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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小口溫茶,咂了咂嘴才抬頭道:“我說我是趕巧遇到毓慎了,不光遇到他還遇到了臨淄郡王呢。”
敦堂沒少上倪子溫給他開的政治小灶,對這些事都不陌生,當即為妹妹解釋:“太子和臨淄郡王關係一向親厚,兩人來往頻繁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那他帶著毓慎幹嘛呀,人家太子妃還在那兒呢,我瞧著毓慎坐在那兒拘謹的不得了。”靜嘉撂下茶碗,抽出袖筒裡的軟帕擦了擦手上的溼濡。
敦堂呵的一笑,逗著靜嘉,“你怎麼知道人家那是拘謹不是嚴肅?毓慎如今是皇子伴讀,哪兒能和小時候一樣跟你沒完沒了的鬧。”
靜嘉聽著這話心裡沒由來的不舒服了,不免頂了哥哥一句。“什麼叫跟我鬧,是他自個兒本身就鬧,關我什麼事兒。”
敦堂笑著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茶碗,“行行行,是他鬧行了吧。拿你這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什麼話都得順著你說。也就我是你哥,你看人家毓瑾,什麼時候跟毓慎這麼耍過賴。”
靜嘉挑眉,不再和敦堂糾結這個,卻是問:“哥,等你娶了嫂嫂,還會不會對我這麼好?”
“當然了!”敦堂不假思索,“你成天胡思亂想什麼呢,哥只會跟你嫂子一起對你好!”
鬼才信!
靜嘉撇嘴,仍是不依不饒,“那哥哥得發誓保證!”
敦堂只當她是孩子氣,笑著舉起右手:“好!我倪敦堂發誓,一輩子疼二妹!”
靜嘉彎彎嘴,滿意地笑了,這世上有人如毓慎一樣期待她的信任,也有人如敦堂一樣被她信任,多好。
不知是不是被靜嘉的無理取鬧鬧沒了脾氣,敦堂後幾日情緒明顯好轉。靜嘉瞧著哥哥不那麼焦躁,心裡踏實幾分,往喻義堂跑的次數多了起來。雖然得了敦堂的保證,靜嘉還是直覺等敦堂真的娶了媳婦,還是會和自己疏遠的。
靜嘉一定要在嫂子過門兒前在大哥身邊多刷刷存在感。
不知是不是靜嘉的頻繁出鏡率奏了效,敦堂和妹妹說的話題日漸多了起來。譬如,在結婚頭十日,敦堂終於問出了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我老婆長啥樣兒啊?
敦堂倒不是一眼都沒見過趙菡,但畢竟都是訂親以前的事兒了,比不上靜嘉女孩子走動方便,瞧的也清楚。
可惜靜嘉對趙菡並不太瞭解,且不說倪家和趙家走動並不多,單是論這門兒婚事的起源,就註定了趙菡之於倪府的陌生度。這門親可是趙大將軍自己跑上門來為女兒選的!
為了不讓哥哥失望,靜嘉勉力描述出了一個優雅賢惠的女性形象。敦堂想象力欠缺開發,到了兒也沒對未來妻子形成個準確的印象。
靜嘉只好安慰哥哥,這樣也好,夫妻保持新鮮度有利於婚姻的和諧。
時間走的飛快,轉眼便到了六月初四。
前幾天,趙家已經讓人來送了妝,鋪了房,喻義堂徹底不再是敦堂一個人的地盤。
靜嘉原以為古代婚禮和現在一樣,一早兒起來就要跑到新娘子家去迎親,誰知真正的迎親隊伍在傍晚時分才出發。院外鑼鼓喧天,敲敲打打好不熱鬧,而靜嘉陪父母在德安齋焦灼地等著。
倪子溫此時倒是面色沉靜,泰然而坐,瞧不出一絲情緒上的變化,而邵氏眼神時不時溜向窗外,和靜嘉說話也不甚上心。靜嘉索性閉了嘴,任母親陷入到自己的情緒中。
長子娶親,不光之於敦堂自己,對於邵氏來說,也是一生中至關重要的事情,甚至是一次充滿冒險的賭注。
兩家聯姻不僅僅意味著一個新家庭的誕生,更標誌著一個政治團體的形成。倪、趙兩家,甚至莫、邵一族,都走得更近了一步。
約過了一個時辰,迎親隊伍終於浩浩蕩蕩地回了倪府。早有人先一步來報了信兒,倪子溫與邵氏移步正廳,靜嘉、靜雅二人也隨去觀禮。
紅氈鋪地,新娘由送親人扶了下來,倪府的下人隨著新娘子的腳步撒著五穀,直到入了正廳中。此時,倪子溫與邵氏已經好整以暇地等著兒媳婦了。只聽那頭戴老人巾,身穿青色圓領袍的儐相朗聲吆喝著夫婦二人拜天地。
靜嘉在一旁立著,打量著蒙著銷金蓋頭的新嫂子。新嫂子從身段兒上說,比大哥瘦小許多,卻明顯比自己高出一截兒,五歲的年齡差不是拿來玩的。
新娘子行禮穩重的很,半分錯處沒有,靜嘉覷見邵氏眼裡閃著些淚光,頗生感觸。
都說養兒防老,哪個母親能不盼著兒子全心全意的孝敬自己呢?但畢竟從此以後,兒子的生命裡又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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