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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含笑,“本宮原以為二弟看上了哪家高不可攀的姑娘,沒想到,是那位倪二小姐。”
嶽以睦身子斜在亭中的美人靠上,長臂隨意地搭著靠欄,不置可否,“二小姐常出入端本宮,皇嫂該是記得的,卻不知這順水人情,皇嫂可願意送給臣弟?”
“順水人情?”太子妃冷哼一聲,“二弟這哪兒是讓本宮順水推舟,說是逆勢而為都不算過。你可知這事若讓你皇兄知道了,你是什麼下場?”
“臣弟的下場就不勞皇嫂擔心了,皇嫂還是擔心擔心若是蘇、倪兩家結姻,您自個兒在東宮的位置吧。”嶽以睦好整以暇地盯向太子妃,一派輕鬆。
果然,太子妃漸漸沉下面色,想是這闔宮妃嬪都不曾見過素以八面玲瓏著稱的太子妃,竟也有如此陰鬱一面。嶽以睦嘲弄一笑,又道:“皇兄有多喜歡倪良媛,想必臣弟不說,皇嫂也看得出來。蘇家勢大,皇嫂該比臣弟更清楚……如今這彼此掣肘的局面,皇嫂費了多大勁兒才終於促成,難道這東宮的平衡,皇嫂忍心打破?”
“這是本宮與太子殿下的事,二弟管得有些多了吧?”太子妃瞥向嶽以睦,眼裡帶著警告。
嶽以睦聞言忙舉手,輕笑幾聲,配合著道:“算臣弟失言,皇嫂莫怪、莫怪……皇兄的家務事,有皇嫂幫著打理,皇嫂就忍心看臣弟孑然一身?”
太子妃態度有些軟化,雖是微蹙眉央,眼神卻是柔緩下來。“二弟也不是孑然這一兩日了,怎麼就偏在殿下為倪蘇兩家說合的時候出來了呢?”
嶽以睦哂然一笑,不疾不徐地答:“皇嫂這話說的,要沒有這一碴兒事,臣弟還真就不出面了,左右靜嘉還小,臣弟等個兩三年也無妨。可誰想到皇兄出來保了這麼個大媒,臣弟要再不出面,那二小姐還能是臣弟的人 ?'…3uww'”
“你就這麼歡喜她?”太子妃臉上有著昭然的不信,忍耐片刻,她到底是慌不擇言,“倪氏這兩人倒都是狐媚子託身,一個讓殿下迷上,一個又讓二弟你……”
嶽以睦朝太子妃搖了搖食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弟奉勸皇嫂一句,您東宮的家務事臣弟不管,臣弟的體己人也請您別惡言中傷。”
太子妃臉色有些難堪,卻到底沒再說什麼,沉吟片刻,揚眉問道:“你就非她不可?”
嶽以睦面容堅定,輕一頷首,“非她不可,臣弟此生必聘倪氏為妻,不然,就算她許給了蘇家,臣弟搶也要搶回來。”
“倒不知你是個情種。”太子妃眼裡露出些輕諷,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昔日二皇子妃薨逝時,嶽以睦的撕心裂肺,闔宮共睹。一個死了,他沉寂了多少年才恢復今日這般模樣。“罷了,等你表兄入京,找機會你叫他在父皇跟前兒提一提,本宮再代你去向母后請旨。”
“多謝皇嫂。”
“德妃娘娘知道了?”
“還沒敢告訴母妃,蘇家的事,她已有所耳聞,母妃一向謹小慎微,豈敢讓臣弟忤逆皇兄心意。”
太子妃悶應一聲,“你皇兄那邊的說辭你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臣弟決不會拖累皇嫂。”只是將夫妻離心的痛,還之彼身而已。
“好,那你去吧,本宮過一會還要去給母后請安,叫人看見你我二人在此處,終歸是不好的。”
嶽以睦起身,含笑向太子妃一禮,接著大步離去。
家法
靜嘉坐在胡太醫對面,面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訊息來的太突然,靜嘉幾乎不知道自己是驚的成分多些,還是喜的更多。
胡太醫瞧著靜嘉一臉驚魂未定,笑的格外開心,“再過十天,正逢木氏土司遣使者進京,王爺託了他表兄在皇上面前提一提王爺的婚事,宮裡那邊,王爺也和太子妃說定了,太子妃會出面和皇后說的。”
“太子妃?”靜嘉愣了愣,一副不信的樣子。她和永安侯世子的事既是太子授意,所謂夫妻一體,太子妃沒道理會和太子對著幹啊。
該不會是太子妃誆臨淄郡王的吧?
“如果說這世界上除了咱們王爺外還有誰不願意倪蘇兩家講和,便只有太子妃了。”胡太醫不疾不徐地替靜嘉解釋,“倪良娣和太子殿下感情甚好,臥榻之側,太子妃豈容旁人安睡?”
這回靜嘉明白了。
若能消弭倪家和蘇家的裂痕,讓靜嫻與蘇良媛結好,同太子妃一起壓制靜嫻的人便少了一個。
而靜嘉明白的卻只是原因之一。
西二所裡,嶽以睦正逗著疏絲籠中的花頭鸚鵡。看著這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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