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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我沒有惦記他啊……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聽靜嘉這麼說,嶽以睦也知道自己是小題大做,強自剋制著煩躁,重複問了一遍適才靜嘉沒有聽到的話,“本王問你想不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靜嘉看了眼嶽以睦的臉色,下意識地拒絕,“不必了吧……外面是非多,沒的又要傳我如何不自尊不自愛了。”
孰料,嶽以睦聞言只作陰冷一笑,接著轉身便走,靜嘉如何能看不出他心情不好,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之說,上前便拽住了嶽以睦的袖口,“你怎麼了?我哪句話說的讓你這麼不高興?”
靜嘉人小,個子也不高,平日嶽以睦待她還算溫柔,是以兩人倒不覺得有什麼,此時嶽以睦強壓著火氣,眼底自然就生出了幾分睥睨的意味。“你每句話說的都很好。”
嶽以睦話裡透出賭氣來,靜嘉自然不肯放他就這樣走掉。她不依不饒地站到嶽以睦面前,仰著小腦袋固執道:“就算你是王爺,你也不能說生我的氣就生,以後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總要讓我知道什麼樣的話該說,什麼樣的話不該說。”
“跟孫毓慎有關的話都不該說!”
嶽以睦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話卻將兩人都是驚的住了嘴。
半晌,靜嘉透出幾分微微的笑意,她偏開留在嶽以睦臉上的眼神,“王爺……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嶽以睦聽她這麼說,亦是一愣,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耳根發紅的趨勢,攏拳抵在嘴邊佯咳一聲,“沒有的事,本王還不是怕你個小姑娘上當受騙,回頭又哭的什麼一樣。”
靜嘉不滿地撇了撇嘴,“我上誰的當啦?頂多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毓慎又不曾騙過我。”
“你怎知沒有?”嶽以睦抱臂,眼神裡透出不屑。
“那你倒是說哪裡有啊?”靜嘉好似半分不懼嶽以睦,殊不知她心裡的鼓點兒堪比盛夏的滂沱夜雨,雨水落在芭蕉葉上,又順著屋簷滴到青石板上,噼裡啪啦,將她從一場好夢裡叫醒。
是了,如果嶽以睦不說之後的話,靜嘉也許還沉浸在她自己鉤織的夢裡。
但偏偏嶽以睦沒有放過她,甚至沒有給她半分思索的餘地。
“那花頭鸚鵡,不是就那一隻……孫毓慎只跟本王提過一次你想要鸚鵡,本王就讓舅父從滇南送了近十隻來京城,最後養活的只有一對,一隻雄鳥,一隻雌鳥,你與本王各一隻。這不是孫毓慎管本王要的,是本王讓宮中的訓鳥師□好了直接送給他的。”
靜嘉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她從來沒想到,那個最先敲開她心門的生辰禮物,竟是另一個人費盡周折後,白送到毓慎的手上。而從頭至尾,用心的都不是毓慎。
嶽以睦見靜嘉臉色僵白,勾出了一個諷刺的笑意,“還有那次的賞荷詩會,也是本王聽你兄長說起後,讓毓慎想辦法帶你來的,最後他功敗垂成,還不是本王親自出面?你說,這是不是你上了他的當?”
“為什麼?”
靜嘉抬眼,嶽以睦看不出她清亮的瞳仁裡到底是期許還是難過,他猶豫良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本王那時以為你們當真是兩小無嫌猜,想促成你們,別無他想。不過……”
“不過後來王爺知道了毓慎和趙芙的事情?”
“嗯。”嶽以睦啞然一笑,伸手揉了揉靜嘉的發頂,“別想了,都過去了,你以後會是本王的王妃,倒不枉費本王費的心血。”
靜嘉揉了揉眼睛,在確定自己當真沒有眼淚,甚至沒有失望之後,放心地朝嶽以睦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臉,“所以說,冥冥中早有宿命安排好了一切。”
宿命讓她曾為那些事、為那個人感動且感懷,卻又讓她今時今日,再無悵然。
嶽以睦頷首,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小女孩,幾乎剋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暖意,他遲疑半晌,終究只說了一句話。
“傻姑娘。”
那日,靜嘉到底是沒有和嶽以睦一同出去,一則她擔心被人看見,又生出什麼別的意外,二則她料想父母也未必願意叫她與嶽以睦獨處。
能在府中這樣不受人打擾的說幾句悄悄話,大概是倪子溫夫婦能做出最大的讓步。
在此之後,嶽以睦繼續忙碌著他的朝政,大抵是隱瞞已久的秘密終於如實告訴了靜嘉,嶽以睦待靜嘉的態度出現了些微妙的變化。每逢胡太醫來給靜嘉診脈,都會捎帶些嶽以睦淘換來的稀罕玩意兒給靜嘉。而唯一不變的是,嶽以睦依舊為朝堂政務而忙的抽不出身。
靜嘉幾乎不能理解嶽以睦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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