手,“二小姐多禮。”
靜嘉滿心納罕,又不好發作出來,只能歪頭,帶著疑惑望向嶽以睦。嶽以睦見一身莊重地靜嘉擺出了這麼個姿勢,繃不住臉輕笑一聲,接著退回正房中去,更示意靜嘉一起進來。“真是個傻姑娘,本王茶都給你沏好了,不賞臉來品一品?”
靜嘉覺得自己此時臉一定漲得紅了,天知道她快憋死了,這人竟然還邀她喝水!踟躇半晌,靜嘉選擇坦誠。“請王爺先告知臣女,這間院中……哪裡……哪裡可以方便。”
“方便?”嶽以睦大腦只有一瞬地短路,很快又反應過來,十分不厚道地噴了笑。“本王沒猜錯的話,拐彎,後面倒座房,最角上那一間。”
靜嘉聞言,顧不上再說別的,捂著臉一溜小跑去解決個人問題了。待瞧不見靜嘉的影子,臨淄郡王才一邊笑,一邊進了正房。
沒用太久,靜嘉就十分乖覺地回到了正房跟前兒,不過她並沒有邁進去,“臣女怕是沒時間在這裡和王爺飲茶,若是去的太久,母親會擔心的。”
嶽以睦倒難得沒有逼迫她,只是道:“那便罷了,本王也是借醉才過來逃個清閒,你若急著回去,就走吧。”
“王爺讓那個丫鬟把臣女領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邀臣女喝杯茶?”靜嘉心裡疑惑,因著嶽以睦曾答應她“知無不言”,是以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好奇,徑直提問。
嶽以睦掃了她一眼,點了下兒頭,“瞧著你一個人兒在那坐著百無聊賴的,本以為你是出來透氣,沒想到……”
靜嘉不由臉微紅,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還好,其實也不算無聊,聽大人說話蠻有意思。”
“瞧著你臉色不好?毓慎託你的事情很棘手?”
拜託
嶽以睦抱臂,兩人一個人在房內,一個人在房外,竟然難得聊的頗為帶勁兒。靜嘉下意識地摸了摸眼角,這幾日缺覺,大抵是生出了黑眼圈,臨淄郡王倒是頭一個關心起她的人。
不過……他怎麼知道毓慎託自己的事情依舊懸而未決?靜嘉倏地抬首,“王爺知道毓慎託了臣女什麼事?”
嶽以睦呵然輕笑,“那小子,什麼事兒能瞞過本王?這不是還等著他什麼時候挺不住來求本王麼。”
也是,毓慎和趙芙的事情,起先不正是臨淄郡王先告訴自己的嗎?靜嘉很快地解開心結,準備告辭,不待她欠下身去,嶽以睦又道:“他既然想讓你幫忙,你幫的怎麼樣了?”
靜嘉不動聲色地打量嶽以睦的神情,十分敏銳地察覺他的話裡竟然有一絲幸災樂禍。靜嘉不悅地扁嘴,“不怎麼樣,臣女險些和自家大嫂撕破臉,悔都要悔死了。”
嶽以睦到底沒忍住,臉上的笑愈發昭著,“你就不會不幫他。”
“臣女可沒有王爺這麼薄情寡義。”
靜嘉斜睇了眼嶽以睦,嶽以睦被這怨念的小眼神兒逗得更是樂不可支,“你這傻姑娘,以後別這麼上趕著倒貼,毓慎確然是不錯的人,但不論是誰,都不值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