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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宮裡。
她的住處被安排在了偏殿的一間寢閣中,姚黃魏紫二人當晚就被接入宮來服侍。
因著太子也沒說靜嘉什麼時候能出宮,姚黃穩妥起見,把靜嘉日常需要用的衣物首飾盡數帶了進來。
靜嘉瞧著姚黃、魏紫兩人忙東忙西,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入了夜,寢閣中的通臂巨燭燃的亮如白晝,她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住到了宮裡呢?
靜嘉努力地把今日一天的事情理順,接著起身,“魏紫,你先收拾著,姚黃,你帶我去找姐姐。”
姚黃放下手裡的妝匣,笑容裡有幾分尷尬,“小姐,太子在良媛房裡呢,您不能過去。”
“哦。”靜嘉訕訕,雖說靜嫻才小產完,是不可能和太子發生什麼,但她還是知道分寸。畢竟,皇宮不同倪府,在這裡行差做錯一件事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靜嘉怕死、惜命,才不想掛在這裡。
於是靜嘉只能抬起胳膊,吩咐道:“那伺候我更衣洗漱吧,我累了。”
姚黃瞧著靜嘉從起初的神色迷茫,到現在的淡定,不由覺得幾分好笑,一面稱是,一面替她張羅開來。
平日在“明月引”,服侍靜嘉的人手有四個,雖說衍慶殿中遠不止這幾個人,但靜嘉到底不是她們的主子,就算仗著靜嫻,姚黃也不敢貿然支使,只能親力親為,替靜嘉拾掇好了一切。
靜嘉鎮日的失眠,又有擇席的毛病,這一夜自然是生生熬過來的,天剛矇矇亮,靜嘉就坐起身了。值夜的姚黃聽見動靜,忙進來問:“小姐醒了?不再睡會?”
“不睡了,睡不著了。”靜嘉揉著眼,撥開床帷,自己提鞋下了床。
姚黃走得近了幾步,驚撥出聲,“小姐……您、您一晚沒睡著嗎?”
“嗯?”靜嘉有幾分詫異,自己這樣斷斷續續的失眠已經纏綿了一年,姚黃怎麼今日倒發現了。
“您眼裡都是血絲,可是沒睡好?”姚黃拿著衣服上前,生怕靜嘉著涼。
靜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打緊,我擔心姐姐,做了一晚上噩夢,你說,咱們可用給太子妃請安?”
姚黃幫靜嘉一件一件衣服穿好,一面替她繫著衣帶,一面道:“這個自然不用,您又不是太子的女人,奴婢覺得您不光不用給太子妃請安,最好連門都不要出。”
“此話怎講?”
姚黃手上動作頓了頓,看了眼門外,悄聲解釋著:“奴婢入宮前,夫人特地囑咐奴婢,讓您小心蘇承徽,夫人說她覺得良媛小產的事不會這麼簡單,若不然太子也不會把您留在宮裡了。”
靜嘉自己撫平圓領飾花卉紋樣的及膝比甲,頗為納悶,“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還能做姐姐的護身符?”
“小姐自己就想不到?”姚黃撂下一句話,轉身便到外面去取盥洗的東西進來。
靜嘉不由歪頭,認真琢磨了半晌,待姚黃重新進來方問,“難不成太子覺得,有我在,蘇承徽就會忌憚些,不敢再對姐姐怎樣?”
姚黃絞了塊溼帕子,遞給靜嘉,“小姐總算捨得自己動腦子了,夫人說,咱們倪府兩個姑娘都在宮裡,蘇承徽母家再硬氣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總不能壞了太子和倪家的關係。”
“唔。”
靜嘉擦了擦臉,水是溫熱的,布巾貼在有些發腫的眼睛上格外舒服。她長出了口氣,卻並沒緩解心裡沉沉的疲憊感。“姐姐在宮裡,實是辛苦了。”
待梳妝完,靜嘉又自己發了會呆,才從寢閣裡出來,姚黃替她問過了冬箏,說是良媛……哦不,皇后懿旨已經下來了,靜嫻現在是倪良娣了,倪良娣還沒醒。
靜嘉並不急著去見靜嫻,只是走到殿外,立在階上,望著天際的魚肚白,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宮中……風雨欲來。
老參
有時候,靜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直覺還是非常準的。
在她陪著臥床的靜嫻用了早膳後,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就來了,說是邀二小姐去留鸞殿一坐。靜嘉見靜嫻眉央緊蹙,下意識想要回絕,靜嫻豈能不知自己妹妹的心思,當即便道:“二小姐稍後就去,請太子妃稍等片刻。”
那宮女十分知趣地稱是而退,靜嘉神色複雜的望向靜嫻。
“妹妹……到底是我對不起你,連累的你到宮裡,陪我生受這些罪。”靜嫻面容惆悵,說不出的憂鬱。
靜嘉安撫地握住她的手,“姐姐胡說什麼呢,這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若不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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