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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身份尷尬,她也明白。若是高嫁,必無良婿,若是低嫁,又怎可知能順心遂意?
“照理說,母親為我選的親事,一定是最好的,可……姐姐還有一點貪心,倘使能如孫公子一樣人品方正自然更佳。”
虧得靜嘉沒喝茶,不然一定能噴出來。孫毓慎!這小子人品哪裡方正了!姐你真是豬油蒙了心被我的美麗晃瞎了眼!
靜嘉正要挖苦兩句姐姐的審美,姚黃卻邁進屋來,“先生到水龍吟了,還請兩位小姐移步。”
什麼?!
我還沒背《女誡》呢!
靜嘉是絕對不會承認她從姚黃眼底看見了幸災樂禍,當即閉目:“外面的雪好大,風也好大,吹得我頭好疼。”
靜嫻與姚黃了然,靜嫻笑著起身,衝姚黃道:“我也是來看妹妹病勢如何的,瞧她難受的緊,倒不如臥床休息。”
姚黃何等體察自家主子的心意:“既然大小姐這樣說,那奴婢就去替二小姐告個假。”
靜嘉高度讚揚了這兩人的智商,從座位上跳起來:“本小姐原是非常想去聽先生講課的,可惜掙扎未果,大姐不許我輕怠自己的身子骨兒,於是被關在了閨閣裡休息!”
靜嫻有求於靜嘉,自然滿口答應。和大姐串供完畢,靜嘉以光速閃進碧紗廚裡,倒把正在擦花瓶的綠玉嚇了一跳:“小、小姐你怎麼了?”
“我頭疼。”
“啊?那、那奴婢去請宋郎中來。”
“不許去!”靜嘉氣地坐了起來。“擦你的花瓶兒,哪這麼多事兒啊?”
綠玉本著忠僕的原則,勸道:“小姐,諱疾忌醫可不好。”
“進步不小呀,還會說成語了?”靜嘉翻了個白眼,躺回床上,“請郎中的事兒有姚黃管著,你擦好花瓶就行了,知道什麼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嗎?”
綠玉心想也是,點了點頭,“還是小姐知道的多。”轉回身繼續擦花瓶。
靜嘉心滿意足,躺在床上安心想著方才靜嫻的話。
等、等等,哪裡不對?
能看出孫毓慎的人品方正來,這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是什麼?!
靜嘉激動的迅速坐了起來,動作之快把綠玉又嚇了一跳:“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覺得你花瓶擦得特別乾淨!”
“嘿嘿,奴婢也覺得是。”
靜嘉無暇理她,兀自熱血沸騰——我說呢!靜嫻見過的同齡男性屈指可數啊,孫家兄妹常登門造訪,與靜嘉熟悉,自然與靜嫻也不會陌生了。敢情是青梅竹馬啊!
不過……毓慎好像比靜嫻小一歲?
靜嘉有點說不出來的彆扭,姐弟戀啊……自己這個姐姐還真是重口味。
也不知道毓慎喜不喜歡自己姐姐,回頭要幫著問問去。若是兩廂情願,想來母親也不會棒打鴛鴦吧,畢竟孫毓慎也是一表人才,兩家人又知根知底,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但孫家會不會滿意呢?毓慎可是嫡長子,自己爹的官兒又沒比孫翰林高多少。不過……我爹前途好啊!
靜嘉自己糾結了一陣子,最後想的卻是——其實,只要毓慎也喜歡姐姐,就沒問題了吧?
事情這樣輕易地迎刃而解,靜嘉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丟了點什麼。
但這件事並沒有困擾靜嘉太久,因為裝病逃課的事情,讓邵氏知道了。邵氏雖然沒有責怪她,可還是挺不高興的。在邵氏看來,事情涉及靜嫻,令她非常不爽。靜嫻對靜嘉的縱容,直接構成了“捧殺”的罪名,邵氏又覺得事後主謀是秦姨娘,試圖坑了嫡女,再挑撥母女二人關係。
靜嘉被邵氏的邏輯雷了一下,這也太被迫害妄想症了。 “女兒不過是逃避背書,湊巧大姐姐在,包庇了一下,頂多是從犯,不怪她的。”
“嘉兒,你還是心太善。”邵氏寵溺地摸了摸靜嘉的頭,解釋道:“這些人情世故,你須得要用心學,日後嫁了人,自己當家,都用得到。”
靜嘉無語,腦海裡迴響的都是任賢齊的聲音:“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抗!”
小年
好在邵氏只是同靜嘉說了說秦氏母女,並沒有採取什麼實質的壓制行為,否則靜嘉真是要內疚死了。邵氏雖然在這件事上有點想多了,但依舊抓住了問題的核心,催靜嘉當晚便要把《女誡》背下來,再不可貪玩胡鬧。靜嘉乖乖答應,便將此事揭過。
那一日的雪,竟然纏纏綿綿下了一天一夜,翌日,待靜嘉醒時,天地間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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