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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囑咐敦堂,若是遇到毓慎,要替自己問他有沒有生氣。敦堂不明就裡,靜嘉也不肯解釋,他只好懷著疑問答應著去了。
家中男性一走,邵氏就宣佈大家要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莊子上過年。隨行人員有:全部子女和宋姨娘。
宋氏喜不自勝,照往例,邵氏大多會帶心腹秦氏,近幾年也有帶過添香,讓自己跟著實屬破天荒。思及小年,邵氏還給了自己體面,讓自己帶著女兒回了趟孃家,宋姨娘便認定了邵氏是原諒了她舊日所為,並且要有她的用武之地了。一想到如今添香年輕貌美,比起自己這個生育過的女人,對邵氏的威脅更大,宋姨娘自然而然地將此理解為合縱連橫之計。
有了主意,宋氏便決定在莊子上好好表現,贏得夫人信任,有機會再添上個兒子,那晚年之福,想必可以無憂。
這與邵氏所想,倒還真有幾分相同之處。
邵氏本意,雖不是打壓添香,卻是想拿捏秦氏,想把這個和倪子溫培養感情的機會給一個成不了大氣候的人。與其再為他挑個通房,讓添香心裡不舒坦,倒不如讓宋氏來。宋氏這幾年被管教的怕了,也學會了看人眼色,再者,畢竟漂亮勁兒在哪擺著呢,把倪子溫哄高興還是不難的。
如此思慮過後,邵氏又掰扯給了靜嘉聽,好讓女兒早日學會如何獨當一面。靜嘉聽得倒還是頗有耐心,她自己清楚,古代有古代的一套邏輯和法則,就算自己是現代來的成年人,也未必能通曉這些人情世故。
命運有它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適者生,逆者亡。改變世界的力量,並非誰都能擁有,況且揠苗助長,也不是什麼幸事。
邵氏將這些事情一一與女兒交代清楚後,便打發女兒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莊上不比府中,素日所用物具並不齊全,古代生活考究,莫說是日常穿戴,連什麼樣的茶葉配什麼樣的茶碗都有一番自己的學問。
靜嘉心知,這些事情雖不用自己親力親為,但“四小牡丹”還須等著自己來拿主意。當下便從德安齋起身告辭,回“明月引”歸置東西。
邵氏待女兒走了,吩咐雲萱倒了杯釅釅的茶來提神,略歇片刻,就開始忙的腳不沾地了。晚膳前還要親自去過目孩子們和宋氏所帶東西,以防需用太多還要額外準備馬車。
大年初二,倪家人前往京郊莊子,小住五日。
倪氏夫婦坐一輛馬車,靜嫻靜嘉一輛,因為宋氏隨行,靜雅自然與姨娘共坐一輛。敦堂習武,巴不得能騎馬。一家人就這樣上路了。
靜嘉暈車,從上了馬車就緊緊巴著車窗不發一詞,靜嫻時不時想說兩句話分散妹妹注意力,奈何靜嘉緊張的不行,時常走神,完全顧不上與姐姐聊天,只能勉力忍著胃中的翻山倒海,強迫自己不要吐出來。
當然,努力未果,靜嘉吐了4次之後,才終於到莊子上。
如今倪家莊子的“分割槽經理”是原先倪子溫身邊的長隨譚三兒,當年由邵氏做主,賜了自己的陪嫁楊氏做媳婦,兩人婚後便被安排到莊子上來管事兒。夫妻二人都是倪家信得過可託付的忠心人,把莊子整治得順順條條兒。
此時,譚三兒和楊氏立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迎接著倪家人的到來,倪子溫與邵氏都覺自己沒有信錯人,一時心中感慨,結結實實地將跪在地上的兩人扶了起來。
而這會子靜嘉已經暈車暈的面色發白,連走路的力氣都沒剩下,敦堂見狀,索性上前把妹妹從馬車上背了下來,並且準備繼續把妹妹背進去。靜雅跟在宋氏身邊兒竊喜,靜嫻則是內疚得不行,連連向邵氏告罪。邵氏雖然心急,但還是清楚並非靜嫻的錯兒,好聲安撫了幾句,便趕緊跟著敦堂靜嘉進去,為她安置妥當。
靜嘉靠在床上時,已經緩過些了,手裡捧著一碗茶,慢慢地回血回藍。倪子溫與邵氏都頗擔心,但看著女兒氣色確實在漸漸好起來,便應允了她沒再去找郎中,轉而去對莊子上的下人佈施恩澤。
靜嫻受命陪著妹妹,看靜嘉的樣子不像是想說話,便讓人拿了針線笸籮來,在她身邊兒繡著年前未完工的荷包。靜嘉望著神情專注的姐姐,不由得想起了毓慎。
靜嘉還沒來得及去問敦堂毓慎是怎麼回覆他的,而自從母親提到過兩人曾有婚約的事情,靜嘉幾乎忘記與毓慎有牽連的,其實是自己的姐姐。
雖然母親總說孫家如何如何令她不放心,但沉下心來想,毓慎還算得上是個如意郎君吧?小時候固然調皮搗蛋些,可男子漢的擔當毓慎從來沒少過。為人朋友,毓慎更是時時將人顧及周到。便說上次醉酒後,執意將自己送回府上,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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