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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有先前在臨淄郡王跟前兒積攢的政治資本,毓慎並沒有像榜眼探花,得個外放的官職,而是直接被提擢到鴻臚寺。
靜嘉總覺得鴻臚寺這地方聽起來格外耳熟,拉著邵氏問了才想起,先前詩會上那個跋扈的不可一世的姚三小姐,不就是鴻臚寺卿的女兒?姚家既是臨淄郡王的岳家,鴻臚寺自然也是臨淄郡王的勢力範圍了。
嘖,果然,臨淄郡王給毓慎鋪了條好路啊。
然而,在毓慎的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同時,倪子溫卻遭遇了一個十分尷尬的政治危機,竟然有御史檢舉他的瀆職。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因為在被御史彈劾的同時,永安侯竟聯名幾個大臣,來了個附議。
在這樣的情境下,太子不得不把倪子溫請去“喝茶”了。
這是一場從東宮後院兒燒到前朝的火。
應酬
有皇帝和太子的雙重保障,倪子溫的地位根本不會被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內詳的事件所撼動,這個不小的風波,很快就被平息下來。但是,皇帝對太子下了通牒——管好你的後院。
因此,太子只好把倪子溫和永安侯一起叫來吃茶賞花,要求兩人握手言和,不要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壞了“大計”。
倪子溫原就是被動方,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永安侯勢力根基比倪家來的深,太子對其還算是忌憚,太子好言好語勸過一番,又做了許多保證,這件事才算過去。
回了倪府,倪子溫臉色黑如鍋底,正陪著邵氏逗弄小敦禮的靜嘉見狀,忙示意魯媽把敦禮抱出去,自己亦是施禮,乖覺地退了下去。
得了空間的倪氏夫婦,湊到一起,就如何應對永安侯府進行了深入談話,並達成廣泛一致。
八月,邵氏入了回宮,是為了囑咐靜嫻在宮中要更加謹慎行事,不要再與蘇承徽起齟齬。這次靜嘉並沒有隨行,而是被留在了家裡。不過她本來對入宮就沒什麼興趣,倒也沒有表現出不悅的情緒,相反,還笑吟吟地囑咐邵氏早去早回。
不知是不是為了緩和永安侯與倪家的關係,平衡太子黨內的天平。蘇承徽晉為了良媛,皇上還下旨,敕封蘇承徽的胞弟,永安侯嫡長子為永安侯世子,蘇氏的種種不滿終於被彈壓下來,倪家上下俱是鬆了口氣。
八月廿三,永安侯府設宴慶賀嫡子受封,倪家人赫然在受邀之列。
邵氏思忖一番,把兒媳婦和靜嘉都劃入了隨行人員中。
這一日一早,盛裝打扮的靜嘉與母親登上了同一輛馬車。
邵氏頗為欣賞的打量了一番今日靜嘉的裝扮,這一套飾以綠松石的金頭面與她綠色花緞馬面裙頭尾呼應,襯得人既有精氣神兒,且不失穩重。
因著天兒已經涼了下來,靜嘉在交領短襖的外面罩了件兒捻金織花緞的比甲,這又與她裙遙�系鬧�痂�蟠�榘吮ξ葡喑耐小�
這一年裡邵氏帶靜嘉出席的場合不多,她已經極少見到靜嘉這樣莊重的穿戴了。如今細看來,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不曾讓她失望的。
靜嘉坐在邵氏身邊,其實頗有幾分惴惴。一般陪母親參與這種應酬,不是人多到變成小透明,無聊至死,就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成為被關注的焦點。
雖然,她篤定自己不是今日的主角兒,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事實上,雖然沒有如靜嘉擔心的一般,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她卻瞧見了一個意外的熟人——臨淄郡王,好在靜嘉身處女眷席,兩人位置離得頗遠,因而嶽以睦彷彿並未注意到靜嘉的存在。
倪府與永安侯本沒有什麼交情,可正處在太子要求兩家人粉飾太平的節骨眼上,邵氏攜兒媳趙菡、女兒靜嘉理所當然就坐在了離永安侯夫人最近的位置上。邵氏與永安侯夫人挽臂交談,親熱的好似姊妹倆,靜嘉從旁瞧著,甚至覺得母親與孫夫人的關係,也不過如此。
幸得靜嘉與趙菡都是常出入這些場合的人,對京中貴婦圈這種面兒上和氣,背地下陰招兒的環境已是十分適應,因此俱是笑意盈盈地陪著邵氏演戲。
永安侯世子如今才十四歲,錦衣華服之下尚且是一個稚氣的孩子,不過他既出身侯門,自小養尊處優,受的是貴族教育,陪父母應付起這樣的場合,倒還算得心應手。此時與永安侯週轉在各位官員之間,一點拘謹都沒有。
只是,唯一的美中不足,這位小世子童年的時候摔傷過,落下了腿疾,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因著今日來的多是有爵位的門第,像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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