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鵡頭上熠熠生亮的紅羽,嶽以睦幾乎是按捺不住好心情的笑了出來。他已經能猜到,當自己太子知道毀了他一盤佈局之人是他委以信賴的太子妃時,該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皇兄啊,被枕邊人捅刀子的滋味,如今您也嚐到了吧?
您可別忘了,父皇說過,咱們兄弟二人要同甘共苦,方能治理好大魏的江山。
“王爺。”阿童躬身湊到他跟前兒,遞上一封密信,“雲南府的。”
嶽以睦伸手接過,轉身進了書房。
十日後,木氏土司長子木獻入京,臨淄郡王代天子為其洗塵。
靜嘉在得知這個訊息後,便處在了極度緊張的狀態中。她除了去德安齋問安,幾乎連書都讀不下去,鎮日守在窗前,盯著廊下的小綠便能打發了一天的時光。
姚黃是幾人裡唯一知曉原因的,心裡也是忐忑,奈何她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並沒有太多時間拿來陪靜嘉一起糾結。
不過,嶽以睦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只過了三日,靜嘉就被一臉鐵黑的倪子溫傳去了德安齋。
被雲萱來喚的時候靜嘉就有了預感,她與姚黃一同過去前,還不忘囑咐魏紫放下手裡的事,準備替她去請胡太醫。果不其然,德安齋的門在禁閉了整整一個時辰後方開啟,靜嘉慘白著一張臉,被哭成淚人似的姚黃扶了出來。
倪子溫怒氣未消,在她身後咆哮著:“我什麼時候讓你回院子了?去祠堂裡跪著!讓祖宗們都看看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孽障!”
因靜嘉久未回來,魏紫放心不下,便支了雪桂去德安齋前守著,雪桂等了半晌終於看見靜嘉和姚黃二人出來。
她一跺腳,急忙迎了上去。“姚黃姐姐,你哭什麼?老爺罵小姐了?”
姚黃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的淚,“何止是罵……方才那麼大聲你沒聽見?”
靜嘉卻是平靜一笑,扯了扯雪桂的袖口,接著攤開兩手,雪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姐……您……您這手……”
“父親打的。”靜嘉也把目光落在了自己血肉模糊的掌心,適才倪子溫大怒,讓人取了藤條來。好在邵氏攔了攔,倪子溫才只打了她的掌心。“我早料到,父親重視仕途,此番怕是恨我入骨了。”
“小姐做什麼事了?老爺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呢?夫人就不勸著些嗎?”雪桂素來少言,此時卻是一股腦的問出了許多問題。
靜嘉慘然一笑,並不遮攔,“皇上今日傳召父親,說是要將我賜給臨淄郡王為妻……父親心裡不願,又不能抗旨,只好拿我出氣了。”
姚黃見靜嘉眼眶溼潤,卻不肯落下淚來,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抬頭看了眼愣怔原地的雪桂,斥道:“還待著幹嘛!快讓魏紫去請胡太醫過府!我先送小姐回‘明月引’去。”
靜嘉搖頭,“去祠堂,父親適才說了。”
“小姐……”
“沒事,打都打了,還怕跪麼。”靜嘉深吸了一口氣,將險些滑落的淚珠重新逼仄回去,“太醫還是要請的,直接請去祠堂。”
姚黃與雪桂看了眼靜嘉的臉色,各自依著吩咐行事,沒再同她辯駁。靜嘉進到祠堂便兀自跪在了蒲團上,她很難說出自己此時的情緒,究竟是喜是悲。
靜嘉知道,縱使她自己選擇了臨淄郡王,也不代表這個人就是值得的。她今日的負隅頑抗,也許不過是為了一份不該存在在這個時代的矯情。而背叛親人,讓家人傷心,卻是無法逃避的錯誤。
她願意跪在這裡,她願意承認她是自私的,但她還是要儘可能的逃脫這個被人肆意擺佈的樊籠。
當初靜嫻選擇為太子妾室時是不是也有著這樣的掙扎?她後悔了嗎?
太子讓她後悔了嗎?臨淄郡王他……會讓自己後悔嗎?
胡太醫被請到的時候,靜嘉已僵跪了半個時辰,姚黃用清水為她拭了手,簡單的用乾淨的布包紮了一下。胡太醫邁入倪府祠堂,向靜嘉的背影道:“見過二小姐。”
靜嘉有些混沌,回首望了一眼胡太醫,片刻方反映過來,“見過胡太醫。”
胡太醫仍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走進靜嘉,試圖將她扶起,“二小姐何必向我行這麼大的禮呢?快去來快起來。”
靜嘉知道胡太醫是拿她打趣,不由笑了笑,踉蹌著站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跪這麼久,膝骨隱隱作痛,虧得姚黃上前扶了她一把,不然靜嘉就能直接栽下去了。
祠堂偏房有坐的地方,姚黃引著兩人向偏房去。胡太醫見靜嘉幾次欲言又止,索性坦白:“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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