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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數。等嫁作人婦,我和你母親能幫你的事就少而有限了。”
“是。”
“皇上曾經下過旨,等臨淄郡王成婚後便要就藩,王爺的封底在青州一帶,那裡也算是人傑地靈,但離家甚遠,藩王無詔不得入京……這兩年,怕是你在京城呆的最後的時光了,你母親最疼你,你多陪陪她。”
靜嘉聞言,終於抬起首來,“父親,女兒適才看見宋郎中進了耳房,可是母親有什麼事嗎?”
“你自己去看看吧。”
靜嘉進到耳房內的時候,趙菡與三個姨娘俱在,見靜嘉進來,姨娘們都是上前問禮,靜嘉亦是欠了欠身,算作還禮。
宋郎中已經開了藥方,秦姨娘正準備去拿藥,宋氏、孟氏一個端著茶碗,一個捧了手巾,立在床畔候著。趙菡坐在床沿兒,替邵氏掖了掖被角,抬眼瞧見一旁的靜嘉,輕聲打著招呼,“二妹妹來了?母親才睡著,先別擾了她。”
“娘怎麼了?”
趙菡站起身,拉著靜嘉走到靠外些的地方,低道:“郎中說是肝火旺,氣急攻心……聽雲萱說,適才臨淄郡王來過。”
靜嘉下意識地皺眉,“這與王爺無關。”
趙菡忍不住發笑,帶著審視地目光打量了一遍靜嘉,“二妹妹這是替王爺打包票?若與王爺無關,怕就與妹妹有關了。”
靜嘉正欲反駁,倪子溫便撥簾兒邁了進來,見靜嘉姑嫂二人立在門邊兒,少不得開口問:“怎麼樣了?”
趙菡向倪子溫行了個禮,接上話:“不打緊,母親適才睡了過去。郎中已經開了方子,秦姨娘吩咐人去拿藥了。”
“嗯,這幾日讓你們母親好好調養身子,府上的事情你就接過來吧。”
“是,兒媳省得了。”趙菡在倪子溫跟前兒,一向是謹言慎行,以至於倪子溫對這個長媳滿意的不得了。
倪子溫看了眼房中聚集的人,朝諸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退到外面去,以免擾了邵氏。
等幾個姨娘都走了,倪子溫又叫住趙菡,叮囑了一句,“你二妹妹如今是待嫁之身,你仔細約束她,讓她安心在閨中讀書。”
靜嘉本在趙菡前面,聽到倪子溫這麼一句話,忍不住便回了頭。乍與父親對視,靜嘉眼底有說不出尷尬。倪子溫避開目光,轉身走到邵氏床前。
趙菡朝著倪子溫的背影一禮,接著才步至靜嘉身側,溫婉一笑,“二妹妹,走吧?”
所謂病來如山倒,邵氏這一場病來的突然也嚴重。左右靜嘉無事,主動請纓到母親床頭侍疾。邵氏因著臨淄郡王的事鬱氣於心¨ xuan shū wang¨,每日拉著靜嘉的手忍不住長吁短嘆。事成定局,邵氏能感慨的無非就是靜嘉嫁去便要隨臨淄郡王就藩,靜嘉的自作主張她氣歸氣,卻總是心疼女兒的。邵氏本就心事多,這樣一來,病好的愈發慢了。
靜嘉在照顧邵氏之餘,也跟著知襄姑姑加緊學著規矩。嫁作王妃,聽起來雖簡單,可內裡的學問卻大了去。
陸知襄到底是從宮裡出來,見慣了人情世故,每日都講些處事手腕給靜嘉,也算是傾囊相授了。因著定了嫁期,靜嘉便不再跟著靜雅去“水龍吟”讀書,而是剩餘的閒散時光用在讀嶽以睦送來的書上。一共兩本,分別是《韓非子》和《商君書》。這兩本俱是法家著作,靜嘉一翻就能猜到嶽以睦的用意在何處。
靜嘉看文言文看的速度不快,每日不過能看十來行,讀得慢有讀得慢的好處,看的透徹,想的也多。
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十月,天氣轉冷,回鶻人又不安分起來。倪敦堂奉詔再度隨軍赴邊,邵氏掛心兒子,心事重重,身體每況愈下,竟熬出了幾根白頭髮。
靜嘉看著母親憔悴,不免自責,卻無可奈何,只能託了胡太醫替母親診脈。
奈何癥結所在到底是邵氏的心病,胡太醫縱能妙手回春,也抗不住邵氏自己不肯開解自己。況且中藥本就不如西藥快速,似邵氏這樣的症狀全在於一個“養”字上,靜嘉唯有常陪邵氏說話,替她分散分散注意力。
十一月,下了弘德二十九年入冬來的第一場雪,鋪天蓋地的雪花將京城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中。才用了午膳,邵氏靠在軟榻上喝藥,靜嘉從一旁替她掖了掖被角,準備回“明月引”補一個午覺。正這個工夫兒,雲苗撥簾而入。“見過夫人,見過二小姐。”
靜嘉遞上了絲帕給邵氏拭嘴,一面接過藥碗,一面笑著回首,“不是才讓你下去歇著,怎麼又回來了?”
“回二小姐的話,孫府的二管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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